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后,則近道矣。 作為儒家經(jīng)典著作《禮記》中的內(nèi)容,它更貼近了儒家一種順序?qū)W說。 事物的本原就是物質(zhì)世界,而本末強調(diào)了大小,即事物間不同的重要程度;始終強調(diào)了先后,即事物發(fā)展的一般規(guī)律。 那么事物本身其實就是道的一種體現(xiàn)。 再度細化之下,把事物比作一條線,本末就是距離線的遠近,向高處越往上,向低處越往下,都是脫離了道的表現(xiàn),唯心主義便應運而生。自此便遠離了物質(zhì)世界。 上者如道家追求的飛升一流,對于道越發(fā)透徹,但是早已經(jīng)脫離了實際,“知”者已滿卻達不到“行”,做不到理學所推崇的“知行合一”。 下如我們身邊就能隨處看見的利己主義者,心中道的存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寧教我負天下人”“心外無物”諸如此類便是極好的印證,他們在乎的只有“行”,已經(jīng)無“知”。更有甚者即使明白道的本質(zhì),卻仍然對其不屑一顧,古時,我們稱其為“小人”,而這一小字,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末字,造就象征了不可取和滅亡的必然性。 始終就是這條線的線頭和線尾,而事物在其中盤繞聯(lián)結(jié),錯綜復雜。儒家所求君子者,便是能夠?qū)⑦@根線捋順掰扯清楚的人,通過那條直線,我們便能夠清晰地看見道。 但是僅僅看見道是不夠的,不然,自本末的論述為止,便不需要有之后的始終了。 這就要回歸這句話的本源,《禮記》中去,禮記中所貫徹的禮之一字本質(zhì)上就是制度,換個說法,就叫做規(guī)矩。而古人言“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而儒家追求的規(guī)矩,便是人人追求“仁義”,達到天下太平,人人通過教化的作用而變成“君子”。 這種做法對于社會的長期發(fā)展而言極為重要,幾乎奠定了中華文明屹立世界的基礎(chǔ),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一代代中國人,是中國民族精神的中流砥柱。 可陽春白雪救不了下里巴人,書上的大道理救不了快要餓死的普通百姓。所以法家應運而生,給了世俗前進的一根桿子。如果道理的門檻太高,儒家的思想傳承不到現(xiàn)今。一如道家的興衰歷程般值得借鑒。 自此,再度回歸,我終于知道了禮記到底為何產(chǎn)生,回歸到那最初的一句三字箋言。“人之初”。有關(guān)于,人們最初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 如果人之初,性本善。儒家的作用是什么?教導百姓變惡?荀子看似針鋒相對的“性惡論”似乎總有些欺師滅祖的意味在里面。 非也,這更加趨近于一種疑惑,反而在邏輯上講得通。人性惡,才需要儒家來推行善,即仁義來教化,不是嗎?不然儒家所承擔的難道是將“誤入歧途”者拉回“正道”的角色?不說可行性,單論對錯,儒家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人路究竟是對是錯呢?反而不就成了好心辦壞事?做了一開始就錯的事嗎。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知道,那么儒家所求天下大同者便值得揣摩一番了。 “家有家規(guī),國有國法”甚至某一塊區(qū)域都有其不同的風俗傳統(tǒng),這些如何評判對錯呢? 針對以上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后,則近道矣?!?/span> 先后、本末、始終一旦理清,一切疑惑自然迎刃而解。 而后,不需要挑多重的擔子,只管向前邁步,再回頭看,就不存在見不到自己的錯誤,無法改正這一說了。 孟子“吾日三省吾身”也是在此之后的產(chǎn)物之一。 哪怕再談及陸九淵、朱熹,荀子,其皆有了儒家的影子。 順序一說,也就徹底站住腳跟。 帶領(lǐng)著我們一路走到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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