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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的領導都有哪幾種類型?(識人術)

 丹陽論道 2021-02-24

《***》中的大智慧(理亂)篇:分辨清楚六種類型的領導

【導讀】

風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瀾之間。一個國家的治亂往往有諸多表征。例如,一國之主知人疾苦、勤守事業(yè)、信賞必罰,那么這個國家多半治理得井井有條,甚至可以斷言其“圖王不成,弊猶足霸”。假若皇帝的情形與此截然相反,賢能之士又不能“為伊尹、霍光之事”,這個國家必定動蕩不安。再例如,國家的風氣肅然,和睦,這個國家的機器一定運轉正常,如果風俗日偷,競相欺詐,那么這個國家便有可能到了“危急存亡之秋”。

顧炎武曾經說過:“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辈徽撌翘熹曩F胄還是平頭百姓,應該對國家治亂的大勢有敏銳的洞察力,當社稷有“倒懸之急”時,能夠“臨機而不惑,見疑而能斷”,進而同心協(xié)力,共克時艱,使局面轉危為安。本篇以明察治亂為中心論題,剖析了“六類君主的特點”以及在這“六主”主政下的國家狀況,可以一讀。

【***原典】

何謂“六主”?

荀悅曰:體正性仁,心明志同,動以為人,不以為己,是謂‘王主’;

克己恕躬,好問力行,動以從義,不以從情,是謂‘治主’;

勤事守業(yè),不敢怠荒,動以先公,不以先私,是謂‘存主’;

悖逆交爭,公私并行,一得一失,不純道度,是謂‘衰主’;

情過于義,私多于公,制度逾限,政教失常,是謂‘危主’;

親用讒邪,放逐忠賢;縱情逞欲,不顧禮度;出入游放,不拘儀禁。賞賜行私,以越公用;忿怒施罰,以逾法理。遂非文過,而不知改,忠言壅塞,直諫誅戮,是謂‘亡主’。

何謂“九風”?

君臣親而有禮,百寮和而不同,讓而不爭,勤而不怨,唯職是司。此“禮國之風”也。

禮俗不一,職位不重,小臣讒疾,庶人作議。此“衰國之風”也。

君臣爭明,朝廷爭功,大夫爭名,庶人爭利?!按斯試L”也。

上多欲,下多端,法不定,政多門。此“亂國之風”也。

以侈為博,以伉為高,以濫為通;遵禮謂之拘,守法謂之固。此“荒國之風”也。

以苛為察,以利為公;以割下為能,以附上為忠。此“叛國之風”也。

上下相疏,內外相疑;小臣爭寵,大臣爭權。此“危國之風”也。

上不訪下,下不諫上;婦言用,私政行。此“亡國之風”也。

(編者按:上述為“八風”,與“九風”之數(shù)不合,或以“九”為概數(shù)。)

【譯文】

 “六主”是什么意思呢?

東漢末史學家茍悅說:“天性仁慈,頭腦清醒,志在天下大同,所有的舉措都是為了人民,而不是為滿足自己的私欲,這是‘王主’——可以統(tǒng)一天下,富民強國的君主;[“王主”博施濟眾、淑質英才,不把踐行“仁慈美德”當作負擔,而是自然而然的那樣做]

能克制自己的私欲,性格寬厚,能身體力行,勤學好問,辦事遵循仁義的原則,不感情用事,這是‘治主’——能帶來一個清明盛世的君主[“治主”的雅望和資質不及“王主”,但可以為了治理江山而克制情欲,忍痛割愛,強迫自己中規(guī)中矩,做有利于百姓的事情];

勤政愛民,兢兢業(yè)業(yè)地保護先烈開創(chuàng)的基業(yè),絲毫不敢荒淫懈怠,處理國家大事能做到先公后私,這是‘存主’——能坐穩(wěn)江山的君主[“存主”關鍵是奉行先主的傳統(tǒng)法規(guī),蕭規(guī)曹隨,與民休息];

善惡皆為,公私并行,干起事來時好時壞,政策的得失沒有什么真正的理論標準做依據,這是‘衰主’——“庸德庸行”的君主;

情欲壓倒了禮義,私利重于公益,各種禮制打破了應有的界限,政治教化失去了常規(guī),這是‘危主’——危在旦夕的君主;

親信、重用誣陷忠良的邪惡小人,排擠、打擊德才兼?zhèn)涞闹页?,放縱情欲,貪得無厭,不顧忌禮教法規(guī)。只顧自己紙醉金迷,不受規(guī)章制度的約束,拿著國家的財物賞賜親信,超過了用在公共事業(yè)上的開支,一不高興就亂加刑罰,從不聽從民意辦事,文過飾非,有錯不改,忠誠的意見不想聽,敢于冒死直諫的大臣都要殺掉,這是‘亡主’——敗壞國家的君主。

“九風”是什么意思呢?

君臣之間親近有禮,文武百官雖有不同政見但仍然和睦相處,互相謙讓,不爭名奪利,勤勤懇懇為國效力,不互相埋怨,一心一意把自己分管的工作做好。這是“理國之風”——國家大治的象征;

禮教風尚不能統(tǒng)一,當官的不懂自重,平民百姓和基層小吏對朝廷惡議紛紛,這是“衰國之風”——國家衰敗的象征;

君臣互搶榮譽,百官都重事功,士大夫爭名聲,老百姓爭私利,這是“乖國之風”——國家混亂的象征;

上層官員私欲泛濫,下層官員作惡多端,朝令夕改,政出多門,這是“亂國之風”——國家動亂的象征;

把奢侈誤以為繁榮,把驕縱誤以為高貴,把自由散慢誤以為開明,遵守禮義的人被認為是頑固不化,奉公守法的人被認為是固步自封,這是“荒國之風”——國家荒淫的象征[晉代崇尚玄虛、輕浮,所以引起了五胡亂中華,就是歷史的明證]。

把苛捐雜稅當作精明,為國家服務是為了撈取好處,把宰割老百姓當作能耐,把溜須拍馬當作忠誠,這是“叛國之風”——國家叛亂的象征[叔向說:“大臣只想著俸祿,就是不進忠言,親信的隨從怕得罪上司不敢說真話,下面的真實情況反映不到決策層,這是最大的隱患]。

上下隔閡,內外猜疑,當小官的爭相阿諛,當大官的野心不息,這是“危國之風”——國家危亡的象征。

上級官員不深入基層了解情況,下面的群眾也不向上反映意見,掌權者只唯情人或夫人馬首是瞻,國家的法律不執(zhí)行,而是各行其是,這是“亡國之風”——國家滅亡的象征。

【史海沉鉤】

本篇是《***》的第十二章,作者***著重引述了東漢史學家、政論家,思想家荀悅的著作,但對荀悅作品中的部分精華隱而未提。要知道,荀悅不僅以 “六主”品評君主,還具體分析了各類君主之所以出現(xiàn)差別的原因:“人主之患,常立于二難之間。在上而國家不治也。治國家則必勤身、苦思、難暗矯情以從道也。有難之難,暗主取之。無難之難,明主居之。”荀悅對君主“二難”的分析,從人之常情與道德標準之間的矛盾出發(fā),客觀反映了現(xiàn)實中的君臣想要成為明主賢臣所必須面對的兩難選擇,具有一定的辨證色彩。

此外,他還提出,六主之間的差距并不是無法逾越的鴻溝,關鍵在于君主自身的行為選擇,但這種行為選擇卻又因為君主所處的特殊地位而變得不易。他舉出漢高祖、漢文帝、光武帝為例,“若高祖聽戍卒,不懷居遷,萬乘不俟終日;孝文帝不愛千里馬,慎夫人衣不曳地;光武手不持珠玉”。君主想要成為理想中的明君,就必須“勤身、苦思、矯情以從道”,否則難成大業(yè),南唐三主的事例,頗可為鑒!

閑談南唐三主:治主、存主、危主

南唐是五代十國時期徐知誥(即李昪)在江南建立的政權,定都江寧(今南京),一傳三帝,享國三十九年,是十國當中版圖最大的王朝。筆者擬對南唐祖孫三代“量功定名”,使讀者明曉“六主”之間的大致界別,以就教于方家。

據《新五代史·南唐世家》記載,李昪小名彭奴,自幼便在濠州(今安徽鳳陽)、泗州(今安徽泗縣)一帶流浪,六歲時,父親李榮即在戰(zhàn)亂中不知所蹤。

895年(乾寧二年),楊行密攻打濠州,得到了彭奴,將其收為養(yǎng)子。但是,楊行密的兒子們卻不能容納彭奴。楊行密只得將彭奴交給部將徐溫撫養(yǎng),取名徐知誥。

徐知誥長大后,喜好讀書,善于騎射,楊行密對其深加器重,經常夸贊他說:“知誥俊杰,諸將子皆不及也?!保ā顿Y治通鑒·唐紀七十六》)

日后,楊行密果然一語成讖,他昔時的養(yǎng)子登位至尊,雄霸五省。

李昪雖然掌握了大權,卻仍竭力恪循“仁厚待人”的政治套路,在他稱帝之后的7年間,廣行善政,體察民瘼,興利除弊,確實有一些值得稱道之處。

首先,作為身世微賤的李昪,十分關心基層百姓的疾苦,為此,在他稱帝的南唐,“常使人察視民間,有婚喪匱乏者,往往周給之”,不僅如此,“盛暑未常張蓋”,左右勸他享受一下,李昪卻回絕說:“萬千黎民尚且曝露在炎炎烈日之下,我有什么資格擁有特殊待遇呢?”

其次,李昪還大力“勸課農?!焙汀拜p徭薄賦”。為此,他下詔說:“乃者干戈相尋,地茀而不藝,桑隕而弗蠶,衣食日耗,朕甚憫之。民有響風來歸者,授之土田,仍給復三歲?!边@種安撫戰(zhàn)亂中流民的勸農政策,很快受到民眾的擁戴。李昪還在昇元四年下詔“罷營造力役,毋妨農事”。同年六月,“罷宣州歲貢木瓜雜果”。與此同時,他還對形式主義和迷信做法大加撻伐,當州郡長官慫恿百姓數(shù)十人以“誕生祥瑞”為借口向李昪獻媚時,他清醒地認識到這種虛幻不足憑信,并說:“譴告在天,聰明自民,魯以麟削,莽以符亡。常謹天戒,猶懼失之,符瑞何為哉?!边@種“聰明自民”的民本思想正是其“性謹厚”、“天資穎悟”“勤儉寬簡”的外化和注腳。

更為難得的是,在十國時代,戰(zhàn)亂不已,一般割據之主,往往以鄰為壑,乘隙起兵,李昪顯然有異于此。史載昇元五年(941年),吳越國遭遇大火災,“群臣請乘弊可以得志,帝曰:‘奈何利人之災,遣使厚持金帛唁之?!?《十國春秋》)當時的大火,據《釣磯立談》稱“錢塘大火,宮室器械為之一空。宋齊丘乘間進言曰:‘夫越與我,唇齒之國也。我有大施,而越人背之,虔劉我邊陲,污濁我原泉,股不附脾,終不我用。今天實棄之,我?guī)煶砍觯痕`其庭,愿勿失機,為后世憂?!易驺溉痪弥唬骸螂m分,生齒理一,人各為主,其心未離,橫生屠戳,朕所弗忍。且救災睦鄰,治古之道。朕誓以后世子孫付之于天,不愿以力營也。大司徒其勿復以為言?!谑翘孛腥撕襁z之金粟繒綺,車蓋相望于道焉?!?/span>

我們從李昪的做法中既見其仁,復見其智。不肯趁火打劫、損人利己,可謂其仁;“坐三江以觀天下之釁”,內修政理,外和諸侯,不給北周任何“坐收漁利”、“黃雀在后”的機會,是為其智。

此外,李昪非常注意招攬良才,廣收人望。在其主政之時,設延賓亭,以接待天下之士,命宋齊丘為之負責,《十國春秋》稱:“由是豪杰翕然歸之。間因退休之暇,親與宴飲,咨訪缺失,問民疾苦,夜央而罷。是時中原多故,名賢耆舊皆拔身南來,知誥預使人于淮上資以厚幣,既至,縻之爵祿,故北土士人聞風至者無虛日?!崩顣c不僅“招攜以禮”,還“懷遠以德”。昇元二年,“高麗使正朝廣評侍郎柳勛律貢方物。帝御武功殿,設細仗受之,命學士承旨孫晟宴其使于崇英殿,奏龜茲樂,作番戲以為樂?!贝撕?,新羅、于闐、契丹也先后來賀,而尤以高麗、契丹聯(lián)系密切,遣使朝貢不斷。

李昪在“興學重教,養(yǎng)老尊賢”上也做得不錯。他建國的第二年,南唐就設立太學,同時刪定禮樂典章制度。不久,又于昇元四年“建學館于白鹿洞,置田供給諸生,以李善道為洞主,掌其教,號曰‘廬山國學’。”至于表彰孝悌,更是他尤為致力的內容。先主昇元二年:“有司上五代同居者江州陳氏以下七家,詔旌表門閭,復其家。”(《十國春秋》)所謂“復其家”,即給復其家,免征賦稅,待遇極其優(yōu)厚。

南宋史學家陸游給他的評價是這樣的:“帝生長兵間,知民厭亂。在位七年,兵不妄動,境內賴以休息。性節(jié)儉,常躡蒲履,用鐵盆盎。暑月,寢殿施青葛帷,左右宮婢裁數(shù)人,服飾樸陋。建國始,即金陵怡所為宮,惟加鴟尾,設闌檻而已,終不改作。仁厚恭儉,務在養(yǎng)民,有古賢主之風焉?!?/span>

清藏書家吳任臣對他也頗多褒獎:“烈祖煢煢一身,不階尺土,托名徐氏,遂霸江南挾莒人滅鄠之謀,創(chuàng)化家為國之事,凡其巧于曲成者,皆天也。然息兵以養(yǎng)民,得賢以辟土,蓋實有君德焉?!笔呛芸陀^公允的評價。

然而,形格勢禁,由于李昪所處的“偏隅之地”及其“英年早逝”的劣運,注定其無法“進取天下”,況且此人雖然賢明,但在其同時代中,與他不相伯仲甚至略勝半籌的人還大有人在,譬如“神武雄略”的柴榮、“性情通達”的高從誨等等,那么“王主”一詞當是與其無緣了,因此綜合評定的時候,我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

中主李璟早在先主昇元四年(940)即被立為太子,他為人謙謹,風度高秀,擅長詩文,志在棲隱。其曾筑館于廬山瀑布前,欲終老此地,只是迫于太子的特殊身份未得競其隱逸之志。先主因誤服丹藥而駕崩,臨終之際再三告誡中主“不可襲煬皇之跡,恃食阻兵,自取亡覆。茍能守吾言,汝為孝子,百姓謂汝為賢君矣?!?/span>

綜觀中主在位近20年中,基本上能按照先主的遺言制訂國策,行政牧民。即位之后,“大赦境內,百官進位于二等,將士皆有賜。蠲民逋負租稅,賜鰥寡孤獨粟帛?!蓖瑫r,關注民情,當保大四年(946)淮南發(fā)生蟲災之時,也能放糧賑濟,并免除農民田稅?!芭d學重教,敬老禮賢”方面也不亞其父。并且,他也能虛懷納諫,自我反省。保大二年,中主下詔命齊王景遂總攬國家的所有大事,其余臣等,非召對而不得見。這分明為中主奉行其父鐘愛景遂之遺念,但是弊端不少,給事中肖儼和侍衛(wèi)都虞侯條陳利害,李璟采納其言,并稱譽進諫者之“直言鯁議”。

宋人陶谷在《清異錄》中說:“保大五年元日大雪,李主(遽)命太弟以下展燕賦詩,令中人就私第賜李建勛繼和。時建勛方會中書舍人徐鉉,勤政學士張義方于溪亭,即時和進。仍集名手圖畫,書畫盡一時之技:真容,高沖古主之;侍臣法部絲竹,周文矩主之;樓閣宮殿,朱澄主之;雪竹寒林,董源主之;池沼禽魚,徐崇嗣主之?!贝搜猿吮砻髂咸粕舷孪埠迷娢牡娜逖棚L流之外,也展示了李璟主政初期,南唐社會穩(wěn)定,經濟繁榮和文物之盛。

本來李璟若能一直“克紹箕裘”,便不失為“治主”之亞流,但是畢竟不夠老辣,犯下了兩個大錯——輕啟邊釁和用人失當。

在社會穩(wěn)定和經濟繁榮文化發(fā)展的表象之下,李璟變得不理智而忘記了其父的臨終教導,竟然乘閩之亂和楚之衰先后出兵,在貪功將帥的鼓煽之下,大動干戈,并且先后滅掉了閩國的王延政和楚國的馬希萼。李璟的對外用兵,看來是收到了兼并割據政權的目的,然而,“適為大盜之資”,在割據政權多個對立存在的特定歷史條件下,南唐滅掉閩和楚,無非為強大的北宋提前作好掃平割據勢力的清道夫的工作。南唐無論從政治影響,軍事力量和經濟基礎著眼,都沒有統(tǒng)一神州,一清海縣的魄力和可能,因而,聰明的先主李昪才在臨終之際諄諄告誡自己的接班人“宜善交鄰國,以保社稷”!決不可輕啟兵戎,自取滅亡。

讓人感到幼稚的是,李璟在開疆拓土方面稍見成效之際,竟然突發(fā)奇想,要北征中原。也許人會說,哪位有雄心壯志的皇帝不希望廓清寰宇,怎么偏就李璟不能有此念頭?其實,念頭可以有,但是要轉換成實際行動就必須“度德量力”。他自己就始終沒弄清楚,后周太祖郭威那是何等人物?是一個連他老子都忌憚三分的權詐之徒!韓熙載曾多次上書指出:“郭氏奸雄,雖有國日淺,而為理已固。兵若輕舉,非獨無成,亦且有害。”但是,李璟聽不進去。結果是北周聞風而動,先下手為強,派軍進擊南唐,并很快奪取了南唐長江以北的十四州六十個縣的大片土地。最后,李璟惟有割地納貢,上表稱臣。

李璟的另一失誤是用人失察,他以馮延已、常夢錫為翰林學士,馮延魯為中書舍人,陳覺為樞密使,魏岑、查文徽為副使。常夢錫值班宣政殿,專門掌管密令,而馮延已等人都以奸佞專權,南唐人稱之為“五鬼”。這“五鬼”與宋朝的五鬼(王欽若、丁謂、林特、陳彭年、劉承珪)不同,宋朝之丁謂等徒,雖然貪污腐化,結黨營私,但是能力非凡,亦有治術,南唐“五鬼”則不僅沒有實際本領,而且人品極差,“更相汲引,侵蠹政事”,開了濫賞濫罰的惡例!

所幸李璟在迭遭敗績之后,有所覺悟。他在重用“五鬼”的同時,還能兼納韓熙載、孫晟、常夢錫、蕭儼、江文蔚、李德明等國士的意見,使得忠奸兩方大體處于“均勢”。

觀其一生,功過交織。南唐在其手中,雖衰疲之象已現(xiàn),惟仍能守土安民,南面稱孤,延其國祚,當為“存主”。

后主李煜就是在南唐去帝號,歲歲納貢的危難之際即南唐位的。李煜是一個“為人仁惠,有慧性,雅善屬文,工書畫”的風流才子,潛心于典籍,擅長書法繪畫的多才多藝的詩人詞客。但在為政方面,實在乏善可陳,一直為后人詬病。吳任臣先生倒是曾經說過類似“替李后主正名”的話,諸如“后主恂恂大雅,美秀多文,鄉(xiāng)使國事無虞,中懷兢業(yè),抑亦守邦之主也”,可惜今人不太買賬。

之所以不太買賬,大抵與李煜“尊釋重佛”、“驕奢聲色”、“不納忠言”這三件事情有關。

據《十國春秋》記載,李煜酷嗜浮屠,曾在宮中修建永慕宮,在林苑建靜德僧寺;又在鐘山設寺,并親筆題詞“報慈道場”,每日供應近千名僧侶,所需費用皆由朝廷所出。李煜曾于開寶二年(969年)普度僧侶,又于次年改寶公院為開善道場??梢?,即使在南唐風雨飄搖、國庫空虛之際,李煜仍不遺余力地建寺尊佛。

李煜信奉佛法,達到了癡迷的程度,以至頗廢政事。坊間的雜記還記錄了一件事,當時北朝(宋)曾暗中選拔能言善辯之人前往南唐,蠱惑后主。李煜不知,以為有佛出世,稱其為“小長老”,朝夕與之談論六根、四諦、因果報應之事?!靶¢L老”勸說李煜廣建佛塔,又聚眾千人講佛論道,吃穿用度極為奢侈。宋軍兵圍金陵,李煜詔“小長老”商議據守之事,“小長老”遂“搖旗退敵”,宋兵竟果然退卻,后主大喜,命兵士誦《救苦觀音菩薩經》以解圍。至南唐將亡,李煜又詔“小長老”退敵,“小長老”托病不出。等到皇甫繼勛死后,李煜才明白被騙,就鴆殺了“小長老”。

李煜驕奢淫逸也是出了名的,曾用嵌有金線的紅絲羅帳裝飾墻壁,以玳瑁為釘;又用綠寶石鑲嵌窗格,以紅羅朱紗糊在窗上;屋外則廣植梅花,于花間設置彩畫小木亭,僅容二座,李煜就和愛姬賞花對飲。 每逢春盛花開,就以隔筒為花器插花,置于梁棟、窗戶、墻壁和臺階上,號為“錦洞天”。每年七夕生日時,李煜必命人用紅、白色絲羅百余匹,作月宮天河之狀,整夜吟唱作樂,天明才撤去。

此外,他對大、小周后過于癡迷,心思全都用在了記述香閨韻事以及怎么用文學作品討女人歡心上,政績沒見多少,像《玉樓春·晚妝初了明肌雪》這樣的作品倒是汗牛充棟。

最讓后世知識分子,尤其是宋朝的文人士大夫無法諒解的,恐怕還是他冤殺了潘佑、李平等人。

開寶六年(973年)夏,太祖遣翰林院學士盧多遜出使南唐,李煜上表愿接受北宋冊封爵位,被拒。十月,內史舍人潘佑感于國運衰弱,上書極言勸諫李平為尚書令,并建議借鑒《周禮》古經實行變法。然而,徐鉉、張洎卻趁機進言“李平妖言惑眾,煽動潘佑犯上”,李煜不問青紅皂白,馬上遣人問罪。

潘佑激言抗辯道:“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臣乃者繼上表章凡數(shù)萬言,詞窮理盡,忠邪洞分。陛下力蔽奸邪,曲容諂偽,遂使家國愔愔,如日將暮。古有桀、紂、孫皓者,破國亡家,自己而作,尚為千古所笑。今陛下取則奸回,敗亂國家,不及桀、紂、孫皓遠矣!臣終不能與奸臣雜處,事亡國之主。陛下必以臣為罪,則請賜誅戮,以謝中外。”

不久后,潘佑與李平接連自盡,以死明志。

對于李煜之不諳國事、胸無大志、碌碌無為,想來并無太多爭議,但是對于潘佑給李煜“亡主”的定性,他的老屬下認為太重。史載,趙光義曾問南唐舊臣潘慎修:“李煜果真是一個暗懦無能之輩嗎?”潘慎修答道:“假如他真是無能無識之輩,何以能守國十余年?”徐鉉在《吳王隴西公墓志銘》也寫到:李煜敦厚善良,在兵戈之世,而有厭戰(zhàn)之心,雖孔明在世,也難保社稷;既已躬行仁義,雖亡國又有何愧!

可見李煜比起夏桀、厲王等等臭名昭著的皇帝來,還是有些過人之處的。他本身并不是“亡主”,在趙匡胤“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催壓下,亡國也是“勢之所迫”。

但綜合《宋史新編》、《五國故事》、《南唐近事》、《新五代史》等等典籍的陳述,李煜主政期間,“上下相疏,內外相疑;小臣爭寵,大臣爭權”的現(xiàn)象的確存在,其本人“性驕侈,好聲色,又喜浮圖,為高談,不恤政事”(歐陽修語)也是事實,因此,“危主”這兩個字怕是不能不承擔!

作者  趙丹陽  文史作家,時評人。微信公號:wuleihua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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