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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本目錄學參考書與研究方法 (黃永年)

 閑月山堂 2023-03-15 發(fā)布于河北

第一章 目錄學參考書

掌握熟悉版本目録的參考書,大體有這麼幾類:

(1)記版本的簡目。我國現(xiàn)存古籍書目允推原本劉歆《七略》的《漢書·藝文志》爲最古,書目上加注版本則始于南宋尤袤的《遂初堂書目》。到明代后期尤其進人清代后宋元本日益爲藏書家所珍視,版本就成爲藏書目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書目可稱之爲記版本的簡目,通過它可以讓人們知道此書有什麼版本。當然它只告訴你此書的一二種版本,要再看別家的版本簡目才能知道此書還有更多的別的版本。

2)講版本的題跋。藏書家、學問家喜歡在藏書上寫點題跋,有的僅記得書經(jīng)過,僅記對其書內(nèi)容得失的評議,有的則講此書的版本及有關版本的問題。這種講版本的題跋最能引起愛買古書的人的興趣,對熟悉書的版本極有幫助。

3)書目和題跋合一的藏書志。這種藏書志的編寫大概開始于清中葉,即對自己的藏書不僅編個記版本的簡目,且爲每種書撰寫一篇講版本的提要,等于把講版本的題跋和記版本的簡目合爲一體。喜愛版本的人看起來當然比光看記版本的簡目更感興趣,從其中可以得到更多的與此書有關的版本知識。

4)綜合性版本目録。即按經(jīng)史子集開列重要的書目,在每種書下詿明有哪些版本,有時還加句“某本佳”、“某本劣”之類的評語。這當然是綜合了以上三類目録題跋藏書志所提供的知識,加上自己實際接觸大量古籍舊本后才能編寫出來的。

20世紀這種記版本的簡目爲數(shù)極多,凡公家圖書館所記版本的簡目出簡目無不注有版本。這里就收書最廣、善本最多的講三種。

《北京圖書館善本書目》,1959年中華書局出版線裝本八冊,1987年書目文獻出版社出版精裝本五冊。北京圖書館收藏善本之冠于全國,在“版本史和版本鑒別”的第二章里已講到,其中一部分雖展轉移至臺灣,而五十年代以來之所增益,尤其是若干重要的公私藏書都歸人該館,其善本數(shù)量就更爲驚人,連有名的宋本都往往出現(xiàn)復本,把它時時翻閲,對我或大陸上善本書的精華可以大體掌握。

《中國古籍善本書目》,199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齊線裝本共四十三冊,并出同樣內(nèi)容的精裝本。這是從1977年開始,在全國中等以上圖書館(除臺灣以外)作善本普查的基礎上,將所制作的原始卡片逐級匯總審定,最后由冀淑英、沈燮元等行家定稿付印,著録善本六萬多種,成爲前所未有的全國性善本綜合簡目。它記録版本及收藏處所,使用起來比較方便。但各圖書館由于缺少行家,所制作的原始卡片不僅著録會有錯誤,且多有非善本的制卡、真善本御漏報之事,雖經(jīng)審改刪除,而漏報則無法補救。再有一點是此目所載只是各圖書館的公藏,私人藏書無從調(diào)查收人,千萬不要認爲全國善本書真的都見于此目,此目所無即并無其書。

《國立中央圖書館善本書目》,1957年臺灣初版,1967年增訂初版,1986年增訂二版。國立中央圖書館籌備處1933年設置,1940年館正式成立。所藏善本書主要來源爲1940年到1941年由張壽鏞、鄭振鐸等人以文獻保存同志會名義在上海所收購,爲數(shù)極多,勝利后又接收了僞組織官員陳群的澤存書庫藏書,1948年冬遷臺灣時已有善本十二萬冊,其中宋本即有二百零一種之多,在臺灣又略有增益。此《書目》的增訂版則又加人了原藏北京圖書館后展轉運臺灣的善本書及前東北大學的善本書。

這種題跋的撰寫大體起于清初。這里選講清初、清中講版本的題跋葉、民國時的三種代表作。

《讀書敏求記》,清錢曾撰。錢曾是清初的著名藏書家,此書實際上是他的題跋集,也許只是隨手題寫后隨便編集的,遠不能反映他所藏善本的全貌,許多珍貴的宋本并不能在其中找到。最早有雍正時趙孟升刻本,以后有乾隆時沈尚倮修補印本,道光時阮??瘫?。民國十五年章鈺刊刻所撰《讀書敏求記校證》,則匯總清人多家校本,自己也搜尋了不少資料,很值得細看。1990年中華書局編印《清人書目題跋叢刊》,已把它影印收人。

《蕘圃藏書題識》,清黃不烈撰。黃不烈是清中葉歷經(jīng)乾隆、嘉慶、道光三朝的蘇州大藏書家。當時蘇州是我國的文化中心,舊本書的集散地,所以黃氏經(jīng)眼宋元善本最多,多數(shù)寫了講說版本和得書經(jīng)過的題跋。到清光緒十年潘祖蔭將所收集的黃氏題跋編刻了《士禮居藏書題跋記》,以后繆荃孫、吳呂綬、章鈺又廣爲搜輯,編成此《蕘圃藏書題識》,民國八年刊刻。以后王大隆又編《蕘圃藏書題識續(xù)録》在民國二十二年刊行。黃氏文筆生動頗具可讀性,作爲版本目録的人門書可使人看得下去。

《藏園群書題記》,傅增湘撰。傅氏在清末開始收藏善本,在民國時成爲北方最享盛名的大藏書家,所得善本多數(shù)寫了詳盡的講版本的題跋。民國二十四年以前的題跋曾陸續(xù)在天津《國聞周報》上發(fā)表并以《藏園群書題記》的書名先后印過四冊平裝本,民國二十七年又自印《藏園群書題記續(xù)集》線裝本三冊,三十二年又將前印四冊平裝本改編爲《藏園群書題記初集》印線裝本四冊,此后又編成《三集》待印。最后其孫傅熹年將此初續(xù)三集統(tǒng)一編排,用稿本??睂懚?,1989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了一厚冊精裝本。傅氏在版本上的功力較黃丕烈實后來居上,無論內(nèi)行或初學讀此書一定會感興趣。

書目和題跋一的藏書志

《愛日精廬藏書志》,清張金吾撰,道光七年家刻本,光緒十三年靈芬閣木活字本。張金吾是清中葉江蘇常熟的藏書家,這部《愛日精廬藏書志》詳記各書版本源流,且備録前人題跋,多至三十六卷,又有《續(xù)志》四卷,與黃丕烈的《蕘圃藏書題識》同爲了解清中葉江南善本流傳情況的必讀書。

《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録》,清瞿鏞撰,光緒二十四年家刻本。前面講版本圖録時說過,瞿氏藏書在清后期四大家中居于首位,其開始收藏尚在太平天國攻估江南之前,民國時以鄉(xiāng)居不靖,書多移貯上海,曾將宋本十種售歸杭州鹽商王綬珊,又爲陳澄中所得。五十年代全部藏書捐贈人藏北京圖書館,此等宋本亦分別爲北京圖書館和上海圖書館所有。

宋樓藏書志》,清陸心源撰,光緒十八年家刻本。陸氏藏書在四大家中居第三位,惜于光緒三十三年爲日本財閥巖崎氏以日金十一萬八千圓購去,日本島田翰且撰《宋樓藏書源流考》以詰喜,董康爲之刊刻,其題識說“爲太息者累日”。今其書在巖崎氏靜嘉堂文庫,1933年用珂璣版印《靜嘉堂宋本書影》,惟解說頗有錯誤,足見東瀛的版本目録之學畢竟不如我中華。

《善本書室藏書志》,清丁丙撰,光緒三十四年家刻本。此杭州丁丙、丁申兄弟藏書,時已在太平天國退出杭州以后,以藏明刻和清人抄本、批校本爲多,宋本才四十種,所以人們把他排爲四大家的最后一家,藏書處曰八千卷樓,其中藏善本處則曰善本書室。光緒三十三年,丁氏所開官銀號虧倒,以家産呈抵,全部藏書由當時的兩江總督端方以官款七萬三千銀圓購買歸公,并爲之建立江南圖書館,名稱幾經(jīng)更易今爲南京圖書館,丁氏舊藏善本尚無恙。

《楹書隅録》、《續(xù)編》,清楊紹和撰,光緒二十二年家刻本。這山東聊城楊氏是四大家中可以和瞿氏媲美的一家,開始收書的楊以增是大官僚,時在道光、咸豐年間,藏書處曰海源閣,但沒有像上面三家那樣撰寫藏書志。到同治時其子楊紹和才“取宋元各本記其行式、印章、評跋,管窺所及,間附跋語”,編成了這《楹書隅録》。楹書,在這里指先人遺下的書;隅録,是所録只有一隅即全部藏書的一角。事實上也確實録得不多,有很多所藏的善本甚至宋元本不見于此《隅録》,而且楊紹和所附的跋語也寥寥無幾,遠不能算是正規(guī)的藏書志,這里只好把它附記在四家之末以備數(shù)。至于這海源閣藏書的下落也很慘。先是在抄編《隅録》前已經(jīng)戟亂有些損失,人民或后迭經(jīng)土匪和地方小軍閥的破壞搶掠損失就更爲嚴重。有若干宋本曾由楊氏標價分售,其中歸當時日本人所設大連圖書館的,抗日截爭勝利后有些竟不知下落。到五十年代所剩余未毀失的宋元善本才直接間接進人北京圖書館。

以上這五種,都經(jīng)影印收人中華書局在1990年出版的《清人書目題跋叢刊》。

綜合性版本目録

《四庫簡明目録標注》,清邵懿辰撰,宣統(tǒng)三年其孫邵章增補后刊刻本,其后邵章子邵友誠又將邵章所撰《續(xù)録》補人,名曰《增訂四庫簡明目録標注》,1959年由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出版,該所改爲上海古籍出版社后又重印。邵懿辰是清中葉的學者,也喜歡藏書,在《四庫全書簡明目録》上批注所見所聞的各種版本,因爲這《四庫簡明目録》是當時最易得的且分量遠小于《四庫全書總目》的書目,便于隨身攜帶批注。這個召阝批是傳世《四庫簡明目録》幾個批本中最早的一種,自較疏略,經(jīng)邵章增補并加人《續(xù)録六仍錯誤迭見,雖尚便于使用,絶不能完全信據(jù)。

亭知見傳本書目》,清莫友芝撰,有宣統(tǒng)元年日人田中慶太郎在北京鉛印線裝本,民國初年張鈞衡鉛印線裝本,民國三年傅增湘鉛印線裝本,此外尚有影印小本及石印本多種。這是莫氏在《四庫簡明目録》上批注的本子,所批不如邵氏《標注》的多,也多有錯誤脫略。

《批本四庫簡明目録》,清朱學勤撰。朱學勤是塘棲朱氏結一廬的主人,清咸翌、同治時著名的藏書家,這是在《四庫簡明目録》上批注版本的另一種,所注雖仍不如《標注》多,但頗有《標注》所沒有提到的本子。不曾刊刻過,原稿已不知下落,我見到的是光緒時管禮耕的傳抄本,經(jīng)王頌蔚、翁炯孫校改誤字,又有王同愈據(jù)葉昌熾傳抄本再傳抄之本,顧廷龍再用此王抄本傳録在《部亭知見傳本書目》之上。

《藏園訂補亭知見傳本書目》,傅增湘撰,1993年中華書局出版精裝本四冊。這是傅增湘在《郘亭知見傳本書目》上再加批注,經(jīng)傅熹年整理寫定付印。傅增湘于此事用力至勤,批注版本既多且詳,尤能詳記行款,詳記舊本收藏流傳的情況,實大勝于前此各家的批注。微有不足的是整理時爲保存所批注原貌,沒有將軍復之處歸供刪削,同一書諸版本之先后次序亦未調(diào)整,初學者查看時有理不清頭緒之感。

《藏園群書經(jīng)眼録》,傅增湘撰,1983年中華書局出版平裝本五冊。傅氏生平詳記所見善本書題曰《藏園瞥録》,稿存三十八冊,傅熹年加以整理,并參考其他撰述及札記手稿,按四部分類編定此《經(jīng)眼録》,録中對所見所藏各舊本記録行款、刻工、收藏印記等極爲詳盡,近似前面所說的書目和題跋合一的藏書志。但因爲可與《藏園訂補鄙亭知見傳本書目》相互參考使用,所以留在這里作介紹。

以上這些都只批注了《四庫簡明目録》所開列的著録之書,有些也補出了存目書并批注版本。至于修《四庫全書》以后的新著,以及修《四庫全書》時被禁毀的著作,還有《四庫全書》概不著録存目的話本小說和章回小說,要知道其名目和版本,可看以下諸書:

《販書偶記》,孫殿起撰,1936年鉛印線裝八冊,1959年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重印精裝一冊,198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重印附雷夢水所撰正誤并補遺。《販書偶記續(xù)編》,孫殿起撰,1980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精裝一冊。孫殿起在北京琉璃廠開設通學齋舊書店,經(jīng)營數(shù)十年,將經(jīng)眼的古籍詳記其書名、卷數(shù)、撰人和版本,編成此書目,凡已見于《四庫全書總目》者一般不録,實際上是一部清人著述的版本目録,凡《四庫全書》未收和其后的著作,多數(shù)可在其中查見。

《清代禁毀書目》,清姚覲元輯;《補遺》,孫殿起輯;《清代禁書知見録》,孫殿起輯。1957年商務印書館出版精裝一冊。清乾隆年間修《四庫全書》時曾大批禁毀書籍,有多種禁毀書目在當時刊怖,光緒八年姚覲元搜編刻《禁毀書目》凡四種,孫殿起又搜得三種作爲《補遺》?!肚宕麜婂h》則均孫氏經(jīng)眼而見于以上諸禁毀書目之書,并附《清代禁書知見録外編》,録未人禁毀書目而孫氏認爲按彼時標準亦當禁毀之書,均詳記版本。

《中國通俗小說書目孫楷第撰,1982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孫氏畢生研究話本小說、章回小說,極有成就,此《書目》1933年初版發(fā)行,即成爲治此學者的必備工具書,1957年經(jīng)孫氏修訂增補后由作家出版社軍印,這人民文學出版社本是孫氏的再修訂本。此書詳記各書版本及收藏處所,今日看來雖尚可更作增補,但大體仍堪使用,近年雖有此類目録并提要出版,總還不能取代孫氏此書。

最后講一種更爲簡明的是:

《書目答問》,清張之洞撰,光緒二年成都原刻大本,有多種重刻本和石印本。這是張之洞提督四川學政時爲指導青年人讀書而撰寫,實際上是一冊四部要籍并加注版本的簡目,撰寫時繆荃孫曾提供意見,但并非如有人所認爲是繆代作。此書因爲寫得不錯,當時極爲風行。十年代范希曾增補光緒以后新出的版本及原書遺漏的版本,撰成《書目答問補正六民國二十年、二十四年國學圖書館兩次出版鉛印線裝本,1983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又出版整理校點本。此外前面已講過呂貞白也有《書目答問》的批注本,所注版本頗多范氏《補正》所未及者,惜尚未整理刊行。

版本史

《書林清話》,葉德邵撰。清宣統(tǒng)三年(1912年)年底撰寫成書、民國八年刊行問世的,是第一部比較全面地講述古籍版本的專著。從書冊制度和雕版印刷的發(fā)明講起,介紹了宋、元、明、清各個時代的刻本、活字本、抄本,還旁及舊書店、藏書家的情況。用舊式體裁撰寫,還有若干錯誤,但仍可作爲粗知古籍版本知識的入門書。此外,葉氏還有《書林余話》,上卷輯録宋以來有關版刻和藏書的史料,下卷是某氏所作的雜記和議論,民十七年印行。1957年古出版社匯印二書時并附李沫所撰《書林清話校補》。

《中國雕版源流考》,孫毓修撰。抄撮了一些自唐五代以來重要的刻書資料旁及印書紙張、裝訂形制等資料,缺點是孫氏自己的見解太少,而某些資料也未必可靠。孫氏曾協(xié)助張元濟爲商務印書館編印《四部叢刊》,對版本內(nèi)行,自己的藏書室名小緑天,收藏明清善本也很豐富,而且還喜歡搜集藏書家刻書的資料,其抄藏的清代各藏書家的題跋有幾十冊之多。

《五代兩宋監(jiān)本考》、《兩浙古刊本考》,王國維撰。王氏曾爲蔣汝藻撰《密嶺樓藏書志》,對古籍版本也有精深的研究。此二書中前者未記撰寫年月,后者成于民國十一年,均收入民國十七年羅振玉編印的《王忠慤公遺書》和民國二十九年商務印書館出版的《王靜安先生遺書》里(后者1983年上海古籍書店影印改名《王國維遺書》)。此外民國十二年編集的文集《觀堂集林》中尚有《覆五代刊本爾雅跋》、《宋刊本爾雅疏跋》、《宋越州刊本禮記正義跋》、《舊刊本毛詩注疏殘葉跋》、《宋刊本三國志跋》,都是他研究版本的代表作。他抓住宋刊本中的浙本尤其是其中的監(jiān)本作爲研究的重點,不僅依據(jù)現(xiàn)存的印本,而且能廣搜文獻中的資料并加以條理化,使人們讀后對五代宋以來刻本的發(fā)展趨勢了然于心,從而將我國的古籍版本這門學問引上了科學的道路。

《中國印本書籍發(fā)展簡史》,趙萬里撰。趙氏是王國維培養(yǎng)出來的專家,長期在北京圖書館工作,見聞廣博,是半個多世紀以來在古籍版本方面的頗具權威的人士。這篇《發(fā)展簡史》發(fā)表在《文物參考資料》1952年第四期上,同時又稍加改動,作爲同年北京圖書館舉辦的中國印本書籍展覽的《幫助》,收入文化部社會文化事業(yè)管理局出版的《中國印本書籍展覽目録》里。到1960年北京圖書館編印《中國版刻圖録》,卷首以館的名義寫的長序實際也是出于他的手筆,個別看法較《發(fā)展簡史》有出入。這幾篇文章都寫得較好,夠水平,缺點是詳宋而略元以后,尤其明清刻本沒有寫出什麼東西來,這可能和他對明清一段缺乏條理化的研究有關系。再則這些文章都是講史,沒有把他鑒別版本的經(jīng)驗寫出來,他在生前也沒有另行寫過如何鑒別版本的文章,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損失。

《中國印刷術的發(fā)明和它的西傳》The Invention of Printing in China and Its Spread West ward),美國卡特(T,F(xiàn).Carter)撰。這是從外國人的角度來研究中國印刷術的專書1925年出版,三十年代商務印書館出過劉麟生的譯本,名《中國印刷術源流史》,1957年又出版了吳澤炎的新譯本。此書的優(yōu)點是能引用大量的外文資料,對我國印刷術傳人中、西亞以至歐洲的過程作了較有條理的論述,這是我國學者不易做到的。另外印章在我國的使用是印刷術的先驅這點,似乎也是此書首先提出來的。當然,撰者畢竟是外國人,對我國的古籍以及文獻資料都不甚熟悉,書里說點錯話自在所難免。(黃先生并不贊同這一觀點,后有詳細介紹,此不贅述。)

《中國印刷術的發(fā)明及其影響》,張秀民撰。張氏在北京圖書館工作多年,1956年寫成此書,1958年人民出版社出版。書的重點是講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的發(fā)明、使用和對亞洲各國以及非洲、歐洲的影響,在亞洲各國中,則尤詳于朝鮮和日本,對宋以來的刻本則未涉及

《中國印刷史》,張秀民撰。張氏在出版了《中國印刷術的發(fā)明及其影響》后又繼續(xù)從事此項研究,1988年印刷工業(yè)出版社出版了他的《張秀民印刷史論文集》,1989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又出版了六十多萬字的這部《中國印刷史》。這是他晚年的力作,優(yōu)點是搜集資料極爲豐富,便于查閲參考,但所分章節(jié)時欠條理,某些論斷也欠確切,均是其不足之處。

《中國版畫史·序》,鄭振鐸撰。古籍之有插圖者多屬戲曲、小說,向來不爲正統(tǒng)的藏書家所重視,重視并把它作爲古代版畫搜集研究則是20世紀以來的事情,鄭氏則爲其中做得較有成績的一位。這篇序是他在民國二十九年爲所編印的《中國版畫史》撰寫的,對插圖本古籍以及畫譜之類作了扼要的論述,今復收入1984年三聯(lián)書店出版的鄭氏《西諦書話》里,很可一讀。

《中國版畫史略》,郭味蕖撰。此書本是郭氏在中央美術學院的教材,1961年成書,1962年朝花美術出版社出版。書中除論述我國古代版畫發(fā)展外,并對所有重要的插圖本古籍和畫譜逐部作提要式的介紹,實際上是一部合用的資料書。此書出版前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了一冊王伯敏的《中國版畫史》,在翔實上就不如此書。

《明代版刻綜録》,杜信孚編,1983年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鉛印線裝本八冊。此書按筆劃將明代刻書者姓名或堂齋樓閣名稱統(tǒng)排,在其下羅列所刻書名卷數(shù)及刊刻年份,是講述明刻本的有用資料,所以附帶在這里作介紹。其缺點是所列之書多非目睹,而是從今人所編若干書目及其他著作中抄録,遺漏及錯誤之處極多,如將并非冷僻的郎奎金堂策檻本錯成“策檻堂”之類,使用必須注意。再則編排上也頗多問題,檢索不甚方便。

《書林別話》,盧前撰。盧氏是詞曲專家,但也喜歡刻書,三十年代在南京常和姜文卿刻書處等打交道,因此了解雕版印刷的一整套技術,在民國三十六年寫成這本講雕印技術的唯一的小冊子,自費印行,1959年中華書局出版的《中國現(xiàn)代出版史料丁編》又把它收了進去。對這種雕印技術,過去研究版本的人一般不關心,講版本史的書里也從來不提及,但知道一點對理解版本還是不無幫助的,因此這篇《別話》仍有必要一讀。

書冊制度史

《簡牘檢署考》,王國維撰。這是研究我國古代竹木簡的第一篇專著。竹木簡雖不屬古籍版本研究對象,但其時的簡冊即簡策究屬我國書籍最早的形式,如欲了解完整的書冊制度史,此書仍可稍事瀏覽。最初收入羅振玉編印的《云窗叢刻》,后又收入《王忠慤公遺書》和《王靜安先生遺書》中。

《中國書籍制度變遷之研究》,馬衡撰。這是系統(tǒng)論述書冊制度史的第一篇文字,原載《圖書學季刊》一卷二號,后收入1977年中華書局版馬氏《凡將齋金石叢稿》。文中簡冊部分多采王國維《簡牘檢署考》之說,卷軸、冊葉兩部分則多屬馬氏的研究心得。其中冊葉部分講述雕版印刷通行以來書冊制度的演變最爲精審,應認真閲讀。

《書冊制度補考》,余嘉錫撰。余氏精熟目録版本文獻之學,此文在簡冊、卷子、冊葉等方面搜集大量資料,以補馬衡《中國書籍制度變遷之研究》的不足,立論也極精審。近人論述書冊制度,實多以此文和馬文爲藍本。此文原刊于《故宮博物院文獻館特刊》,后收入1963年中華書局版《余嘉錫論學雜著》。

《敦煌文書學(漢文篇)發(fā)凡》,左景權撰。左氏在巴黎研究敦煌卷子三十年之久,此文的“外姿”部分根據(jù)實物論述敦煌卷子的形制,可補馬、余二氏文章的不足。北京大學中國中古史研究中心編、1982年中華書局版《敦煌吐魯番文獻研究論集》收入此文,需要全面了解書冊制度史者可以一讀。

版本圖錄(留真譜,書影)

《留真譜初編》,清光緒二十七年楊守敬編刻?!抖帯?,民國六年楊氏編刻。楊氏曾爲清駐日公使黎庶昌的隨員,曾協(xié)助黎庶昌刊刻《古逸叢書》,并編撰《日本訪書志》?!读粽孀V初編》有楊氏自序,謂“余于日本醫(yī)士森立之處見其所摹古書數(shù)巨冊(或摹其序,或摹其尾,皆有關考驗者),使見者如遘真本面目,顔之曰《留真譜》,本《河間獻王傳》語也”。《河間獻王傳》語是《漢書·河間獻王傳》里所說的“從民得善書,必爲好寫與之,留其真”,本是說留下原本的意思,把日本古籍影摹一二頁叫《留真譜》只能算是借用傳語。森氏所影摹多古抄本,楊氏又補了若干宋元本,編印成第一部版本圖録。不過因爲是用雕版印刷的,多少有點走樣,同時又爲了省工,一頁書往往只刻開頭幾行,遠不如后來用石印、珂瑾版印的圖録。黃先生貶之,趙老師在課上卻說楊氏得版本之真髓,以省工之法記錄版式。

《鐵琴銅劍樓宋金元本書影》,民國十一年瞿啓甲編印線裝八冊。瞿氏鐵琴銅劍樓居清后期四大藏書家首位,仿照《留真譜》將所藏宋金元本編印這部版本圖録,其中多著名的善本,而由商務印書館石印,技術也較精良,遠勝于《留真譜》之用雕版印刷。書后附丁祖蔭所撰《識語》一冊,對所收的宋金元本分別作了簡要的幫助,和書影兩相對照,更有便于初學者閲讀使用。

山書影》,民國十八年國學圖書館編印。國學圖書館是南京圖書館的前身,設在南京龍蟠里盋山之下,以收購四大藏書家之一丁氏八千卷樓的藏書而著名。這部書影印據(jù)八千卷樓舊藏本編印,第一輯宋本線裝一冊,第二輯元本線裝二冊。只是八千卷樓所藏宋元本不如鐵琴銅劍樓之既精且多,而且石印的質(zhì)量又太差,往往一片模糊,因而不甚爲人們所重視。

《嘉業(yè)堂善本書影》,民國十八年劉承干編印線裝五冊。劉氏嘉業(yè)堂是二十年代興起的大藏書家,用所藏的宋元本以及個別的日本古刊本石印成此書影,不過石印的技術也很差,模糊之處和《盔山書影》相仿佛。加之劉氏所藏的宋元本也并不都很精,如所謂宋書棚本《韋蘇州集》實際上只是明覆宋本,因此在版本專家中得不到好評。

《故宮善本書影初編》,民國十八年故宮博物院圖書館編印線裝一冊。故宮博物院圖書館所藏多清皇室遺留的舊籍,其中頗多真宋元本,也有不少假充的宋元本,這本書影是經(jīng)過嚴格鑒別的,所收宋元本以及影宋抄本數(shù)量雖不多,卻都很精,石印也很清晰,值得一看。

《重整內(nèi)閣大庫殘本書影》,民國二十二年故宮博物院文獻館編印線裝一冊。故宮博物院的文獻館和圖書館不是一個系統(tǒng),文獻館所藏是清內(nèi)閣大庫的遺物,多數(shù)是明清檔案,但也有少數(shù)殘缺的舊本書甚至殘頁夾雜在里面。這本書影就是選擇其中較稀見的宋元明清刻本以及明內(nèi)府抄本等付印,石印清晰,可一看。

《涉園所見宋版書影》,民國二十六年陶湘編印。陶氏別號涉園,是三十年代的藏書家,所藏以開化紙初印殿本書和叢書著名,也喜歡刻書印書,這部書影是他選印四大藏書家之一楊氏海源閣以及李盛鐸木犀軒、傅增湘藏園所收藏的若干著名的宋本,也附有少數(shù)元本,分一兩輯,石印線裝二冊,很清晰,少數(shù)幾頁用珂磁版印更美觀,是公認的高質(zhì)量書影。

《中國版畫史》,鄭振鐸編,出了五輯,一至四輯民國二十九年至三十年良友圖書公司出版,第五輯民國三十六年上海出版公司出版。此書名爲史,實際上是唐宋元明清五朝刊刻的古籍插圖和畫譜之類的圖録,都用珂?版印,多數(shù)選印一部分,個別如清初蕭云從的《太平山水圖畫》全部印出。由于鄭氏收藏這類畫譜多,鑒別自然也比較精,重要一點的已大體包括在這五大輯圖録里。以后又籌印第六輯,只印成元本《搜神廣記》一冊單行.其余未能完成。

《明代版本圖録初編》,民國三十年潘承弼、顧廷龍編,開明書店出版線裝本四冊。潘、顧兩氏都是版本專家,在潘氏藏書和葉景葵等藏書中選出大量明刻本,分類編印這部圖録,用銅版縮小影印,并分別作幫助。各家書影多限于宋元本,印明代版本是此書首創(chuàng),而且所選不僅是稀見或名貴的善本,不名貴很普通的明刻本只要有代表性也都收入,確能大體反映明代版本的全貌。

《中國版刻圖録》1960年北京圖書館編,文物出版社出版,1961年稍有增益又出第二版。北京圖書館所藏宋元善本書本冠于全國,五十年代鐵琴銅劍樓、海源閣、傅增湘、潘明訓、周叔瞍以及商務印書館涵芬樓等公私收藏的大量善本書又都歸該館,挑選這些善本加上其他圖書館的少數(shù)善本編印成這部大型圖録,共有線裝八大冊,包括宋本二冊、金元本、明本、清本、活字本、版畫各一冊,加上目録一冊,在每種名目下作了詳細的解說。圖録全部用珂版影印,少數(shù)且套印紅色,極其清晰美觀。內(nèi)容上則以宋本部分最好幾乎所有著名的宋本都已收入,活字本、版畫中著名的也收得較齊全,元明本就差一些,清本最差,有的

以稀見收入,有的則又以代表性收入,缺乏統(tǒng)一的標準。但總的看來,還是超過過去所有的版本圖録,目録的解說多出趙萬里之手,也極有水平。

《善本書影》1978年上海圖書館編,上海古籍書店出版線裝一冊。上海圖書館在建國后收集了大量的善本書,尤其是抄本、稿本、批校本以及明清善本之多,僅次于北京圖書館。這本書影只選了三十種,但多數(shù)很精善,尤其是收入了若干著名的抄本、稿本、批校本,和此前只收刻印本的圖録相比是一大特色,所撰幫助當出顧廷龍或潘承弼之手,也是高水平之作。缺點是用掃描油印,影響了質(zhì)量,但有人據(jù)此說它是所有書影中最壞的一種,則是不公道的。

《清代版刻一隅》,黃裳編,1992年齊魯書社出版平裝一冊。這是黃裳在其個人藏書中選出稀見之本九十五種,附加解說印成的圖録。但有代表性的清刻本因是常見書未收入,故僅可供愛好者賞玩而不能據(jù)以窺見清刻本的全貌,和《明代版本圖録初編》的性質(zhì)不同。

《清代版本圖録》,我和賈二強編,1997年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線裝本五大冊。這是鑒于清刻本在目前圖書館中及舊書市場上已估有主要地位,亟需有一比較能反映全部面貌的圖録,庶有利于鑒別水平的提高。于是選得三百五十種編印此圖録,每種并撰寫解說,末附《清代版本述略》以供讀者參看。

《國立中央圖書館善本特藏》,臺灣中央圖書館編,1993年初版平裝一大冊。內(nèi)容包括館藏簡史、珍品圖録、圖録詳目、版本索引四部分,珍品圖録所收六十二種中有寫本、影抄本、稿本、宋元明清刻本、活字本、套印本、石印本等品種,全部原色精印極爲美觀。不足之處是所收宋元本太少,而《墨苑》之“飲中八仙”一圖印反,亦是微瑕。

除此以外,日本也出過《善本書影》、《圖書寮宋本書影》等,但印數(shù)都不多,在我國不易看到。另外,民國以來出版了許多舊本古籍的影印本,大部頭的如《續(xù)古逸叢書》、《四部叢刊》、《百衲本二十四史》之類,實際上也可作爲版本圖録使用,不過圖録只選印一二頁,這些是全書都印出而已。版本圖録有一個缺點,即原書的紙張無法印出來。因此前人收羅宋元本的零頁匯編成冊,這就不僅字體、版式,連紙張也是原物,用來研究版本自更勝于圖録。就我所知,藏書家版本專家傅增湘、徐鴻寶、張宗祥、周越然等都編集或收藏有這類束西,四十年代中期我在上海修文堂舊書店也見過一冊裱本。只是這種東西畢竟太少,一般人很少有機會見到。1950年蘇州舊書店文學山房利用明刻殘本編集過若干部《明刻集錦》,公開出售,現(xiàn)在某些大圖書館里也許有收藏,可供研究明本的參考。

書法和名人字跡

明清名人字跡的印本可舉幾種:

《明清藏書家尺牘》,民國三十年潘承厚編印。潘氏是當時有名的藏書家和尺牘收藏家,在所藏尺牘中選出明清藏書家的按葉昌熾《藏書紀事詩》的次序編排,用珂?版印成這部專集。這對鑒別批校本和舊本書上的題跋最有用處,因爲現(xiàn)在流傳的批校本很多是清代藏書家所批校,題跋也多數(shù)是清代藏書家的手筆,是真的還是僞造的,多看這本尺牘集熟悉他們的字跡后自不難鑒別。

《昭代經(jīng)師手簡》、《昭代經(jīng)師手簡二編》,民國七年羅振玉編印。羅氏以遺老自命,因此稱清代爲“昭代”,《手簡》所收是清乾嘉時人寫給王念孫的書信,《手簡二編》所收是寫給王念孫子引之的書信,都借自王氏后人,照相石印,清晰可看。王念孫父子在當時是第一流大學者,和他們書信往來的如汪中、錢大聽、段玉裁、孫星衍、阮元、焦循、郝懿行、顧廣圻、宋翔鳳等也都是享大名的學者。清代的批校本除出于藏書家之手外多屬他們的手筆,有些稿本和題跋也是他們所留下來的,通過這兩本《手簡》熟悉他們的字跡,對鑒別真僞會有幫助。

此外,還可看一些其他的清人字跡印本,常見的如道光時吳修用真跡刻石墨拓的《昭代名人尺牘》(后來有石印本),清末陶湘用真跡石印的《昭代名人尺牘續(xù)集》,分量都很大,收的人都很多。

藏書家和藏書印

《藏書紀事詩》,葉昌熾撰。葉氏是版本目録專家,及其印章所撰此書是記述我國藏書家的第一部專著。撰寫的辦法是從文獻和實物中搜集自宋至清末的藏書家事跡及藏書掌故,以人爲單位按時代先后排列,并仿照厲鶚等人《南宋雜事詩》的體例給每人寫上一首七言絶句,所以叫《藏書紀事詩》,其實仍重在事跡掌故而不在詩。書中所記以明清兩代最爲詳備,因此常爲后人所征引利用,有些講古人藏書事實的書如陳登原的《古今典籍聚散考》等實際上多取資于此書。書原止六卷,光緒時江標刊刻并編人《靈鶼閣叢書》,宣統(tǒng)元年葉氏又增訂成七卷刊刻,1958年古典文學出版社出版此七卷本平裝一冊。此外王大隆又增補了若干材料,由其學生徐鵬整理成《補正》,分別插人原書各藏書人名下,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精裝本一冊,名《藏書紀事詩附補正》,較原書更爲有用。

《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倫明撰。倫氏是廣東東莞駐防旗籍,長期住北京,喜收書,多聞博識,此書是續(xù)葉書性質(zhì),但所記偏于北京、廣東,對藏書中心江浙一帶太疏略,甚至有道聽涂說處。曾發(fā)表在天津《正風雜志》上,又多傳抄。1990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單行本,是用雷夢水的校本并加進雷的案語,補充了一些有用的資料。

《續(xù)補藏書紀事詩》,王謇撰。王氏蘇州人,長期住上海,對版本也在行。此書晚年所撰,記江浙上海的藏書家極詳,下訖五十年代,上則補若干清季人而爲葉書所遺略者。缺點是有時濫了一點,有的并不以藏書見稱的學者也收了進去,有油印線裝本。

《清代藏書樓發(fā)展史·續(xù)補藏書紀事詩傳》,這后一部分《詩傳》是徐雁、譚華軍將徐信符撰《廣東藏書紀事詩》和上述倫明、王謇兩《紀事詩》合并后按藏書人姓名筆劃編排,并增補了不少有用的資料,1988年遼寧人民出版社出版。

此外,吳則虞也撰寫《續(xù)藏書紀事詩》,已完成初稿,由于極“左”干擾,“文化大革命”前即未敢付印,“文化大革命”后吳氏病逝,此初稿不知是否能保存下來,聽說所收遠較倫明的詳備,甚望將來能整理出版,以存此半個世紀以來的藏書掌故。

藏書家的印章,過去有人收集,但辦法甚不道德,是將鈐在善本書上的印章剪下來以備編集,結果毀壞了不少善本書,而印章集子仍未編出來。現(xiàn)在要熟悉,可看:

《明清藏書家印鑒》,林申清編,1989年上海書店出版平裝本一冊。其中影印了一百家的藏書印記,尚便查看。但有兩點得注意:一是收得并不全,并非某家的藏書印只有這幾顆,不見于此書的千萬不要認爲是僞物;再是復印得尚欠精美,看上去總略有走樣之感。因此仍希望多看舊本書,即使影印本和圖録上的也比此書清晰。

但印章一般多用小篆和繆篆,個別還參用金文,如對此不熟悉,還得翻看以小篆爲主的《說文解字》和摘録繆篆的桂馥的《繆篆分嶺》、羅福頤的《漢印文字征》之類,金文則可查看容庚的《金文編》。此外,講印章的書近年來也出了一些,盡管水平都不甚高,也可翻閲以增進點常識。

相關工具書

刻工姓名

《談談版刻中的刻工問題》,冀淑英撰。冀氏是趙萬里的高足,有成就的版本專家,這是她撰寫的專文,根據(jù)大量的舊本古籍,匯集其中的刻工姓名加以排比表列,并讠主明出處原文發(fā)表在《文物》1959年第3期,尚未出單行本。

《古籍刻工名録》,張振鐸撰,1996年上海書店出版社出版平裝一冊。此録后出,所收刻工姓名自更多于冀文,分唐五代及宋元刻本、明刻本、清刻本三部分,將刻工姓名按筆劃排列,又按年代先后開列所據(jù)刻本的名目、撰人、刊刻年份及該書刻工姓名,頗便查閲。

關于避諱字的有:

《史諱舉例》,陳垣撰。陳氏是史學專家,此書是講我國歷史上避諱的專著,簡明扼要而學術價值又甚高。其中“歷朝諱例”部分又等于是供查找避諱字的工具書,有此已足用而不必他求。

簡單地將年號干支換算爲此年號的第幾年,可用:

《中國歷史年代簡表》,1973年文物出版社本。這是本最簡單的年表,但查起來方便,雖然個別地方有小錯誤,并不影響使用。

《中歷史紀年表》,萬國鼎編,萬斯年、陳夢家補訂。這是根據(jù)萬氏的《中西對照歷代紀年圖表》補訂的,1978年中華書局出版,功用和文物出版社的《簡表》相同,也簡明便查。

《中國歷史紀年表》,方詩銘編。原爲1979年上海辭書出版社編印新本《辭?!返母藉h。1980年由該社出版單行本,功用和前二表相同,也簡明便查。以上這三種表還可以查中國紀年相當于公元即公歷哪一年。

但如在中西對照上要求精密些,則應用:

《中西回史日歷》,陳垣撰。陳氏在自序中說:“公歷歲首,恒在中歷歲暮,少者差十余日,多者差五十余日,”“例如陸九淵之卒,在宋紹熙三年,據(jù)普通年表爲公歷之一一九二年,本無誤也,然九淵之卒在十二月二十四日,以西歷紀之,當爲一一九三年一月十八日,”“茍欲實事求是,非有精密之中西長歷不可?!标愂线@部《日歷》,就是將中國舊歷和公元即公歷加上伊斯蘭教的回歷統(tǒng)一編纂的,可以從中歷某年月日查出相當于公歷或回歷某年月日,當然也可以從公歷查中歷、回歷,從回歷查中歷、公歷。即使只在年份上換算,用此書也可避免自序中所說的差錯。此《日歷》民國十四年勵耘書屋初版,1962年中華書局又出增訂本,換算一直延伸到公元2000年。

《二十史朔閏表(附公歷回歷)》,陳垣撰。這是《中西回史日歷》的簡編,《日歷》卷帙巨,售價貴,有了此表也就可以代替,而且查起來也并不比用《日歷》增添太多的手續(xù)。原表民國十五年由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出版,1962年中華書局又出版修訂本,也和《日歷》一樣延伸到公元2000年。



第二章 研究方法

如何研究古籍的版本目録,也就是如何掌握熟悉版本方法目録,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講三點行之有效的方法。

(I)要多看上面講的那些參考書。如果一開始看書目不易引起興趣,可以先看題跋,尤其是黃丕烈、傅增湘的題跋,都容易使你引起興趣,加以說得具體詳盡,也容易加深印象。當然,同時還得如下面兩點所說的要對版本史和版本鑒別有一定的基礎,要多看原書,這樣你看上面講的那些書目就看得懂,看得下去??炊嗔?,重復見到的次數(shù)多了,就很自然地會記得住,用得上。否則,光靠死記硬背,像考試前硬背不感興趣或不很懂的東西那樣,考試后過不了幾天就會統(tǒng)統(tǒng)忘光。死記硬背而不感興趣,不接觸也看不懂原書,其結果也將一樣。

2)必須學好版本史和版本鑒別,這學好主要不是指把這部分的教材記得住、背得出,考試弄個八九十分的好成績,而是要真正學懂,真正掌握鑒別的能力,當然在學懂并掌握的基礎上記得住也是必要的。要完全做到掌握鑒別能力也不容易,初學者能基本上掌握點就可以,以后在畢生幾十年中逐步提高逐步豐滿。但必須踏踏實實學、踏踏實實一種書一種書地試著鑒別,才能有成效。常常有些人是什麼系什麼專業(yè)畢業(yè),有什麼樣什麼等級的學位,但真拿本書請教他是什麼版本,他就傻眼了。這就是不踏踏實實而想用虛名去嚇唬人的下場。年輕人千萬不要走這條錯路,已走了的也祝愿他回頭是岸。

3)要多看原書。光看書目上開列的這個版本那個版本,很抽象,很難記,看了有關的題跋就好一些,看到原書就更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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