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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胡璉數(shù)次逃生堪比九尾狐

 whoiam 2009-10-08
悍將胡璉數(shù)次逃生堪比九尾狐
  
  劉立軍 (據(jù)《文史精華》)
  
  國民黨上將胡璉參加過北伐,也參加過軍閥混戰(zhàn),曾經(jīng)在石牌要塞上與日寇浴血奮戰(zhàn),也曾經(jīng)在淮海戰(zhàn)場上與粟裕“斗法”,有人評價他有張靈甫的“悍”,但無張靈甫的“驕”;其“忠”不比黃百韜少,其“謀”卻比黃百韜多。他麾下的十八軍,是國民黨的五大王牌部隊,被稱為“吃人部隊”。他與胡宗南并稱“二胡”,前者號稱“西北王”,后者號稱“金門王”,但在蔣軍中流行這樣的說法:“十個西北王,抵不上一個金門王。”國民黨軍史對胡璉的評價是12個字:“愛才如命,揮金如土,殺人如麻。”
  
    加入“土木系”深得陳誠賞識
  
    胡璉,原名從祿,又名俊儒,字伯玉,陜西華州人。1907年,胡璉出生于一個貧寒農(nóng)家。胡父胡景彥在鄉(xiāng)下務農(nóng),閑時做雇工,借以養(yǎng)家糊口。胡母王富女,貧農(nóng)女兒。胡家兄妹3人,胡璉行二。
  
    胡璉天資聰穎,又勤奮好學,1925年參加關中地區(qū)畢業(yè)考,胡璉名列前茅。胡母最初希望他去教書,胡璉以“家有五斗糧,不做猴兒王”拒絕;想讓他經(jīng)商,胡璉卻說自己天生不是這塊料;最后,父母想讓他投奔有錢人家做個管家,胡璉更不愿做一個曲意逢迎的奴仆。最后,胡氏夫婦做主,為其聘親,跟鄰村姑娘吳秀娃拜了天地。
  
    胡璉實際是鐵定了心要投軍。剛好馮玉祥在河南招兵買馬,胡璉便在國民二軍馮子明部任文書。不久接到在廣州的親戚來信,勸胡璉南下廣州投考黃埔軍校。吳秀娃賣了嫁妝,又提前賣了娘家的青苗,籌集了盤纏,讓胡璉南下投考。這讓胡璉著實感動。
  
    1925年9月,胡璉成為黃埔四期的一名學員。謝晉元、張靈甫、唐天際、袁國平、劉志丹、伍中豪等都是他的同學。胡璉軍校畢業(yè)后直接參加北伐。北伐之后,胡璉所在的部隊被遣散,胡璉無處安身,當聽說他的陜西老鄉(xiāng)兼校友關麟征當了團長,便趕往蚌埠投奔。關麟征任其為連長。后來,關麟征所在的團并入陳誠的第十一師,這是胡璉成為陳誠“土木系”的開始(第十一師是陳誠起家的底子,第十一師為第十八軍所轄,十一合而為“土”,十八合而為“木”,且十一師又剛好有一個土木工程兵營,故稱“土木系”)。
  
    其后,胡璉參加了新軍閥混戰(zhàn)。在與馮玉祥的部隊交火時,第十一師畏縮敗退,關鍵時刻胡璉拔出手槍,威嚇潰兵,他的連隊竟然守住了陣地,陳誠對其刮目相看,提拔他做了營長。陳誠升任第十八軍軍長后,想把胡璉調(diào)到第十四師任營長。胡璉找到陳誠痛哭,表達自己對第十一師的的感情。陳誠非常感動,覺得胡璉是個重感情講義氣的人,從此對胡璉更加器重。
  
    胡璉雖沒去成第十四師,卻經(jīng)人介紹與十四師曾粵漢團長(后者被國民黨授予少將軍銜)的妹妹曾文瑜相識。1930年左右,胡璉迎娶曾文瑜。曾文瑜頗有交際手段,后又與蔣經(jīng)國夫人蔣方良打得火熱,或許這也是胡璉后來飛黃騰達的一個原因。
  

作者:紫色的玄武 回復日期:2009-08-22 21:55:27 
 
   第十八軍第十一師出了不少名將,胡璉是這個軍的八大金剛之一,這個部隊也成為國民黨的五大王牌之一。
  
    守石牌擊退日軍立大功
  
    1943年5月,日軍攻陷宜昌。25日,渡過清河逼近石牌要塞。第十八軍負責戍守石牌要塞,軍長方天又以第十一師胡璉部守備石牌要塞的核心陣地。
  
    日軍在石牌周邊集結(jié)了兩個師團、一個旅團,其中有被稱為“鋼鐵猛獸”的也是日軍在中國戰(zhàn)場唯一純野戰(zhàn)部隊的第十一軍,一共10萬兵力直面撲來。胡璉及第十一師都做好了殺身成仁的準備。大敵當前,惡戰(zhàn)在即,胡璉當夜修書5封,以與家人作別。在給其父的信中寫道:“父親大人:兒今奉令擔任石牌要塞防守,孤軍奮斗,前途莫測,然成功成仁之外,并無他途……有子能死國,大人情也足慰……懇大人依時加衣強飯,即所以超拔頑兒靈魂也……”
  
    戰(zhàn)斗打響以后,陳誠電詢胡璉:“有無把握守住陣地?”胡璉當即回答:“成功雖無把握,成仁確有決心。”石牌要塞保衛(wèi)戰(zhàn)打得非常艱苦,一方志在必得,一方拼命死守。29日,胡璉對團長們發(fā)令:“從明天起,我們將與敵人短兵相接……戰(zhàn)至最后一個,將敵人枯骨埋葬于此,將我們的英名與血肉涂寫在石牌的巖石上。”在戰(zhàn)斗最激烈時,戰(zhàn)場上曾經(jīng)3個小時聽不到槍聲,并不是因為雙方停戰(zhàn),而是雙方在進行最原始、最血腥的冷兵器搏殺——拼刺刀。由于守軍意志堅決,日軍久攻不下,士氣完全喪失。到了31日晚,日軍紛紛掉頭東逃。石牌保衛(wèi)戰(zhàn)是抗戰(zhàn)的重大軍事轉(zhuǎn)折點,西方軍事家譽之為“東方斯大林格勒保衛(wèi)戰(zhàn)”。
  
    胡璉在石牌要塞保衛(wèi)戰(zhàn)中的杰出表現(xiàn),讓蔣介石對他更加看重。此役后胡璉被授予青天白日勛章,并升任第十八軍副軍長。1944年,胡璉奉調(diào)到重慶蔣介石侍從室,并很快升任第十八軍軍長,成為“土木系”的骨干和精英。
  
    遇粟裕一敗涂地逃臺保命
  
    胡璉一生頑固反共,參加過第三、四、五次“圍剿”。內(nèi)戰(zhàn)開始后,胡璉多次與解放軍交手,與中共大將粟裕更是宿敵。在中原、華東兩大戰(zhàn)場,他也成為劉伯承二野、陳毅三野等部的勁敵。
  
    據(jù)國民黨軍史稱,毛澤東曾經(jīng)評價胡璉“狡如狐,猛如虎”。確實,胡璉面相是塌眉毛,嘴角耷拉,下巴尖挑,面若野狐;在戰(zhàn)場上,胡璉多疑善變,攻戰(zhàn)必先求穩(wěn),戰(zhàn)場嗅覺異常靈敏,一有風吹草動就能馬上察覺,然后迅速脫身。南麻戰(zhàn)役華野9縱付出傷亡4600余人的沉重代價,最終卻沒有對胡璉的整十一師取得任何進展。許世友打電話給粟裕發(fā)牢騷:“胡璉這只狡猾的狐貍……下次我定叫他碎尸萬段。”雙堆集作戰(zhàn)之后,楊勇曾經(jīng)說過:“我們寧愿俘虜一個胡璉,不愿俘虜十個黃維。”在后來精心組織的幾次“獵狐”行動中,胡璉及其整十一師都僥幸避免了被全殲的命運。
  
    說胡璉“狡如狐”確有道理。但是胡璉的軍事同僚還有另一種說法:“這家伙就是運氣太好了。”
  
    1947年5月,國民黨整編七十四師被圍殲,張靈甫兵敗斃命。消息傳來,國民黨軍極為震撼,不免兔死狐悲。不久,胡璉以秘密而迅速的動作包圍攻陷魯中根據(jù)地南麻。當時胡璉吹噓其美械裝備的一個團可以打解放軍的兩個團。一時胡璉多疑的狐性讓位于狂妄,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鉆進了解放軍的“口袋”。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包圍后,非常著急。眼見包圍圈漸漸縮小,援兵黃百韜集團軍就是不能接近,胡璉幾近絕望。就在華野發(fā)動總攻時,老天偏偏下起了七日夜的大雨,彈藥受潮,華野部隊攻擊受阻。與此同時,黃百韜的援兵迫近,華野被迫撤圍。胡璉因此戰(zhàn)被吹得神乎其神。其實他心里最清楚,若非天助,他恐怕早就步了張靈甫的后塵。
  
    胡璉的整編第十八軍番號撤銷后,并入新組建的第十二兵團,黃維為兵團司令,胡璉為副司令。對此胡璉心里頗為不快,但又礙于面子不便明說,便借口父親病重請假離開?;春?zhàn)役中,第十二兵團被中原野戰(zhàn)軍7個縱隊包圍在宿縣西南雙堆集地區(qū),動彈不得。南京為十二兵團空投物資,官兵都說:“投這些東西不濟事,最好把胡老頭投下來。”蔣介石電召胡璉商量解圍對策。胡璉再度出山。
  

作者:紫色的玄武 回復日期:2009-08-22 21:57:45 
 
  這次華野和中野各縱隊摩拳擦掌欲“獵狐”。12月12日,陳毅、粟裕下令總攻,黃、胡率部力戰(zhàn)不敵,黃維見大勢已去,下令突圍,15日黃胡二人乘坦克分頭突圍,黃所乘坦克陰溝里翻船,被解放軍俘虜。胡在爬上另一坦克的瞬間被手榴彈炸傷,他顧不得包扎,一頭扎入坦克奪路狂逃。解放軍看見那輛奇怪逆行的坦克,誰也沒想到里面就是那只“狐貍”。就這樣,這輛坦克奇跡般地逃出了解放軍的包圍圈。胡璉身負重傷,輾轉(zhuǎn)被運到上海虹口天主堂醫(yī)院。由于救治及時,從他的背部取出大小彈片32塊,有幾塊與肺、心“僅一紙之隔”。
  
    “雙堆集”和“粟裕”成了胡鏈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晚年胡璉經(jīng)常摸著那次逃亡留下的傷疤感嘆“土木不及一粟(裕)”。
  
    數(shù)次死里逃生堪比九尾狐
  
    胡璉的第三次死里逃生是在“8•23”炮戰(zhàn)中。這位“金門王”在金門苦心經(jīng)營,修建了數(shù)不清的明碉暗堡。8月23日傍晚,胡璉及幾位副司令在金門防衛(wèi)部所在地翠谷為前一天剛飛抵島上“慰問”的“國防部長”俞大維設宴接風洗塵。當天的晚宴,胡璉已有醉意,遂決定先行一步返回指揮部休息,由3位副司令陪同俞大維。沒想到,解放軍從廈門的炮兵陣地發(fā)射的第一批炮彈便落在金門島的這個地方。
  
    其實在炮擊金門前,解放軍僅知胡璉指揮所設在北太武山反斜面山腳下,從大陸任何角度均無法觀察到其側(cè)背??稍谇皫滋旖夥跑妱偤米サ綆讉€國民黨特務,供出金門防衛(wèi)司令部方位,確認胡璉的老窩的范圍就由數(shù)平方公里縮小至數(shù)百平方米。
  
    翠谷位置非常隱秘,一般情況下炮彈根本打不到,但那一天就有這么幾發(fā)偏離彈道的炮彈鬼使神差般硬生生砸在翠谷,幾位“副司令”當場被炸得血肉橫飛,先行一步的胡璉則安然無恙,只差那么幾秒鐘,胡璉又撿得一命。解放軍炮火之猛烈,讓在金門海域的美國海軍都目瞪口呆。次日早上,美軍通信聯(lián)絡金門,問:“金門還有沒有活人?”胡璉回電就一個字:“有。”
  
    此后,胡璉無意再任金門防衛(wèi)司令部司令。越戰(zhàn)期間,胡璉被任命為“駐南越大使館大使”,為南越政權反共、剿共出謀劃策。也因為這個原因,胡璉成了越共游擊隊的暗殺對象。
  
    1967年5月19日,兩名游擊隊員混入“中華民國駐越南大使館”,在胡璉的辦公室里安裝了定時炸彈。胡璉每天上午都會在辦公室里辦公,但這天10點半剛好有個會。胡鏈走到隔壁會議室還不足一分鐘,辦公室便傳來一聲巨響。他又躲過一劫。
  
    1972年胡璉因病被免職回臺北療養(yǎng),任“總統(tǒng)府”戰(zhàn)略顧問,并晉升為一級陸軍上將。他以68歲的高齡,本著“學然后知不足”, 在臺大注冊, 進入臺大歷史研究所,在臺大3年間除了因病住院請假的時間,竟未缺過一次課。臨近畢業(yè),他選定的博士論文題目是《宋太祖的雄略之面面觀與今昔觀》,大綱已初步擬好,并準備寫5萬字,卻因心肌梗塞于1977年6月22日猝然去世。
  
    根據(jù)其生前所立“予尸化灰,海葬大小金門間,魂依莒光樓”的遺言,胡璉骨灰由臺北空運金門,葬于金門水頭灣海面。
  
  
  狐貍的運氣實在太好了幾次死里逃生,還能文能武,最后也算是得以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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