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賦
作者/楊威
歲華遒邁,流光不息「1」。才觀溪桃之英,即采沼蓮之實「2」。感玉露之生涼,聞商吹之鳴枝「3」。東籬之黃花乍吐,南山之鴻雁已歸「4」。望洞庭兮波起,睹晚葉之亂墜「5」。青楓浦上丹霞蔚,黃榆塞邊碧芳腓「6」。嵐煙收而山光凈,氛靄斂而水色明「7」。野歷歷而目暢,天湛湛而氣清「8」。欣逢三五之辰,喜對仲秋之景「9」。百丈山頭高風勁,千里長河一練橫「10」??丈綆У裣?,河浦送秋聲「11」。云閣遐眺暮色晴,四野曠朗夕陽明「12」。漸俄景之西沉,見華月之東升「13」。
于時群動初歇,清夜方永「14」。倬彼素月,麗乎霜空「15」。掩玉繩以揚輝,映銀漢以垂精「16」。清輝奕奕灑瓊林,粹精炯炯照瑤峰「17」。水中瑤峰倒玉幢,望里瓊林懸金鏡「18」。濁漳上下兩璧明,太行表里積雪凝「19」。騰光浮東沼,流照接西冥「20」。晶耀乎渭川之殿,朗練乎昆丘之庭「21」。四空迥而昭晰,九域廓而鮮瑩「22」。爾其玉質濯濯,澄輝盈盈「23」。朗然皎皎,煥爾晶晶「24」。比鶴而白,比練而明「25」。隋侯之珠奪魄,趙王之璧慚容「26」。既含光以昭爛,亦抱素而虛澄「27」。璧彩旁溢,金波激射「28」。嗤庾嶺之梅光,軼天山之雪色「29」。皓潔匹高士,照臨擬圣君「30」。仰之而滌慮,觀之而澄心「31」。鄙夫遇之而生怍,達生對之而暢襟「32」。
于是揚彩旁射,燭遠鑒幽「33」??M羈途之衰草,泛異方之亂流「34」。雖逢望其必盈,何在茲之為明「35」。皆道月好惟此夕,最是斯夜苦別情「36」。北海持節(jié)伴涼沙,湘流引棹對猿吟「37」。萬里吊影長作客,天畔寓目一沾巾「38」。亦有塞下久征戍,亦有閨中常孤衾「39」。關山望玉蟾,懷歸泣緒繁「40」。高樓當冰輪,憶遠哀腸斷「41」。暗起違鄉(xiāng)千載恨,潛動去國百代憂「42」。一夜桂華播六虛,一樣愁思落萬戶「43」。遙對霄際睇姮娥,也應桂下零鮫珠「44」。瓊宇塵寰雖相異,明月離思總相儔「45」。
已矣哉!秦時月照漢時關,漢時人對秦月眠。月歲歲而如斯,人世世而代遷「46」。朝曦悄然出東海,殘魄不覺掛西山「47」。欲向青天系明月,恨無靈槎登廣寒「48」。丹桂榮歇春復秋,金蟾蟄蘇暑更寒「49」。萬古悠悠自往來,千秋不改是皓然「50」。
【注釋】
【1】 歲華:時光,年華。毛熙震《何滿子》:“寂寞芳菲暗度,歲華如箭堪驚?!卞龠~:快速地過去。王勃《春思賦》:“惜良會之遒邁,厭他鄉(xiāng)之苦辛?!绷鞴猓?/span>如流水般逝去的時光。鮑防《人日陪宣州范中丞傳正與范侍御傳真宴東峰亭》:“流光易去歡難得,莫厭頻頻上此臺?!辈幌ⅲ?/span>不停止。《經(jīng)法·國次》:“天地無私,四時不息。”
【2】 溪桃:謂溪流邊的桃樹。英:花。陶潛《桃花源記》:“落英繽紛?!奔矗罕?。沼蓮:謂水池中的蓮花。
【3】 玉露:指秋露。杜甫《秋興》:“玉露凋傷楓樹林,巫山巫峽氣蕭森?!鄙檀担?/span>秋風。高啟《桐樹》:“坐恐銷華澤,商吹起前除。”
【4】 東籬:陶潛《飲酒》:“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span>后因以指種菊之處,菊圃。楊炯《庭菊賦》:“憑南軒以長嘯,坐東籬而盈把?!秉S花:指菊花。李清照《醉花陰·重陽》:“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南山:指衡山。
【5】 晚葉:老葉,黃葉。王勃《秋日宴洛陽序》:“荷凋晚葉?!?/span>
【6】 青楓浦:長滿楓林的水邊。張若虛《春江花月夜》:“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钡は迹?/span>紅霞。夏完淳《敘懷》:“丹霞照深池,清暉被嘉樹?!边@里比喻紅色的楓葉。蔚:謂色彩鮮明艷麗?!兑住じ铩罚骸熬颖?,其文蔚也?!秉S榆塞:黃榆多產(chǎn)于我國華北和西北等邊境,因以借指邊塞。于濆《戍客南歸》:“北別黃榆塞,南歸白云鄉(xiāng)。”碧芳:指綠葉。白居易《秋題牡丹叢》:“紅艷久已歇,碧芳今亦銷。”腓:枯萎?!对姟ば⊙拧に脑隆罚骸鞍倩芫唠??!?/span>
【7】 嵐煙:猶嵐氣。周亮工《粵客過延津將往秣陵》:“五載嵐煙迷越嶺,六朝草色醉吳江?!鄙焦猓褐^山的景色。岑參《郡齋平望江山》:“山光圍一郡,江月照千家。”氛靄:煙靄,霧氣。曾鞏《萬山》:“最宜城北望,正值氛靄歇。”水色:指水面呈現(xiàn)的色澤。元稹《和樂天早春見寄》:“湖添水色消殘雪,江送潮頭涌漫波?!?/span>
【8】 歷歷:清晰貌。孔平仲《月夜》:“更登高處望,歷歷見湖山?!闭空浚?/span>清明澄澈貌。無名氏《陳州糶米》:“湛湛青天則俺識,三十六丈零七尺。”
【9】 三五:指夏歷每月的十五。《古詩十九首》:“三五明月滿,四五蟾兔缺。”仲秋:秋季的第二個月,即農歷八月。因處秋季之中,故稱。梁元帝《纂要》:“八月仲秋,亦曰仲商?!?/span>
【10】 高風:指秋風。劉基《淡黃柳·臺城秋夜》:“高風淅淅,翻動林梢敗葉。”長河:指黃河。王維《使至塞上》:“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span>
【11】 雕霞:變幻多彩的云霞。鮑照《芙蓉賦》:“爍彤輝之明媚,粲雕霞之繁悅?!鼻锫暎?/span>指秋天里自然界的聲音,如風聲、落葉聲等。庾信《周譙國公夫人步陸孤氏墓志銘》:“樹樹秋聲,山山寒色。”
【12】 云閣:泛指高聳入云的樓閣。張正見《賦得日中市朝滿》:“云閣綺霞生,旗亭麗日明?!卞谔鳎?/span>遠望。張淵《觀象賦》:“陟秀峰以遐眺,望靈象於九霄?!蹦荷?/span>傍晚時的天色。杜甫《宿鑿石浦》:“回塘澹暮色。”四野:四方的原野?!?/span>漢書·息夫躬傳》:“四野風起?!睍缋剩?/span>開闊明亮。張協(xié)《七命》:“野曠朗而無塵。”
【13】 俄景:偏西的日光。皇甫汸《秋夜把酒對月》:“摧芳委朝露,俄景流夕川。”華月:皎潔的月亮。劉基《次韻和石末公元夜之作》:“八表流云澄夜色,九霄華月動春城。”
【14】 群動:各種動物。陶潛《飲酒》:“日入群動息,歸鳥趨林鳴。”清夜:清靜的夜晚。李端《宿瓜州寄柳中庸》:“懷人同不寐,清夜起論文。”
【15】 倬:著明貌?!对姟ご笱拧ぴ茲h》:“倬彼云漢?!彼卦拢?/span>皓月,明月。陶潛《雜詩》:“白日淪西阿,素月出東嶺?!丙悾焊街??!兑住るx》:“日月麗乎天,百谷草木麗乎土。”霜空:秋冬的晴空。張居正《中秋前再過關侍御得陽字》:“霜空征雁送斜陽,涼月紛紛滿建章?!?/span>
【16】 玉繩:星名。常泛指群星。陸龜蒙《新秋月夕作吳體以贈》:“玉繩銀漢光離離?!睋P輝:發(fā)出光輝?!?/span>后漢書·黨錮傳·李膺》:“虹蜺揚輝,棄和取同。”映:遮蔽。《敦煌變文集·伍子胥變文》:“風塵慘面,蓬塵映天?!便y漢:天河,銀河。蘇軾《陽關詞·中秋月》:“暮云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贝咕?/span>發(fā)射光芒?!?/span>漢書·敘傳下》:“炫炫上天,縣象著明,日月周輝,星辰垂精?!?/span>
【17】 清輝:清光。多指日月的光輝。杜甫《月圓》:“故園松桂發(fā),萬里共清輝?!鞭绒龋?/span>光明貌。謝惠連《秋懷》:“皎皎天月明,奕奕河宿爛。”瓊林:林木的美稱。粹精:謂潔白的光輝。炯炯:明亮貌。盧綸《和馬郎中畫鶴贊》:“晨光炯炯?!爆幏澹荷椒宓拿婪Q。
【18】 玉幢:經(jīng)幢的美稱。刻著佛號或經(jīng)咒的石柱。袁桷《槍竿嶺》:“金橋群仙迎,玉幢百神鑿。”金鏡:古代的銅鏡。周邦彥《過秦樓》:“容消金鏡?!?/span>
【19】 濁漳:指濁漳河。表里:內外。司馬光《初春登興國寺塔》:“為君作意登高處,試望皇州表里春。”
【20】 騰光:閃射出光彩。曹植《元會詩》:“清酤盈爵,中坐騰光?!睎|沼:古代傳說日出之處的湯谷。謝莊《月賦》:“擅扶光於東沼?!绷髡眨褐^光輝照射。沈如筠《閨怨》:“愿隨孤月影,流照伏波營?!蔽髭ぃ汗糯鷤髡f西方日入之處。
【21】 晶耀:光亮貌。宋之問《洞庭湖》:“晶耀目何在?!蔽即ǎ?/span>即渭水。孟浩然《登總持寺浮圖》:“竹繞渭川遍,山連上苑斜?!崩示殻好鳚嵜?。昆丘:即昆侖山。何景明《登樓鳳縣作》:“如聞乘八駿,早晚向昆丘?!?/span>
【22】 四空:四方的天空?!?/span>宋書·樂志二》:“延八虛,辟四空?!闭盐?/span>光亮貌。何景明《待曙樓賦》:“忻萬象之昭晰?!本庞颍?/span>九州。陶潛《贈羊長史》:“九域甫已一,逝將理舟輿。”鮮瑩:謂鮮明光潔。歐陽修《飛蓋橋玩月》:“余輝所照耀,萬物皆鮮瑩?!?/span>
【23】 玉質:謂質美如玉。劉基《賣柑者言》:“玉質而金色?!卞好鲀裘?。澄輝:清光。晁端禮《綠頭鴨·詠月》:“皓色千里澄輝?!庇壕К撁?。吳甡《感懷》:“盈盈星與漢,咫尺猶相望?!?/span>
【24】 朗然:光明貌?!?/span>隋書·天文志上》:“月盛之時,雖有重云蔽之,不見月體,而夕猶朗然,是月光猶從云中而照外也?!别ǎ好髁撩?。許潮《南樓月》:“皎皎銀蟾如晝?!睙枺汗饷髅?。晶晶:明亮貌。歐陽詹《智達上人水晶念珠歌》:“皎晶晶,彰煌煌?!?/span>
【25】 練:練過的絲帛。多指白絹。謝朓《晚登三山還望京邑》:“余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
【26】 隋侯之珠:古代傳說中的明珠。《淮南子·覽冥訓》:“譬如隋侯之珠,和氏之璧,得之者富,失之者貧?!备哒T注:“隋侯,漢東之國,姬姓諸侯也。隋侯見大蛇傷斷,以藥傅之。后蛇于江中銜大珠以報之,因曰隋侯之珠,蓋明月珠也。”奪魄:失去魂魄。趙王之璧:即和氏璧。春秋時,楚人卞和自山中所得寶玉。戰(zhàn)國時,為趙惠文王所得,故稱。慚容:謂容色羞愧。
【27】 含光:謂蘊含光彩。昭爛:光明燦爛?!?/span>后漢書·郎顗傳》:“如此,則天文昭爛,星辰顯列?!北兀褐^抱持純素的本質。虛澄:謂明凈。
【28】 璧彩:比喻月光。駱賓王《秋夜送閻五還潤州序》:“于時璧彩澄空,漏輕光於云葉?!迸砸纾?/span>向四面八方流去。龔自珍《識某大令集尾》:“聰明旁溢。”金波:謂月光。司馬光《閏正月十五日夜監(jiān)直對月懷諸同舍》:“霧凈金波溢。”激射:騰射,流照。
【29】 嗤:譏笑?!逗鬂h書·樊宏傳》:“時人嗤之?!扁讕X:山名。即大庾嶺。為五嶺之一。嶺上多植梅樹,故又名梅嶺。鄭谷《咸通十四年府試木向榮》:“庾嶺梅花覺,隋堤柳暗驚?!泵饭猓褐^梅花的光彩。軼:引申為超越。《漢書·揚雄傳上》:“軼五帝之遐跡兮,躡三皇之高蹤。”雪色:雪的色彩。梅堯臣《依韻和資政侍郎雪后登看山亭》:“更臨危樹看群岫,雪色嵐光向酒浮?!?/span>
【30】 皓潔:明亮潔白。曹寅《月上歸至西軒》:“誰知竹西月,皓潔在莎廳。”高士:志行高潔之士。《后漢書·列女傳序》:“高士弘清淳之風,貞女亮明白之節(jié)。”照臨:從上面照射。《左傳·昭公二十八年》:“照臨四方曰明。”圣君:猶圣主。英明的君主。李紳《上黨奏慶云見》:“五色傳嘉瑞,千齡表圣君?!?/span>
【31】 滌慮:清除煩擾,使思想清凈。梅堯臣《和吳沖卿學士石屏》:“我歸滌慮反覆思,義雖不經(jīng)聊解頤。”澄心:使心情清靜?!?/span>文子·上義》:“老子曰:‘凡學者能明於天人之分,通於治亂之本,澄心清意以存之,見其終始,反於虛無,可謂達矣?!?/span>
【32】 鄙夫:庸俗淺陋的人。李漁《蜃中樓·獻壽》:“豈學那鄙夫失位把眉顰。”生怍:謂心生慚愧。達生:指參透人生,不受世事牽累的人。暢襟:謂心懷怡暢。
【33】 揚彩:謂發(fā)出光輝。旁射:猶四射。王履貞《冰池照寒月賦》:“水彩旁射,蟾輝下映?!睜T遠:光照遠方?!?/span>尸子》:“日之能燭遠,勢高也;使日在井中,則不能燭十步矣?!辫b幽:謂照耀昏暗。
【34】 羈途:指旅途。酈道元《水經(jīng)注·河水五》:“羈途游至,有傷深情?!彼ゲ荩?/span>枯草。陸游《秋晚思梁益舊游》:“滄波極目江鄉(xiāng)恨,衰草連天塞路愁?!碑惙剑?/span>指他鄉(xiāng),外地。杜甫《陪鄭公秋晚北池臨眺》:“異方初艷菊,故里亦高桐?!眮y流:紛亂的水波?!秲号⑿蹅鳌罚骸?/span>那一輪紅日尚未銜山,一片斜陽照得水面上亂流明滅?!?/span>
【35】 望:指夏歷每月的十五?!夺屆め屘臁罚骸巴聺M之時也。”
【36】 別情:離別的情思。韋莊《東陽贈別》:“無限別情言不得,回看溪柳恨依依?!?/span>
【37】 北海:指今貝加爾湖。《漢書·蘇武傳》:“乃徒武北海無人處?!背止?jié):執(zhí)持符節(jié)?!?/span>史記·張釋之馮唐列傳》:“是日令馮唐持節(jié)赦魏尚,復以為云中守?!睕錾常?/span>秋天的飛沙。鮑照《舞鶴賦》:“涼沙振野,箕風動天?!毕媪鳎?/span>指湘江?!?/span>楚辭·漁父》:“寧赴湘流,葬於江魚之腹中?!币?/span>指行船。王昌齡《送任五之桂林》:“楚客醉孤舟,越水將引棹?!痹骋鳎?/span>猿猴長鳴。杜牧《云》:“渡江隨鳥影,擁樹隔猿吟?!?/span>
【38】 吊影:對影自憐。喻孤獨寂寞。黃景仁《后觀潮行》:“獨客吊影行自愁,大地與身同一浮?!弊骺停褐^寄居異地。陸游《醉中長歌》:“人生未死貴適意,萬里作客元非窮?!碧炫希?/span>猶天邊,天際。常用以形容很遠的地方。宋之問《新年作》:“鄉(xiāng)心新歲切,天畔獨潸然?!痹⒛浚?/span>觀看。洪邁《夷堅丁志·仙舟上天》:“仰空寓目,見一舟凌虛直上。”沾巾:沾濕手巾。形容落淚之多。汪茂麟《朝采投詩慰余秋懷迭韻為答》:“涼雨何分舊與新,每逢搖落欲沾巾?!?/span>
【39】 塞下:邊塞附近。亦泛指北方邊境地區(qū)。劉績《征婦詞》:“君為塞下土,妾作山頭石?!闭魇?/span>遠行屯守邊疆。顏延之《還至梁城作》:“眇默軌路長,憔悴征戍勤?!遍|中:特指女子所住的地方。江淹《別賦》:“閨中風暖,陌上草薰?!惫卖溃?/span>一床被子。常喻獨宿。柳惲《搗衣》:“孤衾引思緒,獨枕愴憂端?!?/span>
【40】 關山:關隘山嶺?!?/span>樂府詩集·橫吹曲辭五·木蘭詩一》:“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庇耋福褐冈铝?。傳說月中有蟾蜍,故用為月的代稱。方干《中秋月》:“三五玉蟾秋?!睉褮w:思歸故里。王粲《登樓賦》:“情眷眷而懷歸兮,孰憂思之可任?!逼w:哀傷的情思。江淹《泣賦》:“皆泣緒若絲,詎能仰視?!?/span>
【41】 冰輪:指明月。蘇軾《宿九仙山》:“夜半老僧呼客起,云峰缺處涌冰輪?!睉涍h:謂想念遠方的人。哀腸:謂憂思郁結的心腸。
【42】 違鄉(xiāng):謂離別家鄉(xiāng)。去國:謂離開本國。謝靈運《山居賦》:“狹三閭之喪江,矜望諸之去國?!?/span>
【43】 桂華:指月光。周邦彥《解語花·上元》:“桂華流瓦,纖云散,耿耿素娥欲下?!绷摚褐^上下四方。葛洪《抱樸子·自敘》:“六虛雖曠,而翼非大鵬?!背钏迹?/span>憂愁的思緒。柳宗元《登柳州城樓寄漳汀封連四州刺史》:“城上高樓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比f戶:萬家。李白《子夜吳歌》:“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span>
【44】 霄際:猶天際。天邊。姮娥:猶嫦娥。神話中的月中女神?!?/span>淮南子·覽冥訓》:“羿請不死之藥於西王母,姮娥竊以奔月。”鮫珠:比喻淚珠。劉辰翁《寶鼎現(xiàn)·丁酉元夕》:“燈前擁髻,暗滴鮫珠墜?!?/span>
【45】 瓊宇:指天宮。林景熙《洞霄宮》:“飄然乘泠風,一瓣謁瓊宇?!眽m寰:人世間。權德輿《送李城門罷官歸嵩陽》:“歸去塵寰外,春山桂樹叢?!彪x思:離別的思緒。周邦彥《齊天樂》:“荊江留滯最久,故人相望處,離思何限?”相儔:謂彼此在一起?!?/span>東周列國志》:“伍之人祭祀同福,死喪同恤,人與人相儔,家與家相儔?!?/span>
【46】 代遷:移易,更代。宋濂《水北山居記》:“當其適意時,乾坤空闊,竟不知榮辱之代遷而寒暑之往來也?!?/span>
【47】 朝曦:指朝陽,早晨的太陽。周密《齊東野語·曝日》:“忍寒東窗底,坐待朝曦上?!鼻娜唬褐^寂靜無聲。形容不知不覺中。殘魄:指殘月。將落的月亮。杜甫《八月十五夜月》:“張弓倚殘魄,不獨漢家營。”
【48】 靈槎:古代傳說中能乘往天河的船筏。崔仲方《奉和周趙王詠石》:“會逐靈槎上,還歸天漢邊。”廣寒:即廣寒宮。楊萬里《木犀初發(fā)呈張功父》:“塵世何曾識桂林,花仙夜入廣寒深?!?/span>
【49】 丹桂:謂月中的桂樹。榮歇:猶榮謝。陳子昂《與東方左史虬修竹篇》:“春木有榮歇,此節(jié)無凋零。”金蟾:謂月中的蟾蜍。蟄蘇:謂蟄伏和復蘇。
【50】 萬古:猶萬代,萬世。形容經(jīng)歷的年代久遠。杜甫《戲為六絕句》:“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庇朴疲褐^久長,久遠。李東陽《次錢與謙修撰韻》:“有口莫問天,天道長悠悠?!鼻铮?/span>千年。形容歲月長久。王安石《望夫石》:“還似九嶷山上女,千秋長望舜裳衣。”皓然:潔白貌。陳師道《元日雪》:“半夜風如許,平明雪皓然?!?/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