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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京--九夜茴

 老北京的記憶 2018-05-02

我的北京

這張我發(fā)到自己微博里的鉛筆畫http://t.sina.com.cn/jiuyehui,是奶奶家胡同里的大宅門。

它最早是天津鹽商李善人的府第,而后輾轉入國民黨某位將軍手里。他們家里人我曾見過,是在一次媽媽參加的民革會議上,我要稱呼為爺爺了,那位爺爺說,當年曾和未婚妻一起從這里走,去上海見宋美齡女士,宋美齡女士勸他們雙雙出國深造?!白綒W洲去!”爺爺笑著比劃,“后來呢?”我饒有興趣的問,他淡然一笑,“沒后來啦,解放前她們家去了臺灣,我們家留了下來?!?/font>

剩下的這座沒有后來的宅子,在建國后變成印尼大使館,后又作為中國唱片總公司,80后們必看的《小龍人》就是在它隔壁拍的,電視里也有它的鏡頭,我記得拍戲時我們幾個兒時伙伴聚攏到一起去看,我還摸了摸奇奇的小辮子和小龍人的犄角。

在北京城里面,這么氣派的房子幾乎絕跡了。現在它是某知名香港女富商的私宅,六年前重修擴建,造價2億。不過說實話,重裝的人大概是外行,配來的石鼓石墩還有上馬石只是一味附庸,反而失去了老宅的精華風韻。甚至連上馬石都擺錯了位置!其實胡同往東再走走就是劉羅鍋子府了,路過看一看也該知道怎么擺才是。不過顯然現在住在里面的人沒這個閑情,也未必真體會這胡同里味道,半夜時我曾看見豪華賓利從車庫里駛出,不知怎么,就覺得那么的詭吊。

北京被拆整得轟隆隆作響,原先城根的那些老北京都被分配到了當年祖墳的荒地里。就連修一個房子,也要攆走了不少人家。我的發(fā)小光,他們家就在這宅門兒后身,擴建時一并被買了,從此他就滿北京的瞎住著,他家的小黑貓住不慣樓房,也滿北京的流浪去了。

而對我來說,有這么多曾經的宅子,其實只有一個身份——兒時玩耍的樂園。

 

鉛筆畫中的漢白玉石階,被我們充當成了滑梯,小時候從那里過,總會跑上去再滑下來。這么做的肯定不是我一個,因為長年累月的摩擦已經讓那石階上有了兩道淺凹痕,和小孩子們的鞋面一樣寬。每每我去玩這個“滑梯”,奶奶就笑著喊我下來,說是廢鞋?,F在想想,它大概真的廢了不少雙鞋子。

也曾像門神一樣坐在門墩上學騎馬,直到喧嘩的太大聲,驚動了里面的人,探出半拉腦袋轟人。有個老爺爺,脾氣還好,也就是說:“小朋友,別跟這兒玩啦,回家吃飯去啵哦?。ㄗ詈髢勺忠B讀才有北京話的味兒)”那個中年的叔叔可是兇得緊,“去去去!一邊兒玩切!再來告兒你們老師?。 庇谑且粠秃⒆幼鼬B獸散。不過就像轟家雀一樣,效力絕不超過半天,回頭再看,該騎大馬的還騎大馬,該滑滑梯的還滑滑梯。

跟我玩的最好的姐姐,在我上小學時搬家走了,我一直送她到這個宅子門口,她抱起我轉了一圈,把我放在了門墩上。她家也是私宅,離我奶奶家很近,規(guī)整的小三合院,在那年才賣了4萬元,現在恐怕要數百倍都不止。她奶奶對我很好,每次我推開她家院門,她奶奶都會邁著小腳出來迎我,然后從他們家的小柜子里給我翻出吃的。我記得有一種糖,捏成兔子的形狀,沾滿糖精,兔子眼睛是山楂糕做的,我因為它長得可愛而分外喜歡,可他們家搬走后我就再也沒吃過。也許是像我大奶奶給我做的藤花餅一樣,是唯獨自己家才有的吃食。再次見到這位姐姐大概過了十年,我個子高過她,她可抱不動我轉一圈了,而她奶奶已經過世,小兔子糖是遍尋不到了。

我的小學就在胡同里,在這宅子東邊不遠處,原先是劉墉家的祠堂,后來改成了小學,我爸爸就是在這里畢業(yè)的,我們倆是校友。有趣的是,我爸爸上學那會兒,傳達室看門的阿姨姓馬,他們就叫她馬阿姨,到我上學時,傳達室里仍舊是她,我們還叫她馬阿姨。

我們小學是座四層的小樓房,因為面積不大,所以樓頂也做操場用。周圍圍了一圈鐵欄桿,算是保護。今天看了個貼子,題目是“你小時候有沒有被學校這樣漠視過生命”,點開一看,原來是學校組織大掃除,小學生站在3、4層的窗戶外擦玻璃。這事我們小時候肯定都干過,比不上我們學校的樓頂操場驚悚。那時好像家長老師都沒考慮過這么些,我也沒聽說誰家孩子出過事。不過要放在00后們的現在,恐怕早有人告狀到了教委。這么說起來,80后的人生還是很皮實的。

我很愛樓頂操場,常常跑上去玩。從那里可以俯瞰到我們家的院子,能看見帶著小白帽的爺爺倒土,看見奶奶曬我的小花被子,看見大奶奶進到廚房,一會兒就升起炊煙。不止能看見我家,因為是建在胡同里的小樓,所以周圍的院子都能看到。刨除那些后蓋出來的棚子,北京院落四四方方的形狀能看的很清楚。

我印象中北京的秋天就是在這個樓頂深深印刻在我腦中的:那時太陽快落山,西邊的云被染成金紅相間的顏色,往下看西大院里的柿子樹結了果,往上看天上的大雁一字飛行。我扒著柵欄,靜靜的站在樓頂邊緣,感覺像是要飛起來,飛到天光盡頭。

現在雖然周邊多少拆建了一些,但因為我家胡同保留了下來,如果再次登上那個樓頂,大致還能看到這樣的景色。哦,對了,傳達室的馬阿姨終于退休,而我的小學也被合并,我和爸爸都沒有母校了。


如果現在讓我說北京的樣子,最簡單的描繪就是小學時冬天上輔導班的那種感覺。五點鐘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面的路燈很暗,有烏鴉落在枯枝上,教室的玻璃蒙上一層霜。靜謐的胡同里沒什么人,偶爾能傳來自行車的鈴音和賣臭豆腐醬豆腐的叫賣聲。西北風刮在臉上凍出了清鼻涕,冬天不暖,是分明的冷。裹在棉襖棉褲里的我,一邊心心念著大奶奶沖的麥乳精,一邊回憶昨天動畫片里尚未變成蝴蝶的小毛蟲。抬眼看見大槐樹,拐個彎就到家了。

這就是我的北京。


之所以寫這么篇文章,是因為在公寓里睡醒一覺,看著落地窗外高聳的樓,突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F在的這個城市,連崇文和宣武都不得不說再見了,離我有點遠。

我的出版人跟我說,你的小說在北京銷量超好,但這也意味著你寫東西帶有偏執(zhí)的地域性。我不置可否,這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我怎么能擺脫我的鄉(xiāng)音與兒時舊夢?說起來我喜歡的幾個女作家都對北京有著沉迷般的愛,無論李碧華、林海音還是葉廣苓。

這是我心里的根,所以我的新小說《1980年后》,仍然會從這里開始。

興許我是害怕和北京互相丟失,趁回憶留有余香,忙不迭的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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