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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曙輝 先從水說起。 兒時的飲水是從井里挑進缸里,然后用葫蘆瓢舀著喝,回憶起來感覺非常愜意且溫馨;再就是小時候,和同學們上山拾麥穗、擼槐葉、尋藥材時,若渴極難忍,遇上一涓小泉,就會撲上去,咕咚咕咚喝個飽。 村里那時有一人家,每頓飯前大大小小必先飲一碗白開水,當時覺得怪癖可笑,現(xiàn)在則認為很講究的,乃養(yǎng)生之道。 1976年前后,附近有了原始性的汽水,哥哥和他的玩伴們千方百計地搞到一飲,然后美滋滋地贊嘆:“一股氣兒從胃里沖上來,讓你打個嗝,真舒服。” 我對飲料的激賞則發(fā)生于1990年前后在濟南的一次:那時候我的人生主旋律是對愛情的饑渴和一種少不更事的挑剔,夏日的周日,孤獨地徘徊于街市,猛然間渴極難忍,就在泉城路路邊的一個汽水攤前花一元錢買了一瓶橘子汽水,仰脖灌下去,暢快極了,滿口橘子的偉大的芬芳,盡管那實際上是橘子香精。至今記得烈日下飲下那瓶橘子汽水的舒坦,就像朱元璋回味當年的“珍珠翡翠白玉湯”一樣。 2000年,還在故鄉(xiāng)養(yǎng)傷期間,有一次和妻子到縣城新開的超市購物,端詳著一層層整齊堆放的可口可樂之類的碳酸飲料豪邁地想:買兩箱,一箱送自己的侄子,一箱送妻侄,夠體面吧。 現(xiàn)在就不行了呀,送碳酸飲料幾乎像打人臉。 如今果汁飲料都習以為常了。總之,甜時代已過了高峰,兒時嚼咂玉米秸時所做的夢已經(jīng)滿滿地實現(xiàn)了,可以說是“現(xiàn)實比夢想更甜蜜”。 雖然剛看到瓶裝礦泉水時曾譏笑“白水也要花錢?”后來卻慢慢喜歡上了。 酒類,我時常飲點啤酒,一罐或不到一罐。茶,也喝,但平時有點嫌麻煩;喝白酒,已失去了那種豪情。 另外,有一種懷舊情調(diào),吃完餃子后,喝一碗鍋里剩下的餃子湯,清淡又養(yǎng)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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