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我們仨》 提起錢鐘書,總有人提到楊絳先生,而提起楊絳,也總有人想起。似乎兩個人的名字注定就要形影不離。 楊絳和錢鐘書的愛情,讓人羨慕。無論是讀書潑茶的閑情雅致,還是柴米油鹽的平常生活,都是歲月靜好,安靜相宜的模樣。
楊絳先生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女兒錢媛和丈夫錢鐘書已相繼去世。 《我們仨》只剩她一個,我想先生這句話估計有勸解自己的意思。 勸自己看開些,一切的傷痛都會過去的。 勸自己往前看,日子還長,總還會有意想不到的快樂。 或許正是這種豁達支撐著楊絳先生,走過喪女之痛,走出喪夫之痛,然后以優(yōu)雅的姿態(tài)度過了余生。 其實楊絳先生這話,追溯到源頭就是《道德經(jīng)》里的那句: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意思是說所謂的禍福其實是互相依存的,同時也是可以相互轉(zhuǎn)化的。 《我們仨》是當(dāng)代作家楊絳創(chuàng)作的散文集。該書講述了一個單純溫馨的家庭幾十年平淡無奇、相守相助、相聚相失的經(jīng)歷。楊絳先生用溫情的筆墨回憶著自己與丈夫和女兒的一點一滴。書里是尋尋覓覓的萬里長夢,是單純溫馨學(xué)者家庭的相守相助。回憶了先后離她而去的女兒錢瑗、丈夫錢鐘書,以及一家三口那些快樂而艱難、愛與痛的日子。 書中記載著楊絳先生與錢鐘書留學(xué)時的自由與真摯,特殊時期的相互取暖,病痛無情中的含情脈脈,相聚相失。 整本書一共有三個部分:我們倆老了、我們仨失散了、我一個人思念我們仨。書的開端是一個夢。 《我們仨》中的經(jīng)典語句,讀來淚流滿面! 從今往后,咱們只有死別,再無生離. ——錢鐘書 楊絳《我們仨》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 ——楊絳《我們仨》 我曾做過一個小夢,怪他一聲不響地忽然走了。他現(xiàn)在故意慢慢走,讓我一程一程送,盡量多聚聚,把一個小夢拉成一個萬里長夢。這我愿意。送一程,說一聲再見,又能見到一面。離別拉得長,是增加痛苦還是減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的愈遠(yuǎn),愈怕從此不見。 ——楊絳《我們仨》 人間不會有單純的快樂,快樂總夾雜著煩惱和憂慮,人間也沒有永遠(yuǎn)。 ——楊絳《我們仨》 我們這個家,很樸素;我們?nèi)齻€人,很單純。我們與世無求,與人無爭,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難,我們一同承擔(dān),困難就不復(fù)困難;我們相伴相助,不論什么苦澀艱辛的事,都能變得甜潤。我們稍有一點快樂,也會變得非??鞓?。 ——楊絳《我們仨》 離別拉得長,是增加痛苦還是減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得愈遠(yuǎn),愈怕從此不見。 ——楊絳《我們仨》 我撫摸著一步步走過的驛道,一路上都是離情。 ——楊絳《我們仨》 我使勁咽住,但是我使的勁兒太大,滿腔熱淚把胸口掙裂了。 ——楊絳《我們仨》 愿變成一塊石頭,守望著我已經(jīng)看不見的小船。 ——楊絳《我們仨》 “嚶其鳴兮,求其友聲。”友聲可遠(yuǎn)在千里之外,可遠(yuǎn)在數(shù)十百年之后。鐘書是坐冷板凳的,他的學(xué)問也是冷門。他曾和我說:“有名氣就是多些不相知的人?!蔽覀兿M袔讉€知已,不求有名有聲。 ——楊絳《我們仨》 是的,這類的夢我又做過多次,夢境不同而情味總相似。往往是我們兩人從一個地方出來,他一晃眼不見了。我到處問詢,無人理我。我或是來回尋找,走入一連串的死胡同,或獨在昏暗的車站等車,等那末一班車,車也總不來。夢中凄凄惶惶,好像只要能找到他,就能一同回家。 ——楊絳《我們仨》 現(xiàn)在我們?nèi)齻€失散了。剩下的這個我,再也找不到他們了。我只能把我們一同生活的歲月,重溫一遍,和他們再聚聚。 ——楊絳《我們仨》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遭遇的傷心事,悲苦得不知怎么好,只會慟哭,哭個沒完。鐘書百計勸慰,我就狠命忍住。我至今還記得當(dāng)時的悲苦。但是我沒有意識到,悲苦能任情啼哭,還有鐘書百般勸慰,我那時候是多么幸福。 ——楊絳《我們仨》 我心上蓋滿了一只一只飽含熱淚的眼睛這時一齊流下淚來。 ——楊絳《我們仨》 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 ——楊絳《我們仨》 我一個人,懷念我們仨。 ——楊絳《我們仨》 人世間不會有小說或童話故事那樣的結(jié)局:“從此,他們永遠(yuǎn)快快活活地一起過幸福的生活” 人間沒有單純的快樂。快樂總夾帶著煩惱和憂慮。 ——楊絳《我們仨》 我陪他走得愈遠(yuǎn),愈怕從此不見。 ——楊絳《我們仨》 我們?nèi)缫优埽皇菬o路可走??墒且粋€人在緊要關(guān)頭,決定他何去何從的,也許總是他最基本的感情。我們從來不唱愛國調(diào)。非但不唱,還不愛聽。但我們不愿逃跑,只是不愿去父母之邦,撇不開自家人。 ——楊絳《我們仨》 神仙煮白石,吃了久遠(yuǎn)不餓,多沒趣呀,他不羨慕。但他作詩卻說“憂卿煙火熏顏色,欲覓仙人辟方”。他在另一首詩里說:“鵝求四足鱉雙裙”,我們卻是從未吃過鵝和鱉。鐘書笑我死心眼兒,作詩只是作詩而已。 ----《我們仨》 我大聲呼喊,連名帶姓地喊。喊聲落在曠野里,好像給吞吃了似的,沒留下一點依稀仿佛的音響。徹底的寂靜,給沉沉夜色增添了分量,也加深了我的孤凄。 ——楊絳《我們仨》 我曾做過一個小夢,怪他一聲不響地忽然走了。他現(xiàn)在故意慢慢兒走,讓我一程一程送,盡量多聚聚,把一個小夢拉成一個萬里長夢。 ——楊絳《我們仨》 阿圓已經(jīng)不在了,我變了夢也無從找到她;我也疲勞得無力變夢了。 ——楊絳《我們仨》 現(xiàn)在我們?nèi)齻€失散了。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剩下的這個我,再也找不到他們了。 ——楊絳《我們仨》 送一程,說一聲再見,又能見到一面。離別拉得長,是增加痛苦還是減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的越遠(yuǎn),越怕從此不見。 ——楊絳《我們仨》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當(dāng)做“我們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棧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 ——楊絳《我們仨》 我四顧尋找,不見他的影蹤。 ——楊絳《我們仨》 喊聲落在曠野里,好像給吞吃了似的,沒留下一點依稀仿佛的音響。徹底的寂靜,給沉沉夜色增添了分量,也加深了我的孤凄。 ——楊絳《我們仨》 我覺得我的心上給捅了一下,綻出一個血泡,像一只飽含著熱淚的眼睛 ——楊絳《我們仨》 “自然我先認(rèn)識,我一生出來就認(rèn)識,你是長大了認(rèn)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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