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都是一座鐘擺 作者:張利紅 柏拉圖有一個“洞穴隱喻”。 他說,人的存在猶如被囚禁在洞穴中的囚徒一樣,哲學(xué)家是掙脫了束縛走到洞外的囚徒,在看到了洞外的光明之后,回到洞中拼命地想告訴自己的同類光明是什么。 可是,在黑暗的洞穴里呆了一輩子的人們,沒有人相信哲學(xué)家在洞外看到的光明,他們拼命地打擊他,排斥他,把他當(dāng)成異類,還嘲笑他在洞外弄壞了眼睛,看不清洞內(nèi)的影子。 “洞外的光明”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我非常好奇,于是我首先選擇了“叔本華”,因為在河大學(xué)習(xí)時有一位美女教授講到了叔氏哲學(xué)。 人生不都是一座鐘擺 哲學(xué)家叔本華說:所謂人生,不過是搖擺于痛苦與無聊之間的一座鐘擺,或者因欲望的不能滿足而痛苦,或者因滿足后的空虛而無聊。人的一生,僅此而已。其唯一的救贖,是任誰也不能逃避的死亡,永恒的黑暗。 國學(xué)大師王國維信奉叔氏哲學(xué)。一九二七年,五十多歲的王國維于昆明湖中自沉,遺書寫到:“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經(jīng)此世變,義無再辱。”大師主動追求死亡,用死亡來解脫一切,正應(yīng)驗了叔氏的那句話:其唯一的救贖,是任誰也不能逃避的死亡,永恒的黑暗。 另一位文學(xué)大家沈從文不見得就是叔氏的粉絲,卻用實際行動踐行了叔氏的觀點。一九三零年,沈從文與張兆和初次見面,便下定決心這一輩子愿意并且只愿意做張兆和的奴隸。和心中的女神結(jié)婚后,沈從文又有了婚外情,與家庭教師高青子曖昧不明。得不到時,痛苦;得到后,又空虛無聊,因而繼續(xù)尋覓,人生就是在痛苦與無聊間搖擺,真是暗合了叔氏的理論。 叔本華自己又是怎么表現(xiàn)呢? 他一方面高唱著禁欲,一方面享受著美酒佳肴,歌妓舞女,有情人,并且還與裁縫婦糾纏不清。 他一方面歌頌著死亡,一方面霍亂來臨時,倉皇出逃,一點都不顧及風(fēng)度。 他一方面看淡名利,一方面又埋怨黑格爾這個“江湖騙子”搶了他的名頭。 在他不被認(rèn)可的時候,他說別人都是愚者;在他晚年終于被認(rèn)可后,他又說:愚者千慮,終有一得。 …… 我們看到的哲學(xué)家是一個表里不一,言行矛盾的人。 叔本華的哲學(xué)的確像“洞外的光明”,他的行為卻更像一個“洞內(nèi)的俗人”。 很混亂?。∽屓藷o所適從! 盡信書不如無書,哲學(xué)家的話對于我而言,我是部分地相信,部分地不信。 人生有時是鐘擺,就像沈從文;死亡有時是解脫,就像王國維。 但王國維的做法應(yīng)予完全否定,沈從文的做法只是人生的一種狀態(tài)罷了。 人生除了痛苦和無聊外必有第三種選擇或者更多種選擇!人生必有與欲望與痛苦的和解之道! “一般來說,所有有關(guān)功利性的欲望滿足,包含有著強(qiáng)烈占有、征服色彩的愛的滿足,都不會帶給我們太大的快樂,而且停留的時間非常短暫。而所有無關(guān)功利性的欲望的滿足,足夠忘我,而如同進(jìn)入永恒世界?!边@段話說得很有道理。 即使痛苦無邊,黑暗無邊,快樂與光明短暫,人生的意義還是要不斷地去追求這短暫易逝的快樂與光明! 光明的一束,足以撬動黑暗的無盡。 哲學(xué)的三個終極命題:我是誰?我從何而來?我向何而去? 我說:我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自己,我從黑暗中來,我向光明中去!即使在黑暗中,我也只是為了汲取力量或者暫時小憩。 此文首發(fā)于微信公眾號“寫作點亮生活” 感 謝 閱 讀 歡 迎 轉(zhuǎn) 發(fā) 作者簡介:張利紅 獲嘉縣教師進(jìn)修學(xué)校中專高級講師,愛好寫作,微信號:13937305746,自營公眾號“寫作點亮生活”,歡迎關(guān)注。 編輯微信:13937305746,歡迎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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