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在1995年第1期發(fā)表了荊州地區(qū)博物館撰寫的《江陵王家臺15號秦墓》一文，最早介紹王家臺發(fā)現(xiàn)“易占”簡的消息，并公布了其中三卦的內(nèi)容。其后讀到連劭名[1]、李家浩[2]、李零[3]、王明欽[4]、王寧[5]、邢文[6]諸先生大作。2000年8月，有幸在北京達園“新出簡帛國際”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上聽到并拜讀了王明欽先生大作《王家臺秦墓竹簡概述》。會上會后又陸續(xù)讀到王葆玹[7]、廖名春[8]、林忠君[9]、連劭名[10]諸先生大作。各位先生都明確認(rèn)為王家臺易占即是《歸藏》。《歸藏》的重新發(fā)現(xiàn)可以說是新出土文獻的最重要收獲之一。

據(jù)介紹[11]，王家臺秦簡《歸藏》編號者164支，未編號的殘簡230支，共計394支，總字?jǐn)?shù)約4千余字。由于殘缺過甚，至今尚未拼出一支整簡，順序也難以排定。在這批竹簡中，共有70組卦畫，其中16組相同。除去相同數(shù)，不同的卦畫有54種。卦畫皆以—表示陽爻，以∧表示陰爻。卦名有76個，其中重復(fù)者23個，實際卦名53個，此外，卦辭也有一部分重復(fù)。竹簡有兩種，一種寬而薄，而另一種窄而厚。因此，我們推測，這批《歸藏》有兩種抄本。秦簡《歸藏》的卦畫皆可與今本《周易》對應(yīng)起來，卦名也與傳本《歸藏》、帛書《周易》及今本《周易》大部分相同。

這批《歸藏》簡實際是有兩個本子。但因為并沒有更詳細資料的說明，所以我們討論問題暫時還只能不考慮這個因素。

王家臺《歸藏》有《師》卦：“  師曰昔者穆天子卜出師而殳占囗囗囗囗囗439囗龍降于天而囗囗囗遠飛而中天蒼囗?！盵12]

“殳占”，當(dāng)作“攴占”，“攴”即“枚”字省寫，文獻中有“枚占”、“枚筮”。李家浩[13]、連劭名[14]已經(jīng)作了很好的解釋?！澳峦跆熳印?，李家浩懷疑是“穆天子”先誤作的“穆王子”，因文義欠妥，后人在“王”字后又妄增“天”字[15]。

此條內(nèi)容亦見于《太平御覽》卷85引：“昔穆王天子筮西出于征，不吉。曰：‘龍降于天，而道里修遠；飛而沖天，蒼蒼其羽?！边@點許多先生也已經(jīng)指出。李家浩還將《莊子·大宗師》陸德明《釋文》所引的“昔穆王子筮卦于禺強”一句與此條相連綴，以為“原文似應(yīng)當(dāng)作‘昔穆天子筮出于西征，而枚占于禺強。禺強占之曰：不吉。龍降于天……’”[16]。

穆天子西征故事見于《穆天子傳》?！赌绿熳觽鳌?篇，是關(guān)于周穆王游行四海，見帝臺、西王母的故事。周穆王好巡守，得盜驪、綠耳這樣的好馬，命造父為御手，以觀四荒。北絕流沙，西登昆侖，見西王母?！赌绿熳觽鳌废滴鲿x初汲冢所出書，時人郭璞為這部書做注。對于《穆天子傳》的性質(zhì)后來頗多爭論，或以為是實錄起居注類，或以為是小說類。筆者數(shù)年前曾作集釋[17]，以為《穆天子傳》雖非信史，卻有本事（尤其是卷1、卷2，多可征信），實是戰(zhàn)國初魏方士敷衍周穆王故事而成。

穆天子西征卜而曰“龍降于天，而道里修遠；飛而沖天，蒼蒼其羽”云云，與《穆天子傳》所記詩歌頗類。如卷2西王母為穆天子謠曰：“白云在天，山  自出。道里修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復(fù)能來?！薄暗览镄捱h”與“道里悠遠”，用字都幾無區(qū)別。因此懷疑《歸藏》成書與《穆天子傳》有關(guān)。細繹已獲披露的王家臺秦簡《歸藏》原文，確如所疑。今舉二例證明。

王家臺《歸藏》有《訟》卦：“  訟曰昔者囗囗卜訟啟囗囗囗囗?！?/p>

《穆天子傳》卷5[18]：“丙辰，天子南游于黃囗室之丘，以觀夏后啟之所居。乃囗于啟室。天子筮獵萍澤，其卦遇《訟》  。逢公占之，曰：‘《訟》之繇，藪澤蒼蒼，其中囗，宜其正公。戎事則從，祭祀則喜，畋獵則獲。’”

王家臺《歸藏》說《訟》卦，出現(xiàn)了“啟”，應(yīng)該是指夏啟，這就與《穆天子傳》論及穆天子占筮《訟》卦前后本事相符。穆天子入觀夏后啟之所居，并入于啟室。（“乃囗于啟室”，“囗”當(dāng)從郭璞補“入”），隨后筮獵太室山下之萍澤，而得《訟》卦。

《穆天子傳》卷5“以觀夏后啟之所居”，郭璞注：“疑此言大室之丘。嵩高山，啟母在此山化為石，而子啟亦登仙，故其上有啟石也。皆見《歸藏》及《淮南子》?！薄按搜浴保郾咀鳌吧鐚m”。“大室”，諸本或作“太室”?！白印?，諸本或作“夫”?！肮省保郾咀鳌案摹?。啟石，道藏本作“啟室”。郭璞注《穆天子傳》，還注了《山海經(jīng)》，洪頤煊曰[19]：“《藝文類聚》六十二引《歸藏》曰：‘昔者夏后啟葬享神于晉之墟，作為睿臺于水之陽?！渡胶＝?jīng)·海外西經(jīng)》注引《歸藏·鄭母經(jīng)》曰：‘夏后啟筮御飛龍，登于天，吉。明啟亦仙也?！钦f此事?！薄懊鲉⒁嘞梢病保?dāng)如陳逢衡所說“是郭注添設(shè)，非《歸藏》本文”[20]。

夏啟出生故事，史傳頗多記載?！渡袝ひ骛ⅰ罚骸坝鑴?chuàng)若時，娶于涂山。辛壬癸甲，啟呱呱而泣。”《吳越春秋·越王無余外傳》：“禹因娶涂山，謂之女嬌。……十月，女嬌生子啟，啟生不見父，晝夕呱呱啼泣?！薄稘h書·武帝紀(jì)》顏注引《淮南子》：“禹治鴻水，通軒轅山，化為熊，謂涂山氏曰：‘欲餉，聞鼓聲乃來?！硖`中鼓。涂山氏往，見禹方作熊，慚而去。至嵩高山下，化為石，方生啟。禹曰：‘歸我子！’石破北方而啟生?！薄独[史》卷12引《隋巢子》與此略同。

檀萃《穆天子傳注疏》引《淮南子》并曰[21]：“‘夫啟亦登仙’者，言夫禹及子啟皆登仙也?！兑唤y(tǒng)志》嵩山三峰，東曰太室、西曰少室，以其下各有石室也。啟母石在嵩山麓啟母廟前。”

檀萃直以啟生故事釋《穆天子傳》，遭陳逢衡駁。陳逢衡《穆天子傳補正》曰[22]：“《穆傳》但言‘觀夏后啟之所居’，亦猶升昆侖觀黃帝之宮耳?；虍?dāng)曰后啟有事嵩高，因而建室，遂成古制，歷代不廢。穆王游此故觀焉，并無怪異。郭乃以啟母石為言。此事亦見《隋巢子》，然皆妄誕不足信。案《淮南·修務(wù)訓(xùn)》言禹生于石，高注：‘禹母感石而生。’今又云啟母化石而生啟，則是夏禹二代皆出于石也，殊非事實。”

陳逢衡又批評“洪引《歸藏》二條皆與此事無涉?！?[23]《山海經(jīng)·海外西經(jīng)》郭注引《歸藏·鄭母經(jīng)》曰：‘夏后啟筮御飛龍，登于天，吉?！藯l也非《訟》卦而當(dāng)是《明夷》卦。王家臺《歸藏》多次出現(xiàn)夏后啟卜筮，其《明夷》卦：“  明夷曰昔者夏后啟卜乘飛龍以登于天而殳占囗囗囗”。正與郭璞注《山海經(jīng)·海外西經(jīng)》引《歸藏·鄭母經(jīng)》同。洪引《山海經(jīng)·海外西經(jīng)》郭注雖非關(guān)此條，但亦證明郭璞利用了確有來歷的《歸藏》注《穆天子傳》、《山海經(jīng)》。

啟生故事或為郭璞注明“夏后啟之所居”而添加，后人又因此更牽涉啟筮飛龍登天故事，然新出土王家臺秦簡確實證明，王家臺《歸藏》之《訟》卦與夏啟事相關(guān)。《歸藏》之《訟》卦，本事來自《穆天子傳》，并無可疑。

王家臺《歸藏》有《大壯》卦共兩條，當(dāng)屬兩個本子。

“  大囗曰昔者囗408囗隆卜將云雨而殳占困京=占之曰吉大山之云  囗196。”

“  壯曰昔者豐隆囗320。”

《穆天子傳》卷2：“而封囗隆之葬，以詔后世?！薄胺狻痹鳌柏S”，洪頤煊曰[24]：“《山海經(jīng)·西山經(jīng)》注，《水經(jīng)·河水注》俱引作‘封豐隆之葬’，后世傳寫脫‘豐’字，注‘隆上字疑作豐’六字本后人校者之文，今本誤羼入注中，正文‘封’偽作‘豐’。今依注改正，而注中姑仍其舊?！钡栽粕芠25]：“注‘疑作豐’者，明言‘隆’上缺文，缺文之上固是‘封’字，故注封云云?！渡胶＝?jīng)·西山經(jīng)》郭注引此直作‘而封豐隆之葬’，《水經(jīng)注》一同。后人傳寫不以‘豐’當(dāng)缺文而易‘封’為‘豐’，誤矣，今改正?！鳖檶崗闹?，且云[26]：“雖郭、酈二氏容有臆增，要可知當(dāng)作‘封豐’二字也?！焙?、翟、顧說是，據(jù)改，但缺文仍依舊。又，《御覽》38引此句作“增封于昆侖山上”，陳逢衡謂此“乃約舉之辭”[27]。

郭璞注：“‘隆’上字疑作‘豐’。豐隆筮御云得《大壯》卦，遂為雷師，亦猶黃帝橋山有墓。封，謂增高其上土也，以標(biāo)顯之耳。詔謂語之?！焙轭U煊以“隆上字疑作豐”六字為“后人校者之文” [28]，陳逢衡則謂此六字“當(dāng)是郭?！?[29]。“也”原作“地”，從諸本及文義改?！袄住?，檀萃以為當(dāng)作“云”，謂[30]：“王逸注《楚辭》，以豐隆為云師，則注‘雷’字乃‘云’字之誤?！?郭璞注：“豐隆筮御云得《大壯》卦，遂為雷師”，今王家臺《歸藏》之《大壯》又言“囗隆卜將云雨”、“大山之云  囗”云云，“雷”本作“云”字大為可能。

陳逢衡曰[31]：“郭注‘豐隆筮御云得《大壯》卦，遂為雷師’，此與夏后啟筮御飛龍登于天，舜筮登天為神一例，疑亦出《歸藏》。郭不注者，偶遺脫耳?！鳖檶嵲籟32]：“郭注引豐隆御云之事，蓋出《歸藏》文。”郭璞注“而封囗隆之葬”，明言“豐隆筮御云得《大壯》卦”，今王家臺《歸藏》之《大壯》卦果言豐隆事，可見《歸藏》確與《穆天子傳》相關(guān)。

要之，王家臺《歸藏》內(nèi)容多出《穆天子傳》，而王家臺《歸藏》必成書于《穆天子傳》之后殆無疑義。

郭璞注《穆天子傳》屢引《歸藏》，涉及學(xué)術(shù)史上一重要問題，這里亦附帶說略。

西晉初汲冢出書，晉武帝命中書監(jiān)荀勖、中書令和嶠負(fù)責(zé)整理。當(dāng)時眾多的學(xué)者參與了整理研究。先后參加整理研究的有荀勖、和嶠、譴勛、張宙、傅瓚、束皙、王接、衛(wèi)恒、王庭堅、潘滔、摯虞、謝衡、續(xù)咸等，杜預(yù)也曾研討過汲冢書的內(nèi)容，郭璞還為《穆天子傳》作了注。《晉書·束晳傳》：“初，太康二年，汲郡人不準(zhǔn)盜發(fā)魏襄王墓，或言安釐王，得竹書數(shù)十車。其《紀(jì)年》十三篇，記夏以來至周幽王為犬戎所滅，以事接之，三家分，仍述魏事至安釐王之二十年。蓋魏國之史書，大略與《春秋》皆多相應(yīng)?！洹兑捉?jīng)》二篇，與《周易》上、下經(jīng)同。《易繇陰陽卦》二篇，與《周易》略同，繇辭則異?！敦韵乱捉?jīng)》一篇，似《說卦》而異?！豆珜O段》二篇，公孫段與邵陟論《易》。《國語》三篇，言楚晉事。《名》三篇，似《禮記》，又似《爾雅》、《論語》?！稁煷骸芬黄?，書《左傳》諸卜筮，‘師春’似是造書者姓名也?！冬嵳Z》十一篇，諸國卜夢妖怪相書也?！读呵鸩亍芬黄?，先敘魏之世數(shù)，次言丘藏金玉事?！独U書》二篇，論弋射法?！渡狻芬黄?，帝王所封?！洞髿v》二篇，鄒子談天類也?！赌绿熳觽鳌肺迤灾苣峦跤涡兴暮?，見帝臺、西王母。《圖詩》一篇，畫贊之屬也。又雜書十九篇：《周食田法》，《周書》，《論楚事》，《周穆王美人盛姬死事》。大凡七十五篇，七篇簡書折壞，不識名題。冢中又得銅劍一枚，長二尺五寸。漆書皆科斗字?！?/p>

汲冢這批書，多為歷史、傳說、卜筮、游獵、方物、談天之書，內(nèi)容方向大體近，多數(shù)書的成書時間亦非常接近。

《易繇陰陽卦》與《周易》略同，如郭沫若[33]、王寧[34]等先生說論，當(dāng)即是《歸藏》。王寧先生還以為《易繇陰陽卦》、《卦下易經(jīng)》、《公孫段》合而為《歸藏》[35]。

郭璞廣注群書，其要者有：《穆天子傳注》、《山海經(jīng)注》、《爾雅注》、《方言注》、《楚辭注》、《三蒼注》、《水經(jīng)注》等，有其個人興趣原因[36]，亦與汲冢書之大體范圍近。郭璞以新出土而性質(zhì)相關(guān)、來歷相同之材料，互相印證發(fā)明，故其《穆天子傳注》、《山海經(jīng)注》等屢引《歸藏》。

《隋書·經(jīng)籍志》載《歸藏》13卷，晉薛貞注：“《歸藏》，漢初已亡，案晉《中經(jīng)》有之，惟載卜筮，不似圣人之旨?！薄皾h初已亡”或者只是有散失，桓譚《新論》尚言“《歸藏》藏于太卜”；荀勖就是《中經(jīng)新簿》的撰者；郭璞引證又屢屢稱《歸藏》之具體篇名，則當(dāng)時應(yīng)該尚有傳承之《歸藏》。然汲冢書整理總其成者束晳終未以《易繇陰陽卦》即是《歸藏》。

[1] 連劭名《江陵王家臺秦簡與〈歸藏〉》，《江漢考古》1996/4。

[2] 李家浩《王家臺秦簡“易占”為〈歸藏〉考》，《傳統(tǒng)文化與現(xiàn)代化》1997/1。

[3] 李零《跳出〈周易〉看〈周易〉——“數(shù)字卦”的再認(rèn)識》，《傳統(tǒng)文化與現(xiàn)代化》1997/6。

[4] 王明飲《〈歸藏〉與夏啟的傳說——兼論臺與祭壇的關(guān)系及鈞臺的地望》，《華學(xué)》第3輯，紫禁城出版社1998/11。王明欽另有《試論〈歸藏〉的幾個問題》一文（《一劍集》，1996，中國婦女出版社），惜筆者至今未見。

[5] 王寧《秦墓“易占”與〈歸藏〉之關(guān)系》，《考古與文物》2000/1。

[6] 邢文《秦簡〈歸藏〉與〈周易〉用商》，《文物》2000/2。

[7] 王葆玹《從王家臺秦簡看〈歸藏〉與孔子的關(guān)系》，“新出簡帛國際”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提交論文，2000/8。

[8] 廖名春《王家臺秦簡〈歸藏〉管窺》，《周易研究》，2001/2。

[9] 林忠軍《王家臺秦簡〈歸藏〉出土的易學(xué)價值》，《周易研究》2001/2。

[10] 連劭名《江陵王家臺秦簡〈歸藏〉筮書考》，《中國哲學(xué)史》2001/3。

[11] 參看王明飲《王家臺秦墓竹簡概述》，“新出簡帛國際”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提交論文，2000/8。

[12] 參看王明飲《王家臺秦墓竹簡概述》，“新出簡帛國際”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提交論文，2000/8。

[13] 李家浩《王家臺秦簡“易占”為〈歸藏〉考》，《傳統(tǒng)文化與現(xiàn)代化》1997/1。

[14] 連劭名《江陵王家臺秦簡與〈歸藏〉》，《江漢考古》1996/4。

[15] 李家浩《王家臺秦簡“易占”為〈歸藏〉考》，《傳統(tǒng)文化與現(xiàn)代化》1997/1。

[16] 李家浩《王家臺秦簡“易占”為〈歸藏〉考》，《傳統(tǒng)文化與現(xiàn)代化》1997/1。

[17] 筆者《穆天子傳集釋》，未刊稿。

[18] 本文《穆天子傳》以洪頤煊校正本為底本，筆者?？眱?nèi)容隨文說明。

[19] 洪頤煊校正《穆天子傳》，《叢書集成》本。

[20] 陳逢衡《穆天子傳補正》，道光刻本。

[21] 檀萃《穆天子傳注疏》，石渠閣刻本。

[22] 陳逢衡《穆天子傳補正》，道光刻本。

[23] 陳逢衡《穆天子傳補正》，道光刻本。

[24] 洪頤煊校正《穆天子傳》，《叢書集成》本。

[25] 翟云升覆?！赌绿熳觽鳌罚拦饪瘫?。

[26] 顧實《穆天子傳西征講疏》，中國書店1990/8影印本。

[27] 陳逢衡《穆天子傳補正》，道光刻本。

[28] 洪頤煊校正《穆天子傳》，《叢書集成》本。

[29] 陳逢衡《穆天子傳補正》，道光刻本。

[30] 檀萃《穆天子傳注疏》，石渠閣刻本。

[31] 陳逢衡《穆天子傳補正》，道光刻本。

[32] 顧實《穆天子傳西征講疏》，中國書店1990/8影印本。

[33] 郭沫若《〈周易〉之制作時代》，《青銅時代》，《郭沫若全集·歷史編》第一卷。

[34] 王寧《〈連山〉、〈歸藏〉名稱由來考》，《古籍整理研究學(xué)刊》1991/5；《〈歸藏〉篇目考》，《古籍整理研究學(xué)刊》1992/2。

[35] 王寧《〈歸藏〉篇目考》，《古籍整理研究學(xué)刊》1992/2；《秦墓“易占”與〈歸藏〉之關(guān)系》，《考古與文物》2000/1。

[36] 參看筆者《郭璞注書論衡》，《東南文化》20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