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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宗瑞老師講諸瀉心湯的對比和《傷寒論》168—171條

 周錦利lyszowjk 2016-12-23


姜宗瑞,男,1967年出生,執(zhí)業(yè)中醫(yī)師,河北省邢臺市廣宗縣人。


廣東省中醫(yī)藥學(xué)會經(jīng)方臨床專業(yè)委員會第一屆委員會委員,深圳市仲景學(xué)說專業(yè)委員會會員。深圳經(jīng)方書院發(fā)起人。師承郭燦勛、吉建華、張大昌、黃煌、沈剛等多位名師。黃煌經(jīng)方沙龍網(wǎng)站“經(jīng)方實驗錄”版主(網(wǎng)名沙丘沙)。


在《黃煌經(jīng)方沙龍》、《張大昌醫(yī)論醫(yī)案集》、《輔行訣傳承集》、《經(jīng)方論劍錄》中任編委。2009年4月由北京學(xué)苑出版社出版了個人專著《經(jīng)方雜談》。論文《略談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被《中醫(yī)思想者》收錄。


2012年春應(yīng)邀作為授課老師參加廣東省中醫(yī)藥學(xué)會及省一附院主辦,在井岡山舉辦的第十一界國際經(jīng)方班,講授《輔行訣與經(jīng)方》。2012年9月,《再談經(jīng)方的用量》一文,在南京的全國經(jīng)方臨床應(yīng)用研討會上榮獲二等獎。


擅長治療:發(fā)熱、咳嗽、痤瘡、失眠焦慮抑郁、腫瘤等疑難雜癥。


姜老師授課風(fēng)格生動平易,注重學(xué)用相合,深受不同年齡、不同階層、不同文化程度受眾之歡迎。


書院的各位老師、各位同道,大家晚上好! 今天和大家共同學(xué)習(xí)的是:諸瀉心湯的鑒別和太陽篇的最后三條:176—178條文。


在講諸瀉心湯的鑒別之前,我先對太陽篇的上中下三篇做一下總結(jié)。


太陽上篇主要是桂枝湯證,當(dāng)然,前面有個提綱,我們說簡單點不說那個總論,就是桂枝湯證和桂枝湯的加減以及合方,這是太陽上篇。中篇是麻黃湯證和麻黃湯的加味,以及汗吐下后的變證。這里說的汗吐下既包括誤汗、誤吐、誤下,也包括正常的汗吐下的治療。所以汗吐下后的變證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誤治,一個是正確的治療也會有一些變化,這是中篇的內(nèi)容。那么,太陽下篇是什么呢?太陽下篇是汗吐下后的危重癥。按照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的分類法,中篇、上篇是門診病例,下篇多半是住院病例,或者ICU的病人。


如果按照宋本的順序看上中下三篇,這個還是比較清晰的,就是上篇是說桂枝湯的正證和加減、合方;中篇麻黃湯證,麻黃湯證的加減、以及汗吐下后的變證;下篇汗吐下后的危重癥。


下面開始談諸瀉心湯的鑒別。這幾個瀉心湯很相近,這是張仲景在玩精到,一味藥的變化,就另起一個方名,這個需要大家學(xué)習(xí)時把工作做細一點。


講鑒別之前,先講一個概念:大瀉心和小瀉心的概念,也就是大湯和小湯的概念。張仲景的命名比較混亂,張仲景的大、小不是按照《湯液經(jīng)法》固有的體制來的,給我的感覺是,張仲景把作用緩和的、平和的叫小,作用劇烈的叫大,比如大青龍、小青龍,大柴胡、小柴胡,基本是這樣的。而《輔行訣》里的大小應(yīng)該符合《內(nèi)經(jīng)》講的七方的大小,它的小方是瀉方三味藥,補方四味藥,這是小方。我們可以籠統(tǒng)地說,三味、四味的是小方,六味、七味的叫大方


所以說,三黃瀉心或者說大黃黃連瀉心這顯然是小方,而半夏瀉心、甘草瀉心、生姜瀉心這幾個是大方。小方是病機單純,如果按瀉心來說,就是實火心熱,病機單純的就用小方;病程久,病機復(fù)雜,除了有心熱,兼脾虛的話,此時就用大方,大方在瀉心的基礎(chǔ)上加了瀉脾的藥。我說的這個瀉脾是按照《輔行訣》的法度來講的,如果按照我們通俗的理解,四逆湯之類的是補脾的、溫脾的。這里說瀉脾,大家可能不太習(xí)慣,按照《輔行訣》講,干姜為主,味辛就是瀉脾的,甘草、人參多的話,以甘味為主才是補。


下面,我們來看154條:

第154條:心下痞,按之濡,其脈關(guān)上浮者,大黃黃連瀉心湯主之。


大黃黃連瀉心湯:大黃二兩,黃連一兩。

上兩味,以麻費湯二升漬之,須臾,絞去滓,分溫再服。


這個方子是兩味的瀉心,如果按照后面有一個附子瀉心湯,除了加附子,還加了黃芩,所以我認為這里是三黃瀉心更好。而且在《金匱》里也有三黃瀉心湯,是治吐血的,所以這個方我個人觀點是應(yīng)該有黃芩,所以習(xí)慣叫它三黃瀉心湯。


這里的“心下痞,按之濡,其脈關(guān)上浮者”,提示腹部比較軟,這里的“濡”正好是和大柴胡湯的心下硬相鑒別。“關(guān)上浮”應(yīng)該是浮而不太有力,浮而數(shù)的。這里的浮和小陷胸湯的“關(guān)上浮而滑”有點相近,也需要仔細的鑒別一下。小陷胸湯的脈“浮而滑”應(yīng)該比這里的更實一點,除了有熱,還有水飲,所以用半夏、瓜蔞來瀉痰飲、水飲。


《輔行訣》的小瀉心湯是“治心氣不足,吐血、衄血,心中跳動不安者方”。是用大黃、黃連、黃芩各三兩,也是泡服。這里說的“心氣不足”,按照《傷寒論》的講法不太好理解,如果從《千金》的說法來理解,可做“心氣不定”講。可能“定”字和“足”字因為形似而誤,作“心氣不定”理解更符合機理。


《輔行訣》里的大瀉心湯跟我們看到的《傷寒論》中的半夏瀉心、甘草瀉心有點不太相同?!遁o行訣》中條文是這么說的:

大瀉心湯:治心中怔忡不安,胸膺痞滿,口中苦,舌上生瘡,面赤如新妝,或吐血、衄血、下血者。


 方:黃芩、黃連、大黃各三兩,芍藥、甘草、干姜各一兩。


這個三黃瀉心就是小瀉心方里加了三味藥,加了芍藥、甘草、干姜。這里的甘草、干姜就是辛甘化苦來瀉脾,甘草為主,是瀉脾的藥。芍藥在這里是化味,按照《輔行訣》的講法,大黃為咸藥,黃連、黃芩為苦藥,苦為瀉心,大黃咸是反佐,是咸苦化酸的制度,所以芍藥在這里是個化味。在小方里不用化味,大方里一般要加化味藥。


《輔行訣》里的小瀉脾湯實際是《傷寒論》中的四逆湯,除了甘草、干姜,還有附子,共三味藥,從書中的意思,好像附子是瀉脾的主藥,也是味辛。在合方時,不用君藥,比如瀉心合瀉脾時,就不用瀉脾的君藥,只取了干姜、甘草,加了一味化味——芍藥,它是這么個制度,這是《輔行訣》的大瀉心湯。


這個大瀉心湯,對于一些頑固的口腔潰瘍也是特效,我用過不少。有的時候網(wǎng)診,癥狀不充足,患者只告訴我頑固的口腔潰瘍,我有時就開這個方子,效果還是很好的。用量的話,這里的一兩可以按照三克或者五克來計算。


從《輔行訣》來看,所謂的瀉心是以黃連為代表的。苦瀉嘛,是以黃連、黃芩為主,而且以黃連為代表,所以有黃連的基本上都稱為瀉心湯的代表。像旋覆代赭湯與半夏瀉心湯也很相似,那些健脾補中的藥都是一樣的,但因為旋覆代赭湯沒有黃連黃芩,所以它不叫瀉心。


接下來,我們講小瀉心與大瀉心的區(qū)別,也就是三黃瀉心湯與后面諸瀉心湯的區(qū)別。病情單純,實熱,體格壯實,病程短,用小瀉心;如果病情比較復(fù)雜,實中又兼虛,病情比較長比較纏綿的,用大瀉心。這種反復(fù)不愈的要用大方,在瀉心的基礎(chǔ)上,用瀉脾的藥,不用君藥。


先講三黃瀉心湯和半夏瀉心湯的區(qū)別。三黃瀉心湯,即小瀉心,治實熱。半夏瀉心湯,從《傷寒論》來講,是由誤下來的,本來是柴胡證,被誤下傷了中氣,所以用了一個寒熱錯雜、攻補兼施的方法。除了瀉心的芩連,還加了半夏人參干姜甘草。


河南中醫(yī)學(xué)院的李發(fā)枝教授特別善于用甘草瀉心湯來治療白塞氏病,尤其是白塞氏病的口腔潰瘍,臨床重用甘草,用到24克,甚至更多。但是他發(fā)現(xiàn)有一類口腔疾病,西醫(yī)的病名叫口腔扁平苔蘚,用甘草瀉心湯效果不好,必須用三黃瀉心湯。他這個經(jīng)驗恰恰反映了大方和小方不能混用,該用小方的時候用了大方反而不行。從臨床來看,藥味越少越簡潔,病情單純的話,見效較快;越是大方,照顧的面比較多,越平穩(wěn)。所以我們臨床不要輕視這些四味三味以下的小方,這個用對的話往往立竿見影,小方是急方,他的作用比大方更迅捷。


《輔行訣》的大瀉心湯也好,還是半夏瀉心、甘草瀉心也好,它的制度是很清晰的,按照五行的關(guān)系,《內(nèi)經(jīng)》講“實則瀉其子”,他是心火旺,除了瀉心要瀉脾。這里說的瀉脾是從《輔行訣》來講的,如果從后世理論講,就是怕傷中氣,用苦寒藥要顧護中氣,怎么講都可以,但是古人有固有的法度,我們最好不要另立概念,這樣會導(dǎo)致更混亂。


這個“實則瀉其子”,換一個說法叫,“子能令母虛”,這個方法其實很巧的,我們看警匪片,黑社會對付警察對付不了的時候,就抓他的孩子,這是“實則瀉其子”反面的應(yīng)用。說到這兒,我就想到了項羽打仗的時候,打不過,抓劉邦的爸爸,說明他沒有學(xué)過中醫(yī),沒有學(xué)過《內(nèi)經(jīng)》《輔行訣》《傷寒論》,實則泄其子,抓他兒子可能有點顧及,抓他爸爸有什么用。


前面我們講的是小瀉心和大瀉心的區(qū)別應(yīng)用,下面我們講大瀉心之間的區(qū)別


先講半夏瀉心湯和小柴胡湯的區(qū)別。因為在《傷寒論》中明明是柴胡證,誤下之后出現(xiàn)了痞證,這時候柴胡湯,也就是小柴胡湯,不能再用了,而應(yīng)該用半夏瀉心湯。

其實半夏瀉心湯和小柴胡湯對比來看的話,差別不大,主要就是一個柴胡和黃連的區(qū)別。我們搞《傷寒論》搞經(jīng)方,對藥物的理解一定要以《本經(jīng)》為主,因為鄒澍、徐靈胎等很多人都說過,張仲景是按照《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來的,所以我們不要按后世中藥學(xué)的理解來理解經(jīng)方,一定要以《本經(jīng)》來。所以對柴胡和黃連,我們先看一下《本經(jīng)》的主治。

柴胡:味苦平,主心腹,去胃腸中結(jié)氣,飲食積聚,寒熱邪氣,推陳致新,久服輕身明目益精。


黃連:味苦寒,主治熱氣,目痛,眥傷,泣出,明目,腸澼,腹痛,下痢,婦人陰中腫痛。久服令人不忘。


首先,柴胡是苦平,黃連是苦寒。野生北柴胡的特性是色黑質(zhì)輕味香,它有清香氣,古人講是香徹云霄,它的意思是水中升木。本來他是一個輕清之藥,但是張仲景用的時候是輕藥重用,用了八兩,重用之后從清宣之品變成了蕩邪之品,所以《本經(jīng)》說柴胡是:“去胃中結(jié)氣,飲食積聚,推陳致新”,好像就有了驅(qū)邪作用,所以我把柴胡就比作野戰(zhàn)部隊的司令員。


黃連,是苦寒,色黃質(zhì)重,形如雞爪。色黃入中土,味苦瀉心火,所以徐靈胎說它是治水火相亂之病。再一個,它是形如雞爪,這對我們有一個什么啟示呢?過去北方的雞是散養(yǎng),散養(yǎng)的雞如果有條件的話,它不吃死物要吃活物,所以他要用雞爪拼命撓,找一些小蟲子吃。所以我對黃連的特性有一些總結(jié),黃連治一些隱匿之邪,就是隱藏比較深的邪氣熱氣。在《本經(jīng)》的主治里能得到什么啟示呢?《本經(jīng)》里的主治是,“治婦人陰中腫痛”,就是隱秘部位的一些熱氣,這個與雞爪的形狀有關(guān),可以搜尋一些伏結(jié)比較深的熱氣,這是它的特點。


黃連是苦寒的,質(zhì)重的,在《傷寒論》里恰巧是輕用,起碼在半夏瀉心湯里是輕用,只用一兩,正好跟柴胡的輕藥重用相反。輕藥重用,是清中上焦的熱,或者說讓它走的比較緩慢。在《傷寒論》里,黃連阿膠湯黃連用的最重,用了四兩,這個就是重藥重用了。所以我們對黃連的使用,輕重如何把握呢?我們結(jié)合現(xiàn)代的觀點,清心火的時候,黃連宜重用,清胃腸熱的時候,黃連宜輕用。


通過這兩味藥的比較,輕用和重用,我們可以得出,小柴胡是偏于散外,以驅(qū)邪為主,他是通過驅(qū)邪來升提陽氣的;黃連瀉心是清上焦的浮熱,是隱藏比較深的熱,而且跟小柴胡相比的話,是中焦傷的比較厲害,因為他是被誤下了嘛,本來是柴胡證誤下來的。


小柴胡的醫(yī)案我們就不講了,大家都用的比較好、比較多,對它的適應(yīng)癥和禁忌癥基本都掌握,我們講一個半夏瀉心湯的醫(yī)案吧,這個基本是用原方的,沒做什么加減。


這是東莞的一個出家的師傅,他的居士找我看過病,經(jīng)別人介紹來的,40來歲左右的,比較瘦弱,個子不太高,胃病多年,在當(dāng)?shù)胤幮Ч缓?,他的胃痛是兼夾的,痛的不厲害,以痞滿為主,大便時干時稀。


我根據(jù)他的舌苔是偏于黃膩的,脈象是有陽明、太陰的問題,陽明的熱、太陰的虛寒,記得是給他開了一個半夏瀉心湯的原方,比例是嚴格按照半夏瀉心湯的原方用的,我記得黃連和黃芩是1:3的比例。


用了之后就從來沒有復(fù)診,后來介紹他看病的居士跟我反映說,大概吃了一個月就基本痊愈了。因為患者沒有復(fù)診,就沒有看到具體的情況。這是半夏瀉心湯的一個原方、原量、原比例的一個應(yīng)用。


下面我們談一下半夏瀉心湯和生姜瀉心湯的區(qū)別。從病史來看,半夏瀉心湯是誤下之后的,生姜瀉心湯是發(fā)汗之后的,大家知道,下后傷陰,汗后傷陽,雖然都有中氣下陷,但是有傷陽、傷陰的不同。


半夏瀉心湯和生姜瀉心湯的區(qū)別主要是生姜和干姜的區(qū)別,因為在半夏瀉心湯里干姜是三兩,沒有生姜,生姜瀉心湯有干姜一兩,但是有四兩生姜。生姜瀉心湯的癥狀有“干噫食臭”,就是北方人說的干噦,而且伴有食臭,是有酸腐之氣的,這個從后世講就是有食積,那么我們?yōu)槭裁匆赜蒙??我們平時講生姜止嘔,止嘔的作用是不錯的,那它為什么能止嘔呢?它不是降的,不是對峙的,而是橫開的一味藥。


我們先看一下生姜的原文,在《本經(jīng)》上生姜干姜是同述,沒有分開的,雖然以干姜為例,但是后面寫著“生姜尤良”。

干姜:味辛溫,主胸滿,咳逆上氣,溫中止血,出汗,逐風(fēng)濕痹,腸癖下痢,生者尤良,久服去臭氣,下氣,通神明。


這里“主胸滿,主咳逆,溫中止血”,這是干姜的作用;“出汗,逐風(fēng)濕痹”,這是生姜的作用,仔細讀一下條文還是很明細的。


下面我簡單摘錄一點《本經(jīng)疏證》引用《齊民要術(shù)》《圖經(jīng)》和《綱目》的一些資料。“生姜:秋社前后,新芽頓長,狀如列指”, 狀如列指就是像并列的手指,“霜后則老,謂之宿姜,即母姜也”。秋社是立秋后幾天,在《紅樓夢》里面都有講,我記不清了,就是立秋后沒有幾天。秋社前后的時候,新芽頓長,是突然長出來的,就像手指一樣,所以我說它是橫開,霜后就變老了,他說的宿姜也就是干姜。


生姜橫開治療上沖的作用是一個很巧的方法,古人沒有這么笨,沒有說你上沖我就重鎮(zhèn),這樣的話就把身體當(dāng)成了戰(zhàn)場,即使能成功,也是不舒服。你上沖的話,我橫開,橫沖的力氣自然就沒有了,這是生姜止嘔、止上沖的一個機理。這也涉及到一個上下,一個縱橫上下的問題,古人很聰明,癥狀在這,可能病機恰恰沒在這,你上沖,我就橫開,并不是簡單的對峙。


生姜跟干姜相比,我有個比喻,生姜是17、18歲的小伙子,干姜是離退休老干部,是一個人在不同的年齡段,他的性格還是有很大差異的。所以生姜瀉心湯重用生姜,是橫開,以解上沖之逆,它的順序是嘔、痞、利;半夏瀉心湯重用干姜,干姜是溫中的,可以對峙下陷,它的順序是利、痞、嘔,而且是利和痞為主。


下面我們說一下甘草瀉心湯。甘草瀉心湯重用甘草4兩,在《傷寒論》原文中甘草瀉心湯是被反復(fù)誤下,中焦虛損得更加嚴重了,所以重用甘草是補中氣的。在《傷寒論》中重用甘草的,除了甘草瀉心湯,我們還知道有炙甘草湯、桂枝甘草龍骨牡蠣湯等等,都是重用甘草以補中焦為主的。


說一下炙甘草。《傷寒論》中的甘草炙不是我們現(xiàn)在的的蜜炙甘草,按照師爺張大昌先生的經(jīng)驗,就是甘草直接炒了之后的,外面稍微變點色,不要炒過了,焦了就不好了,他的意思是煉甘返苦,它可以避免中滿的副作用。


關(guān)于補脾是以干姜為主還是以人參為主的問題,我?guī)煚斒怯歇q豫的,他在《處方正范》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是以甘草為君,甘草為補脾的主藥,后來他在我們看到的《張大昌醫(yī)案集》當(dāng)中,是以人參為補脾的君藥的。其實對于張仲景誤下之后重用甘草,以甘草作為補脾的君藥的話,是完全說的過去的。


另外,我們現(xiàn)在《傷寒論》中的甘草瀉心湯中沒有人參,這個應(yīng)該是漏掉了,從它的機理以及各方面來講,我覺得沒有必要去掉人參,所以我在用甘草瀉心湯的時候是用人參的。


這個甘草我們講有溫中補脾、甘緩的作用,其實古人的“甘緩”不是我們現(xiàn)在理解的“和緩”,古人的緩是現(xiàn)在的救急的意思,所以吉益東洞說“甘草主急迫”,也是講救急,《醫(yī)古文》里講淳于意說他“生子不生男,緩急無可使者”,這里的緩也是救急的意思。臨床上,像是口腔潰瘍的治療,像桔梗甘草湯治療吐血,也是用甘草來護膜止血,緩急救急。


我?guī)煵?strong>范志良有一個驗方,一味生甘草,生炒一下,打成粉,在農(nóng)村經(jīng)常有一些外傷,割破手、劃破腳的那些,外用的話,效果極佳,這個我是用過的。從這里我們可以反推,《金匱要略》里面有一個治療外傷出血的方子——王不留行散,大家如果注意觀察,王不留行散里面甘草的量是最大的,是十八份,比其他藥明顯重。這個方子既可以內(nèi)服也可以外用,所以甘草外用它也有很好的止血護膜的作用。再一個,甘草如果是重用的話,可以有抗過敏作用與產(chǎn)生應(yīng)激反應(yīng),很多方子我們重用甘草的話,有點像重用激素一樣吧。

 

下面我們講一個不以瀉心湯命名的方劑,旋覆代赭湯。這個湯劑雖然不以瀉心命名,但它的制度除了用旋復(fù)花、代赭石換代了半夏瀉心湯方中的芩連,它的半夏、甘草、人參、生姜、大棗之類是一樣的,所要放到一起來鑒別。從張仲景原文來講,尤其要跟生姜瀉心湯湯來鑒別。


生姜瀉心湯是“干噫食臭”,旋覆代赭湯是“噫氣不除”,這個噫氣不除呢,更重。方子重用生姜,生姜瀉心湯是四兩,旋覆代赭湯是五兩,從這個來講,旋覆代赭湯證的上沖之勢應(yīng)該更加嚴重。這個呃逆可大可小,一般膈肌痙攣不礙什么事兒的,也是呃逆,但是張仲景的太陽下篇,我剛才講了太陽下篇都是危急重癥,所以張仲景這里指的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膈肌痙攣,而應(yīng)該是危重階段出現(xiàn)的呃逆,比如,像我們五臟衰竭的時候,都會出現(xiàn)呃逆。

旋覆花:味咸,溫,主結(jié)氣,脅下滿,驚悸,除水,去五臟間寒熱,補中下氣。


《本經(jīng)》說旋覆花味咸,臨床上常常是特別苦,張錫純老先生老家是河北鹽山的嘛,他說他老家產(chǎn)的旋覆花是味咸的,軟堅效果比較好,這也是一家之言。那我們現(xiàn)在味苦的旋覆花能不能用了呢?我們用后也有效果,所以它這個味咸有可能是嘗到的味,也有可能是軟堅的作用。


《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百種錄》上對旋覆花有一段論述,“此以味為治。凡草木之味,咸者絕少。咸皆治下,咸而能治上焦者尤少。惟此味咸而治上,為中上二焦之藥。咸能軟堅,故凡上中二焦凝滯堅結(jié)之疾,皆能除之”,草木藥味咸的少,一般味咸的都入下焦,入上焦的少,所以徐大椿對旋覆花的認識還是比較到位的。


旋覆花本來是個軟堅散結(jié)、化痰行瘀的藥,怎么《本經(jīng)》說它補中下氣呢?它是邪去正衰,跟我們后世講黃芪補中益氣,人參補中益氣是不一樣的。


代赭石:味苦,寒,主治鬼疰,賊風(fēng),蠱毒,殺精物惡鬼,腹中毒邪氣,女子赤沃漏下。


《本經(jīng)》上說代赭石主治鬼疰,這個我們不太好理解,因為從唯物來講不太好講,就是它所謂的鬼疰就是陰邪,或者應(yīng)該不叫陰邪,是陰分有熱邪,因為它是苦寒的嘛,它的褐赤有朱砂的作用。

 

這個方子有一個疑點,原方里旋覆花三兩,代赭石是一兩,我發(fā)現(xiàn)臨床很多醫(yī)家,包括張錫純,很少按照原方用量比例來用的。我臨床用不主張大量用代赭石,因為它本身苦寒,但不會小于旋復(fù)花的量,起碼是等量,比如旋覆花十克,代赭石也是十克,不會像后世很多醫(yī)家,因為代赭石是石頭藥,就像用石膏一樣三五十克的用。

 

這個方子我認為不單純的是治胃腸的問題,如果按照《內(nèi)經(jīng)》來講,“噫為心之氣”,它還可以治很多心臟疾患。再一個,我們要把它擴大的話,古人講咸能軟堅,按照《輔行訣》講,咸味補心,所以動脈硬化、血脂高等等很多都是它的適應(yīng)癥,不要局限于原方的“噫氣不除”。說到旋覆花代赭石治療心臟病,想到了我?guī)煚斢幸粋€驗方,煅石膏一兩,肉桂五錢,代赭石也是五錢,這三味藥打成細末,用濃湯水送下三錢,治療心肌擴大等心肌病有神效。

 

喻嘉言先生說旋覆代赭湯治療呃逆神效,我臨床也用過治療噎隔,遇到一些食道癌的患者,治療有短期療效,但是長期療效不好,所以我們遇到食道癌的這種患者可以用,但是不要用一個方子一治到底。很多時候我會配合養(yǎng)陰的藥,比如地黃、麥冬,用六味地黃或麥味地黃,因為食道癌的患者極度消瘦,而且大便如羊屎,有很多陰虧的問題,不單單是一個方子可以治到底的。

 

下面我們簡單總結(jié)一下諸瀉心湯的區(qū)別。三黃瀉心叫小瀉心,治的是實熱,病機單純;以半夏瀉心湯代表的三瀉心是大瀉心,除了有心熱、有脾虛,我們統(tǒng)統(tǒng)講有中焦的虛損;旋覆花代赭湯,它是換了馬甲的大瀉心,除了治療胃腸的疾患,還治療心臟疾患,比如動脈硬化、高血脂等等,有很廣的適應(yīng)癥。這是諸瀉心的一個區(qū)別。

 

下面我們談?wù)?strong>《傷寒論》太陽篇最后的三條:176—178條。


 第176條:傷寒脈浮滑,此表有熱,里有寒,白虎湯主之。


這一條爭議很多,很多注家在這一條上費盡心思的解釋,但總覺得解釋得很別扭。我的觀點主要參考康平本《傷寒論》,它認為“此表有熱,里有寒”是注文不是正文,所以主張“傷寒脈浮滑,白虎湯主之”,我覺得這樣更簡單,也反映了它的一個適應(yīng)癥,不要被幾個文字糾結(jié)住了。

 

最后一條178條是論述結(jié)脈代脈,這一條沒什么可講的,我們就重點講177條。


177條:傷寒,脈結(jié)代,心動悸,炙甘草湯主之。


關(guān)于這個條文,它是“傷寒,脈結(jié)代”,陳遜齋先生補了三個字“解而后”,我覺得很有道理,補成“傷寒解而后”更符合臨床,如果表不解的話,直接用地黃阿膠不太適合。大家知道,現(xiàn)在很多心肌炎有心率失常,西醫(yī)講有病毒介入史,之前有病毒感染,或者我們通俗講的有外感、有腸炎,所以“解而后”三個字特別符合臨床。

 

《傷寒論》是重陽的,經(jīng)方都是重陽的,這個方子陰陽兼顧,所以說是一個大方?!?/span>心動悸,脈結(jié)代”是兼見的,如果單純只是心動悸或者脈結(jié)代,就不一定適用這個方。單純的心動悸,沒有脈結(jié)脈,即我們說的單純性的早搏,不需要用這個方,因為古人說過這個病不治的話,“百日必死”,所以這是個大病、危重病,肯定不包括我們說的生理性早搏。這個方是桂枝去芍藥湯加減而來的,加了一些養(yǎng)陰的藥,麥冬、地黃、阿膠、火麻仁。桂枝去芍藥湯證是陽虛,加了一些養(yǎng)陰的藥,炙甘草湯證是陰陽俱虛的。

 

方里地黃一斤也不是很大,張仲景說的很清楚,是一斤生地黃,不是現(xiàn)在的生地?,F(xiàn)代的生地是跟熟地相區(qū)分的,古代的是新鮮地黃,那時候沒有熟地,新鮮干了以后就叫做干地黃,干地黃才是我們現(xiàn)代的生地。他的生地黃是鮮的,鮮品的話三折一,三斤才算一斤,所以用一斤的話換算也就五兩多,并不算特別大。


人參是補五臟,生地是填骨髓,麥門冬是續(xù)絕傷,是金生水,阿膠這個藥呢,有老師提到過是補任脈,這是有道理的,我對阿膠的總結(jié)是,“以靜制動”。為什么是以靜制動呢?大家知道,熬阿膠是用山東阿井的水,阿井的水是一個地下河的水露出來的,地下河的水比重比較大,同樣的水,比別人的就重幾斤,這就是陰氣重,或者從現(xiàn)代角度講,含礦物質(zhì)比較多吧。古代阿膠是牛皮驢皮一起用,現(xiàn)代人認為用驢皮比較好,驢的特點是好動,古人說“天上龍,地下驢”,它有這個動性、陽性,它跟阿井的水煮了以后,以靜制動,我是這么理解的。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呢,阿膠是先天返后天。阿膠的主要作用是在于這個井水,而不在于什么皮,地下河流到由陰轉(zhuǎn)陽的地方,所以井水就出來了。而且古人嚴格來講是在冬至那天才熬制的阿膠,那是要進貢的。


火麻仁,《本經(jīng)》說它是補中益氣,這個補中益氣跟旋覆花相似,是去邪后正生。火麻仁的特點是特別得黏,打了殼都分不出來的,特別得黏,古人用它來以黏制黏,腸胃里面有阻滯話,就用火麻仁來把它去掉。我們后世人講炙甘草湯,過于強調(diào)火麻仁通便的觀點,譬如有心臟病、心梗,大便秘結(jié),火麻仁就用于通便。從原方來看,火麻仁不完全是通便,它是用來祛麥冬、地黃、阿膠的粘滯性,這是我對火麻仁的理解。另外火麻仁特點是說它補中益氣,跟地黃相似,最撥地力,第一年種它以后,第二年不能再種,要三年以后才能長莊稼。它最吸地力,從這一點來講,確實有補中益氣的作用。


下面我簡單講兩個炙甘草湯的醫(yī)案,因為時間關(guān)系,我們長話短說。


第一個是少女心律失常案。是我在友和出診的時候我們醫(yī)館的一個小姑娘,二十來歲,有明顯的心律失常,而且她月經(jīng)少,當(dāng)時我給她用了炙甘草湯,因為阿膠很貴,所以用的是常規(guī)的量,量不大。


用了一個月后,她去復(fù)查,查了以后說有一個意外的收獲,原來有陰冷,就是陰道干澀,現(xiàn)在癥狀改善了。所以這個方子也是一個性保健藥,因為她有好多養(yǎng)陰的藥。


另外一個醫(yī)案是比較危重的,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腦出血以后,在市人民醫(yī)院住院,腦出血做了手術(shù)以后,并發(fā)肺部感染,在ICU住了兩個月控制不了,最后醫(yī)院動員他回家,等于醫(yī)院是放棄了,回家以后找我出診。


我的特點是,醫(yī)院不愿意治的病,我都愿意去治。我去他家里看病,他不停地咳吐黏痰黏液,他的人是骨瘦如柴,皮包骨,本身還有類風(fēng)濕關(guān)節(jié)炎,關(guān)節(jié)痛。他當(dāng)時是不能說話的,我一把脈,發(fā)現(xiàn)有明顯的心律失常,基本是二聯(lián)律,隔一下、隔兩下很明顯。所以對危重病,我是很反對網(wǎng)診的,如果是網(wǎng)診的話,他只告訴你肺部感染,沒有見到這個人你根本不會想到有這個病。


看了他這個人以后,加上他這個體質(zhì)和脈,我直接就想到了炙甘草湯,加上他過去有類風(fēng)濕關(guān)節(jié)炎,所以我就合上了桂枝芍藥知母湯。當(dāng)時就沒管他的痰,因為主要是先救命。當(dāng)時生地用的比較大,用了六十克,其他藥正常量。


他吃了十天的藥以后,心律失常正常了,精神體質(zhì)都有改善,痰也減少了。后來繼續(xù)服藥以后,他的正氣恢復(fù)了,痰反而有來復(fù)之勢,我就在原方上加上一些去痰的藥,像鮮竹瀝、皂莢、桔梗等,這樣治了一個多月以后,他的癥狀基本痊愈,而且他的關(guān)節(jié)腫痛、腦梗的后遺癥都明顯改善了很多,也能正常說話了。


但是后來中斷治療了,因為他老伴也得病了,應(yīng)該是腹水之類的病,比較嚴重,后來就沒在我這里治療。


最后再補充一點,這個炙甘草湯所治療的心律失常是一個虛證,至于實證引起的心律失常,湯本求真也提到過可以用桃仁承氣湯治療。所以大家要有所鑒別,不要說炙甘草湯就是治療心律失常,一定要辨證。


關(guān)于地黃阿膠麥冬的應(yīng)用,在《傷寒論》里面還有一個方,就是溫經(jīng)湯,至于溫經(jīng)湯和炙甘草湯的區(qū)別,今天我就不講了,留給大家去思考,算是一個作業(yè),大家思考以后,可以在群里討論。


今天我就講到這里,謝謝大家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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