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團火，路過的人只看到煙。但是總有一個人，總有那么一個人能看到這火，然后走過來，陪我一起?！?/strong>——文森特·梵高  荷蘭之行最大的目的就是去看梵高，去靠近他心中的那團火，坐下，被他溫暖，也溫暖他。 所以除了阿姆斯特丹收藏梵高畫作最多的梵高博物館，全球第二大梵高作品收藏地——庫勒穆勒博物館（Kroller-Muller Museum）也是我規(guī)劃的必去之地，即便位置很偏僻。  此行不是自駕，雖然荷蘭公交系統(tǒng)很發(fā)達，但從烏德勒支過去還是要周折一番。庫勒穆勒博物館坐落在荷蘭東部的高費呂沃國家公園中，這座公園相當(dāng)龐大，是西北歐最大的低地自然保護區(qū)。因為公園中的博物館里藏著梵高200多幅作品，所以也被人們親切地喚做“梵高森林公園”。這座博物館不像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館那樣不許拍照，里面的一切都是都可以記錄在相機或手機中。  若和我們一樣從烏得勒支出發(fā)，不開車最快的方式是坐火車到埃德（Ede），再轉(zhuǎn)兩次公車。好在荷蘭真的不大，如果時間掐好，不用為等車花費太長久的話，總時長只需要1個多小時，比很多人在北京上班路上花的時間還短，而且一路風(fēng)景也很是養(yǎng)眼。  在荷蘭的任何地方都能感受到這是一個自行車大國，不管是火車上還是渡輪上，都可以看到很多攜帶自行車乘坐的人，所有公交工具上也都有專門放自行車的位置。  烏得勒支到埃德火車只需24分鐘，荷蘭段的歐鐵相當(dāng)守時，沒有特殊原因的話一分鐘都不會差。埃德是個很小的站，火車站外就是各路巴士站。在這里等108路到Otterlo Rotonde下車，再轉(zhuǎn)106路。  108路坐到Otterlo Rotonde只需要17分鐘，但因為這里人少，所以車也少，40分鐘一班，高峰期時會多加一班。之后的106路是半小時一班。提前規(guī)劃時間的最好方式就是用google maps，國外自由行必不可少。如今去梵高森林的中國游客越來越多了，車站還貼了很詳細(xì)的中文提示。  106路不僅能到公園的西門，還會穿行公園，并在博物館附近有一站。到了西門的時候會停比較長的時間，等待下車去買票的人們再回來上車。票可以單買只游公園的，或者是公園+博物館，或是公園+圣·胡貝圖斯狩獵住宅（就是曾經(jīng)收藏梵高畫作的收藏家的住宅），或是三個都包含。沒想到這么偏僻的地方都可以用支付寶付款了。  有著55平方公里的高費呂韋國家公園形成于冰川時代晚期，現(xiàn)由大片的森林、交錯的沙丘和石楠地組成，風(fēng)光曼妙。除了游客，周末附近城市的人們也會開車或騎著自行車來公園郊游，而且公園里還有免費的自行車。據(jù)說運氣好的話還會碰到鹿群、小狐貍等野生動物。  看到這個真人大小、穿著禮服的雅克先生（Monsieur Jacques）雕像和一個簡潔、鮮紅的“K”字雕塑時，就到了庫勒穆勒博物館的入口了。 庫勒穆勒的名字就是這座博物館內(nèi)藏品的原有主人的名字，他們是一對曾經(jīng)的荷蘭貴族——庫勒-穆勒夫婦，夫婦倆是梵高的鐵粉，他們對梵高畫作不遺余力的收藏也對促進梵高被更多人認(rèn)識起到了絕對的推動作用。  梵高生前窮困潦倒的，直到他離世后的二十世紀(jì)初，他的作品也只是在小圈子里受追捧。雖然海倫·庫勒-穆勒購買梵高的第一幅作品《樹林邊緣》時只花了110荷蘭盾，但隨著之后梵高名氣的越來越大，她和她老公安東到1929年時已經(jīng)不計成本地購買了梵高的91幅油畫和180多幅素描或草稿，也成了擁有梵高作品第二多的收藏者。 那時的第一收藏者是梵高的侄子，也就是梵高弟弟提奧的兒子，提奧一直資助梵高畫畫，沒有提奧就沒有今天的文森特·梵高。提奧甚至給兒子也取了哥哥的名字——文森特，兄弟倆心心相惜，文森特死后不久，提奧也離開了人世。小文森特后來為了叔叔的作品在二戰(zhàn)期間不受影響，將它們捐獻給了國家，但要求政府要提供一個永久的收藏場所，所以便有了現(xiàn)在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館，也就是收藏梵高作品最多的博物館。  庫勒-穆勒夫婦后來生意上出了問題，導(dǎo)致破產(chǎn)，他們決定把梵高和他們收藏的所有藝術(shù)品都捐給國家，條件是要政府在這里建造一座他們本想建造的博物館，并以他們夫婦二人的名字命名。博物館落成后，海倫還被聘請為第一任館長。 不過即便庫勒-穆勒夫婦還收藏了畢加索、莫奈、高更、蒙德里安等一批大師的杰作，自1938年開館以來，梵高的作品都一直掛在館中心位置?？吹饺俗疃嗟牡胤?，也就是梵高的展廳了。 與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館里不同，這里并沒有按畫作的時間排序，從右邊看是梵高以人為主題的作品，比如《自畫像》、《吃土豆的人-練習(xí)版》、《播種者》等。而從左邊看則是以自然為主題的作品，例如《夜幕下的咖啡座》、《阿爾的吊橋》、《星空下的絲柏路》等。海倫認(rèn)為，梵高一直在尋求人與自然的和諧，這也是她所追尋的。 不過為了方便大家了解梵高作畫的成長過程，我還是按作畫時間介紹了，因為梵高的10年繪畫生涯真的就是他的心路歷程，連高更都說他是用靈魂作畫的人。 《Woman peeling potatoes》（削土豆的女人）1881年9-10月 梵高早期在荷蘭時的作品完全不是我們熟悉的色彩明亮、筆觸旋轉(zhuǎn)的樣子，而是極其晦暗的。1880年8月，27歲的梵高在經(jīng)歷了藝術(shù)商人、教師、神學(xué)學(xué)生和傳道者等職業(yè)生涯失敗后，決定專注于繪畫。這位牧師的兒子堅信，作為一名藝術(shù)家，他也可以為上帝服務(wù)。不過那時他都在記錄那些貧苦的勞動人民，畢竟他在比利時的博里納日礦區(qū)傳教時每日與他們在一起，想盡了辦法去幫助他們，卻搞得自己被教會拋棄。后來他在博里納日的繪畫，以及回家前經(jīng)過布魯塞爾和在荷蘭埃頓的父母家畫的都是勞動人民。 《Woman seated》（坐著的女人）1882年4-5月 在自學(xué)了一年后，1881年，梵高去海牙向他表姐的丈夫安東·毛威學(xué)習(xí)，毛威在那時的荷蘭已算是被認(rèn)可的年輕畫家了。梵高在海牙結(jié)識了有5個孩子、無比落魄還正在懷孕的妓女西恩。畫中就是西恩。孤獨又善良的梵高想幫助她，并由這種憐憫產(chǎn)生了愛。他要娶西恩，但遭到了全世界的反對，連毛威也因此拒絕再教他，說他傷風(fēng)敗俗，那個時候只有弟弟提奧沒有放棄他，還把每月給他100法郎的生活費提高到了150。 梵高因為幫助西恩看病、生產(chǎn)以及為她其中一個孩子支付上學(xué)的錢，總會提前把弟弟寄來的生活費花光，他經(jīng)常一連幾天餓肚子，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而西恩越來越不知足，兩人曾經(jīng)的溫存變成了不斷的爭吵。饑餓、病痛、指責(zé)、負(fù)債不斷折磨著梵高。最終，現(xiàn)實戰(zhàn)爭了幻想，他離開了海牙、離開了西恩，去了已搬到紐南的父母家中。西恩在幾年后便跳河身亡了。梵高一生都與不幸結(jié)緣，但也或許正是如此，他才能畫出那些深刻的作品吧。 《Fisherman》（漁夫）1883年8月 陳丹青曾在一期講梵高的節(jié)目中提到過這幅畫，他說他家里掛著這幅畫的復(fù)制品。雖然這名漁夫連臉上的五官都沒被畫出來，腳的結(jié)構(gòu)也完全不對，整幅畫特別的粗糙，但有沒有一種我們現(xiàn)在常說的靈魂畫手的感覺？梵高其實一直畫不出一幅“逼真”的人像，他所畫的都是這類人所具有的特性。當(dāng)然我也不否認(rèn)，他那時的繪畫技巧基本上是沒有的，但這也是優(yōu)點所在。 《Edge of wood》（樹林邊緣），1883年8-9月 這幅便是海倫·庫勒-穆勒收藏的第一件梵高作品。海倫在1908年的一次拍賣會上以110荷蘭盾的價格收購了它。那時梵高風(fēng)景的畫風(fēng)也一樣很晦澀。 《Loom with weaver》（有織工的織布機）1884年6-7月 1883年12月，梵高因為經(jīng)濟窘迫去了紐南和父母同住，那里的農(nóng)民都笑他，覺得他不務(wù)正業(yè)。他在那里2年的時間里畫了175幅油畫和大量的練習(xí)，占了一生作品的四分之一。紐南的農(nóng)民為了維持生計，很多人不僅在地里干活，回家還要織布。梵高試著捕捉屋子中昏暗的燈光，他在給弟弟提奧的信里寫道，“我曾看到他們在夜晚的燈光下織布，這創(chuàng)造了非常倫勃朗的效果......有時一種嘆息或哀嘆必須從雜亂無章的板條中出來，對它來說，這比精確地畫出機器更重要?！?/p> 《Head of a woman》（一個女人的頭像）1884年11月-1885年1月 梵高崇拜倫勃朗，而且他覺得農(nóng)民就來自土地，所以他給農(nóng)民的畫上也用了泥土般的黑色，并努力表現(xiàn)出倫勃朗式的明暗對比。但梵高當(dāng)時身體和精神都很脆弱，再加上他初學(xué)繪畫不久，所以這些畫面中的光線也變得更暗了。 《 Head of a man with a pipe》（一個叼煙斗男人的頭像）1884年11月-1885年5月 梵高在紐南畫了50幅左右的練習(xí)頭像，海倫收集到了九幅，這幅是她在洛德維克·埃因霍溫拍賣會上花了1100荷蘭盾買下的。梵高那時在努力提高他對頭像的繪畫技術(shù)，這幅他在嘗試一個人頭斜向右的表達，但各種角度還都不對，煙斗掛在這樣一個角度的時候煙草是會掉下去的。 《The potato eaters》（吃土豆的人）1885年4-5月 在畫了大量風(fēng)景、農(nóng)民和織布的練習(xí)后，梵高覺得是時候創(chuàng)作他的第一幅大型畫作了，但必須要表現(xiàn)農(nóng)民的生活，于是便有了《吃土豆的人》。不過梵高一向?qū)W(xué)術(shù)上的完美不感興趣，他認(rèn)為真正的農(nóng)民應(yīng)該是“熏肉、煙和土豆蒸汽的味道。” 梵高把前景中的女孩描繪成了剪影的形式，其他人看上去也很粗糙。當(dāng)時很多人都說他不會畫畫，人物畫得那么丑，一位畫商曾對梵高說，“你就不能完全照著畫像一幅畫嗎！”但梵高覺得這才是他要表達的農(nóng)民的樣子，只有弟弟提奧一直支持他。梵高畫了幾幅《吃土豆的人》，他認(rèn)為最好的那幅現(xiàn)在收藏在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館里，那無疑也是他在荷蘭時期的杰作。 1885年11月，梵高去比利時的安特衛(wèi)普皇家藝術(shù)學(xué)院學(xué)習(xí)人物畫，但他覺得太過學(xué)術(shù)、傳統(tǒng)，于是三個月后他便前往巴黎與弟弟提奧住在一起。 那時的提奧在巴黎已是位小有名氣的畫商了，但他所在的古皮兒公司還是因循守舊，不喜歡提奧喜歡的印象派，可提奧覺得那才是繪畫的新浪潮。他為哥哥引薦見認(rèn)識了高更、畢沙羅、德加、修拉、塞尚等一批才華橫溢的畫家，梵高被印象派明亮又生機勃勃的色彩和光線所震撼了，他決定要改變他的調(diào)色板。 《Moulin de la Galette》（加萊特磨坊）1886年10月 這個類似紅磨坊地方被雷諾瓦、畢加索等幾乎每一個在巴黎呆過的畫家都畫過。梵高雖然決心讓自己的調(diào)色板明亮起來，但還是喜歡鄉(xiāng)村的感覺，所以即便在巴黎蒙馬特時期，他也總是尋找這種鄉(xiāng)村風(fēng)格的田園、風(fēng)車的風(fēng)景。 梵高覺得現(xiàn)代城市讓人頹廢，盡管那是文明的，可他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個鄉(xiāng)下人。高更在描繪1886年11月巴黎的一個雪天第一次見梵高的印象時說，“行人當(dāng)中，一個衣衫 《 Flowers in a blue vase》（藍(lán)色花瓶里的花）1887年6月 梵高在巴黎畫了210幅油畫和大量練習(xí)，巴黎是他全部作品中數(shù)量最多的地方。那時候為了練習(xí)他經(jīng)常畫植物，1886年給朋友寫的信中說，“我通過畫花還做了一系列的色彩研究：紅色的罌粟、藍(lán)色的矢車菊和勿忘我、白色和粉色的玫瑰、黃色的菊花，我通過它們尋找藍(lán)色和橙色、紅色和綠色、黃色和紫羅蘭色的對立；尋找被打破的和中性色調(diào)的和諧；嘗試渲染強烈的顏色，不再是灰色的和諧。” 《Self-portrait》（自畫像），1887年4-6月 因為沒錢請模特，梵高一生畫了大約25幅自畫像，他曾在信中說，“了解自己很難，畫自己一樣不容易?！?/p> 《Interior of restaurant》（餐館的內(nèi)部）1887年夏天 在時尚的巴黎，咖啡館、酒吧、餐廳和夜總會是印象派畫家們喜歡的主題，但梵高的餐廳完全是空蕩蕩的，只有掛在墻上的黑色帽子顯示有人的存在，梵高不喜歡城市生活的喧鬧，也不喜歡他認(rèn)為的那些頹廢的城市居民。 不過梵高在巴黎的時候深受印象派和日本版畫的影響，他在最開始向印象派探索時，畫中留了不少印象派其他畫家的影子，這幅畫就很像喬治·修拉的點彩法。他的弟弟提奧一直在提醒他要做自己，于是在完成這幅畫六個月后的1888年，梵高決定離開巴黎，去法國的南部。在阿爾的一年，也是梵高取得前所未有的成績的一年，他完全形成了自己的調(diào)色板和風(fēng)格。 《Four sunflowers gone to seed》（四朵結(jié)籽的向日葵）1887年8-10月 在梵高的所有作品中，《向日葵》是最被人們熟悉的，但其實梵高畫過很多向日葵，就像莫奈畫過很多《睡蓮》。梵高在巴黎時期的向日葵和后來在阿爾畫的風(fēng)格、色調(diào)也都完全不同。這一幅他沒有把花放在花瓶里，毫無組織，也沒有背景和環(huán)境。這些 梵高在阿爾的《向日葵》受到過高更的贊許（庫勒穆勒里沒有那個時期的向日葵），梵高邀請在大溪地落魄的高更到阿爾與他一同做畫，還把兩幅《向日葵》的掛到了高更的屋子為他做裝飾。高更在阿爾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經(jīng)常會對作畫進行熱烈的討論，直到梵高割掉了自己的左耳。 《Bridge at Arles》（阿爾的吊橋）1888年3月 梵高在阿爾畫了很多版本的吊橋，他喜歡陽光炙熱、色彩明快的阿爾，他在阿爾的一年畫了180幅油畫。他在信中曾說，“我從沒有擁有過這么美的財富，這里超乎尋常的美。我無法畫下這么美，但它深深吸引著我，讓我不會去想任何規(guī)則。”海倫說這幅畫是她擁有的所有梵高作品中最漂亮、最有力量、最清晰的一幅，競拍的時候她出了五次以上的價才拍到。 《Pink peach trees》（粉色的桃樹）1888年3月30日 3月正是阿爾花開的時節(jié)，梵高近4個星期持續(xù)不斷地畫了各種開花的果樹。他在巴黎接觸到日本的版畫時就對這種主題產(chǎn)生了興趣，他覺得這幅粉桃樹是他那一系列里畫的最好的，他說，“它應(yīng)該是溫柔的、愉快的，而不是嚴(yán)肅的色調(diào)研究?！辈痪煤?，在海牙教過他畫畫的表姐夫安東·毛威去世了，他讓弟弟提奧把這幅畫送給了他們的表姐。 《The sower》（播種者）1888年6月17-28日 梵高一向喜歡畫農(nóng)民的生活，他在早年剛開始畫畫的時候，以法國畫家米勒為榜樣臨摹過很多米勒的《播種者》，他認(rèn)為米勒是真正的農(nóng)民畫家。對梵高來說，《播種者》代表著自然與生命的循環(huán)，另外還有一個宗教層面的意義，即在土地上播種種子代表著在上帝的世界播種。海倫1909年在巴黎買下了這幅畫。 《Terrace of a Café at night》（夜間的露天咖啡座）1888 年9月16日 這幅也是如今梵高最出名的畫作之一。梵高在到了阿爾6個月后，在夜晚的煤氣燈下畫了這家咖啡館。他給自己下了個很難的任務(wù)，就是完全不用黑色畫出夜晚，這也使這幅畫變成了他所有作品中最突出的一幅。 除了被燈光照亮的墻和橙色的地板，其它地方都是深藍(lán)色和綠色，黃色明亮的煤氣燈光把藍(lán)色的星空襯托得更明顯，這是梵高在所有作品中第一次如此運用色彩，這幅畫散發(fā)出了夏日夜晚迷人的味道。事實上，梵高那時候也正在研究天象，研究者說他精準(zhǔn)地畫出了1888年9月16或17日天上的星座的樣子。 雖然梵高在阿爾所做的畫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這一時期也是他作為藝術(shù)家最重要的發(fā)展階段。不過他依舊對傳統(tǒng)人像不感興趣，而更喜歡體現(xiàn)人物的性格特征，所以仔細(xì)看這幅畫中的人物，臉上依舊沒有五官，輪廓好像也很粗糙，但你就是可以感覺到他們好像真的動了起來。 《The lover（Portrait of Lieutenant Milliet）》（情人（Lieutenant Milliet的肖像））1888年9月底-10月初 梵高在給提奧的信里寫道，“他長得很好看，很風(fēng)趣，也很容易相處，他很適合我畫一幅情人的畫。”畫面右上角的月亮和星星表示Milliet是Zouave團的中尉，他在阿爾和梵高學(xué)了一陣子畫畫，和梵高一起喝酒，陪伴了梵高一段愉快的時光。 《Portait of Joseph Roulin》（Joseph Roulin的肖像）1889年2-3月 這位大胡子的魯林是阿爾的郵遞員，因為總給梵高送信，與梵高關(guān)系很好。別看魯林只是位郵差，但善良他對生活的理解很深刻，阿爾的多人都覺得天天只在太陽底下畫畫的梵高是瘋子，魯林夫婦是梵高在阿爾僅有的幾位朋友之一。 這幅畫可以看出梵高對色彩的運用已經(jīng)很好了，尤其是他喜歡的藍(lán)色、黃色和綠色，筆觸也旋轉(zhuǎn)又流暢，但其實這個時候他的精神已經(jīng)出問題了。 《Enclosed wheat field with rising sun》（升起太陽的封閉麥田）1889年5月 1889年3月，在阿爾的幾次精神崩潰（包括割耳事件）后，梵高向弟弟提奧申請去圣雷米的精神病院治療。盡管在醫(yī)院，只要醫(yī)生允許，他依舊堅持作畫。醫(yī)生不讓他出去，他就通過他病房的窗子畫外面的麥田。 5月的小麥還有很大一部分是綠色的，罌粟花和雛菊正在田中盛開。梵高被這個景象感動了，他說，“多么美的土地、多么美的藍(lán)色、多么美的太陽啊，但是我只能看到這個花園，從窗戶里看到的這些?！?/p> 《Wheat field with reapper and sun》（有收割者和太陽的麥田）1889年6月底-9月初 病房窗外的麥田已是豐收的樣子。梵高還憂郁地總結(jié)道，“普羅旺斯的農(nóng)民比北方誠實的農(nóng)民要懶散太多了?！痹谑ダ酌椎囊荒辏蟾弋嬃?50幅油畫和非常多的鉛筆畫、水彩畫等。 《Pine tree at sunset》（落日時的松樹）1889年12月 梵高喜歡畫太陽，他的很多作品里都有太陽，他覺得太陽讓人充滿了熱情和希望。包括他喜歡畫向日葵也是因為覺得它像太陽，他說，“那是落在地上的太陽！” 《Cypresses with two figures》（有兩個人的絲柏樹）1889年6月-1990年2月 藍(lán)天白云下，兩個女人走在普羅旺斯巨大宏偉的絲柏樹間。然而梵高要表達的不是女人，而是她們身后的絲柏樹。梵高給弟弟提奧寫信時說，“這些絲柏樹總是占據(jù)著我的頭腦，他們的線條和比例是那么美，就像古埃及的方尖塔。而且那綠色一眼就可以認(rèn)出?！?/p> 《Portrait of madame Ginoux》（吉諾克斯夫人的肖像）1890年2月 在阿爾時，梵高與經(jīng)營de la Gare咖啡館的約瑟夫-米歇爾吉諾克斯以及他的妻子瑪麗關(guān)系很好，他經(jīng)常去那里。梵高在圣雷米精神病院的時候還畫了瑪麗的肖像，和一年前高更為瑪麗畫的幾乎一樣，但高更卻說，“非常好，比起我的畫，我更喜歡它。盡管你在生病，但你從來沒畫得這么勻稱過?！?/p> 《Country road in Provence by night》（夜晚普羅旺斯的鄉(xiāng)間小路）1990年3月12-15日 這幅可能是梵高在圣雷米畫的最后一幅畫，他后來到生命的最后一站奧維爾的時候還繼續(xù)畫了它。畫上黃色的蘆葦很像他曾經(jīng)畫的麥田的樣子，高大的絲柏樹如火焰一般，藍(lán)黑色輪廓的阿爾皮勒山、鄉(xiāng)間旅館和好像溪流一樣的道路都越來越魔幻，漩渦一樣的星星、月亮和天空讓整幅畫好像都轉(zhuǎn)了起來。著名的《星月夜》也是在這個時期完成的。 1890年7月27日，在巴黎郊區(qū)的奧維爾僅生活了70天，卻完成了75幅作品的梵高在麥田里作畫時中了一槍，弟弟提奧焦急地趕到他床邊，可他還是在兩天后去世了。 很多人說梵高是自殺，但通過當(dāng)時幫他檢查的醫(yī)生的說法卻不是，或許只是當(dāng)?shù)氐暮⒆雍退_玩笑，只是善良的他不愿說出真相，但不管怎樣，37歲的梵高終于不用在這個薄情的世界中再深情地活著了。不過梵高曾說，“在生活的另一面，我們將看出痛苦存在的美麗理由?！?/p> For Loving Vincent！ 不想跟團！也不想窮游！怎么用最經(jīng)濟的費用在旅途中享受最棒的體驗？更多既舒適又全面的自助游、自駕游，盡請關(guān)注游走在感性與理智間的“饕餮小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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