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意語文就是要在語文教學(xué)中呈現(xiàn)一種審美的抒情的境界,追求一種悠然而有余韻的優(yōu)美和精致。 無論是教師的教學(xué)語言還是學(xué)生在課堂上的語言表達(dá),無論是教學(xué)設(shè)計還是教學(xué)的細(xì)節(jié)都力求充滿詩之意、詩之境、詩之韻,同時還要有情動于中、聲形于外的想象空間。 △無語不“詩”,無文不“詩”。詩歌、小說、散文、戲劇都充滿“詩”之光,即使是議論文也有理性之美、邏輯之美、條理之美、考據(jù)之美,也同樣也有詳略、緩急、疏密的節(jié)奏之美。說明文的綿密和一字千金也頗令人深思遐邇。 △詩意語文是一種境界,更是我們看語文的角度,教師引領(lǐng)學(xué)生用詩意的眼光去領(lǐng)悟漢語,去欣賞春花秋月,去感受人情人性之美。 △中國文化、文學(xué)的純粹是在抒情性的無窮延伸以及無限表達(dá)上。文學(xué)傳統(tǒng)的“傳統(tǒng)”是抒情傳統(tǒng)(王德威),從這個意義上講,“詩意語文”的本質(zhì)就是美與抒情。 詩言志,志也者,情也,詩意也。 △詩意語文,不是風(fēng)花雪月,也不是一己的小悲小喜,輕盈和曼妙中有歷史有文化有理性的深思。 △屈原《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裊裊兮秋風(fēng),洞庭波兮木葉下。登白蘋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 《湘夫人》是屈原的“湘夫人”,帶有強烈的個性色彩,強烈的浪漫主義情懷和濃郁的楚地之風(fēng)。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而一個語文教師只有具有鮮明的個性風(fēng)格,將自己的情感、個性、審美和所教的語文融而為 一體,才可能是成熟的,才可能是用飽滿的情感、投入的姿態(tài)去詮釋語文。 有人說湘夫人是楚地文化中的愛與美之神,詩意語文的靈魂也正是那份愛與美。 △沒有愛就不會有詩意語文的一詠三嘆,也不會有詩意的陽光的照亮。詩意語文的愛是一種深情,一種宗教般圣潔的情懷。對社會對歷史對人生對山川風(fēng)物對祖國文化文字對孩子。課堂是“活著的”,濃濃的情流淌在其間,像楚辭般的濃烈和鮮妍。 △《湘夫人》的開篇是“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這是美的降臨和震撼,詩意語文追求的正是“自天而降”般的沖擊,“降”是一種來自天外的飄逸、超拔,讓語文升騰出一種純靈性的神性之美,牽引我們的靈魂,讓孩子們感受逍遙,感受自由的美。真正的美一定是超凡脫俗的,讓我們擦文字,讓“語”和“文”煥發(fā)神圣之美,讓語文使孩子們“驚艷”。 △詩意語文是一種啟示、一種感發(fā),不是說教。正像張愛玲所說是一種“蔥綠配桃紅”的啟示。 △據(jù)說白先勇九歲的時候看梅蘭芳的《游園驚夢》,感受到美的巨大力量,從而一生探尋美,成為不可多得的自成一格的“美文”作者,詩意語文要喚醒的就是人的這種靈性。 △詩意語文要像中國傳統(tǒng)的山水畫一樣懂得留白,講究余韻,留有思考,講究互動。 △詩意語文講求叩問,低吟,呼喚。 “叩問”是扎扎實實的求索,“低吟”是沉思是低徊是感發(fā),“呼喚”的是美是愛。 △詩意語文是個人的,訴諸感性的,浪漫的,可能還有點小資精英的意味,一種求索文學(xué)或文化的模式或方法。 △詩意語文“不僅僅是積累而來”,而需要作者生命中一些特別的東西…… △詩意語文不汲汲以求事功的印證,關(guān)注一個優(yōu)雅詩意的人的成長。 △詩意語文有時呈現(xiàn)一種秾麗纖美,有時悠游一種婉轉(zhuǎn)神秘的氣息。教師和學(xué)生鑄文成“詩”,以“詩”為課堂之魂,人生之魂。 普實克說:“抒情是最個人,最私密,也最唯我的詩歌形式?!?/SPAN> 詩意語文直指個性、情感、自我。 △詩意語文是一種境界。 △“情以物遷,辭以情發(fā)”,劉勰談及的是詩歌創(chuàng)作,這又何嘗不是詩意語文的座右銘。 △激情是詩意語文的又一內(nèi)核。 △詩意語文如水,是一種柔韌的存在。 △詩意語文是一種生命的節(jié)奏,一種靈境,一種神性的光輝。 △詩意語文追求氣韻的生動。 △詩意語文是“象”的世界,層層疊疊,生生不息。 △詩意語文不排斥事功,卻終于“有情”的抒發(fā)。 △直覺+靜觀=詩意語文。 △把無情的理性化作繾綣的詩魂是詩意語文。 △象征+古典=詩意語文。 △言志+緣情+紀(jì)事=詩意語文。 △詩意語文有的時候有個人的、主觀的、直覺的、耽美的、唯心的弊端和負(f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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