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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戴禮記》【諸侯遷廟】【諸侯釁廟】【小辨】【用兵】【少閒】原文 譯文

 我DeShuWu 2024-04-09 發(fā)布于廣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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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戴禮記諸侯遷廟第七十三】

成廟將遷之新廟,君前徙三日齊,祝、宗人及從者皆齊;徙之日,君玄服,從者皆玄服。

從至于廟,群臣如朝位,君入立于阼階下,西向,有司如朝位。

宗人擯舉手曰:'有司其請升。'君升,祝奉幣從在左,北面再拜興。祝聲三曰:'孝嗣侯某,敢以嘉幣告于皇考某侯。成廟將徙,敢告。'君及祝再拜興。

【譯文】

人死三年后,原先在寢廟的喪禮結(jié)束,便要把他遷往祖廟,這時國君要在遷徒前三天齋戒,祭祀時讀贊辭的祝官和專掌接神的宗人官以及跟從的卿大夫等,也都是齋戒。遷走的那天,國君要穿戴祭祀時的深色服飾,跟從的人也是同樣的。隨從的人到了祖廟,群臣要像上朝時一樣站立;國君進入殯宮,站在東面的石階下,面朝西方,祝、宗人等官,也像朝位那樣的站立。

接神的宗人官佐贊,舉手說:“凡有職務(wù)的人,請上來?!眹A,主贊辭的祝官,捧著祭祀的幣,跟在左面,向北面拜了二次,然后起來。主贊辭的太祝,發(fā)出三次警神的“噫款”聲以后,說:“孝嗣候某某,敢以嘉幣告于皇考某某候。三年的寢廟之禮已經(jīng)告成,就要遷入祖廟,敢告?!眹妥9儆职萘硕?,起來。

祝曰:'請導(dǎo)君降立于階下。'奉衣服者,皆奉以從祝;奉衣服者降堂,君及在位者皆辟也;奉衣服者至碑,君從,有司皆以次從,出廟門;奉衣服者升車乃步,君升車,從者皆就車也。凡出入門及大溝渠,祝下擯。

至于新廟,筵于戶牖間,樽于西序下,脯醢陳于房中,設(shè)洗當東榮,南北以堂深。

【譯文】

主贊辭的太祝說:“請引國君退下,站在石階下?!迸跸裙路诖鞯娜?,都捧著跟隨太祝;奉衣服的人降下廟堂,國君和在朝位的人,都得避位;奉衣服的人走到石碑前,國君便跟在后面,凡有職務(wù)的人,也都按照次序的跟著,走出了廟門;奉衣服的人上了車,才讓車子緩慢地行動,國君上車以后,跟從的人也各就自己的車子上車;凡是經(jīng)過門限或大溝渠的時候,太祝都得下車,輔佐車子慢慢的走過去。

到了祖廟時,在窗子的東邊,門戶的西邊之間,為死者擺設(shè)席位;在西墻下設(shè)酒;在西面的房里擺干肉、肉醬等,在東邊的屋檐下放盟洗的器皿。而南北兩面得廟堂的深遠。

有司皆先入,如朝位;祝導(dǎo)奉衣服者乃入,君從奉衣服者入門左,在位者皆辟也;奉衣服者升堂皆反位,君從升,奠衣服於席上,祝奠幣於凡東;君北向,祝在左;贊者盥升,適房薦脯醢,君盥酌奠于薦西,反位,君及祝再拜興;祝聲三曰:'孝嗣侯某,敢用嘉幣,告于皇考某侯。今月吉日可以徙于新廟;敢告。'再拜。

【譯文】

有職位的人先進去,照上朝順序排立:太祝引導(dǎo)奉衣服的人進去,國君隨著奉衣服的進入門的西邊,在位的人都要避位;奉衣服的人升入廟堂,然后返回到他們的位置上,國君隨后面升入,把衣服放在席上,太祝把祭祀的錢幣放置在進門的右邊;國君面朝北方,太祝在他的左邊;佐助的執(zhí)事者盥洗以后上來,到西面的房中,進上干肉、肉醬,國君盥洗、酌酒,放置在干肉、肉醬的西面,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國君和太祝拜了兩拜,起來;太祝官發(fā)出三聲警神的“噫哼”聲,說:“孝嗣候某某,敢用嘉幣,告于皇考某某候。今月吉日可以遷入祖廟?!卑萘藘砂荨?/span>

君就東廂西面,祝就西廂東面,在位者皆反走辟,如食閒。

擯者舉手曰:'諸反位。'君反位,祝從在左,卿大夫及眾有司,諸在位者皆反位。祝聲三曰:'孝嗣侯某,絜為而明薦之享。'君及祝再拜;君反位,祝徹,反位。

擯者曰:'遷廟事畢,請就燕。'君出廟門,卿大夫,有司、執(zhí)事者皆出廟門。告事畢,乃曰:'擇日而祭焉。'

【譯文】

國君上東面的墻外的央室的西邊,太祝上西面的墻外的央室的東面,在位者都返到堂下的東西壁,隔了一會兒。

佐贊的人舉手說:“各人返回原位。”國君返回原位,太祝跟在左邊,卿大夫及有職位的人,各在位者都返回原位。太祝官發(fā)出三聲警神的“噫哼”聲,說:“孝嗣候某某,以圭玉薦獻于神明而尚饗。”國君和太祝拜了兩拜;國君回到東廂西面,太祝把祭祀的錢幣收起來,然后回到西廂的東面。

佐贊的人說:“遷入新廟的禮事完成,請國君就燕寢?!眹鰪R門,卿大夫、有職位的人、辦事的人都出廟門。報告祭祀的所有禮事完畢,國君說:“諾?!庇谑钦f:“擇定吉日行祭禮?!?/span>

【大戴禮記諸侯釁廟第七十三】

成廟釁之以羊,君玄服立於寢門內(nèi),南向。祝、宗人、宰夫、雍人皆玄服。

宗人曰:'請令以釁某廟。'君曰:'諾。'遂入。雍人拭羊,乃行入廟門,碑南,北面東上。雍人舉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面,刲羊,血流于前,乃降。

【譯文】

新廟落成時,用羊血來祀神,國君必須穿戴玄色的禮服,站立在內(nèi)朝里,面朝南方。讀贊辭的太祝,接神的宗人官、廚子和專掌割切的師傅,也都得穿戴和國君一樣的玄服。

宗人說:“請下令以血祭祭祀某某廟?!眹饝?yīng)一聲:“諾?!本妥哌M內(nèi)朝。專掌割切的師傅,把羊指試干凈,(據(jù)《小戴記雜記》,還得“宗人視之”即再讓宗人檢視一遍。)才走進廟門,站在拴牲口的石椿子的南面,這樣面朝北的站在東首。專掌割切的師傅,雙手舉起羊來,爬上屋頂,走到屋脊的中,臉朝向南方,然后宰羊,讓羊血滴下屋檐,才從屋頂下來。

門以雞,有司當門北面,雍人割雞屋下當門,郟室,割雞於室中,有司亦北面也。

既事,宗人告事畢,皆退。反命于君,君寢門中南向。宗人曰:'釁某廟事畢。'君曰:'諾。'宗人請就燕,君揖之,乃退。

【譯文】

至于“絆”廟門及東西堂的邦室,都得用雞血。先祭廟門而后祭東西堂的卻室。先在屋下拔掉雞的耳邊毛,然后宰雞。把雞血涂在廟門上,和東西堂的卻室當中?!敖O”郟室、祝、宗人、宰夫都得對著卻室站好,“釁”廟門時,祝、宗人、宰夫就要臉朝北對著廟門。

完事以后,接神的宗人報告禮事完畢,大家退下。才把“釁”廟的事回報給國君,這時國君在內(nèi)朝的門中,面朝南方。接神的宗人說:“以血祭祭祀某某廟的禮事,已經(jīng)完畢?!眹卮鹨宦暎骸爸Z。”接神的宗人請國君就于燕寢,國君對他作了一揖,退下。

【大戴禮記小辨第七十四】

公曰:'寡人欲學(xué)小辨,以觀於政,其可乎?'子曰:'否,不可。社稷之主愛日,日不可得,學(xué)不可以辨。是故昔者先王學(xué)齊大道,以觀於政。天子學(xué)樂辨風(fēng),制禮以行政;諸侯學(xué)禮辨官政以行事,以尊天子;大夫?qū)W德別義,矜行以事君;士學(xué)順,辨言以遂志;庶人聽長辨禁,農(nóng)以力行。如此,猶恐不濟,奈何其小辨乎?'

【譯文】

哀公說:“我想要學(xué)習(xí)小辨給,用這種方法來檢查國政,這樣行嗎?”孔子說:“不,不行。主持國家的君王應(yīng)當愛惜時間;時間是一去不再來的,不可以學(xué)習(xí)小辨給。所以以前的君王都是學(xué)習(xí)躋身于大道,來檢查政事的。天子學(xué)習(xí)音樂用來辨別各地的風(fēng)俗,制定禮制來推行政令;諸侯學(xué)習(xí)禮制、劃分職務(wù)和政務(wù)來推行事宜,來敬輔天子;大夫?qū)W習(xí)修養(yǎng)品格、辨別義理,謹慎的為國君服務(wù);士人學(xué)習(xí)敬順,分析言辭來達成志愿;一般平民順從長上、辨別刑法禁令,致力于稼穡。即使這樣,還耽心做不好,怎么可以學(xué)習(xí)小辨呢?”

公曰:'不辨則何以為政?'子曰:'辨而不小。夫小辨破言,小言破義,小義破道,道小不通,通道必簡。是故、循弦以觀於樂,足以辨風(fēng)矣;爾雅以觀於古,足以辨言矣。傳言以象,反舌皆至,可謂簡矣。夫道不簡則不行,不行則不樂。夫弈十稘之變,由九不可既也,而況天下之言乎?'曰:'微子之言,吾壹樂辨言。'子曰:'辨言之樂,不若治政之樂;辨言之樂不下席;治政之樂皇於四海。夫政善則民說,民說則歸之如流水,親之如父母;諸侯初入而后臣之,安用辨言?'

【譯文】

哀公說:“不懂辨別又如何從政呢?”孔子說:“要能辨別,但不是小辨給。因為小辨給會損害言辭,瑣碎的言辭會損害義理,瑣碎的義理又會損害道理,而瑣碎的道理是不通達的——通達的道理必定是簡單的。所以撫摩琴弦來審察音樂,就夠辨別風(fēng)俗了;以現(xiàn)代語來審察古語,就足以辨別言辭了;憑譯官來翻譯,說各種不同語言的人都來了,這道理可說簡單極了。要是道理不簡約就行不通了,行不通就不愉快。連弈棋,十著棋以后的種種變化,還不能夠算盡,何況是天下的言語呢?”哀公說:“要不是你這席話,我會一心一意去學(xué)辨析語言了?!笨鬃诱f:“辨析語言的樂趣,是不如治理政事的樂趣的;辨析言語的樂趣,只不過局限在室內(nèi)的小范圍里,治理政事的樂趣是到全天下的。只要政治清明,人們就喜悅;人們就像水向低處流一般的歸附過來,像對父母般的親愛他們的君王;諸候也會先歸向而后臣服的,何必從辨析語言下工夫呢?”

公曰:'然則吾何學(xué)而可?'子曰:'行禮樂而力忠信,君其習(xí)可乎?'公曰:'多與我言忠信而不可以入患。'子曰:'毋乃既不明忠信之備,而口倦其君則不可,而有明忠信之備,而又能行之,則可立待也。君朝而行忠信,百官承事,忠滿於中而發(fā)於外,刑於民而放於四海,天下其孰能患之?'公曰:'請學(xué)忠信之備。'子曰:'唯社稷之主實知忠信。若丘也,綴學(xué)之徒,安知忠信?'

【譯文】

哀公說:“那么我該學(xué)什么呢?”孔子說:“推行禮樂而致力于忠信,您就學(xué)這些可以嗎?”哀公說:“那就請跟我多說點忠信而不致陷入禍患的道理吧!”孔子說:“怕是既不能透徹的明白忠信的道理,只是嘴里亂說,心里并不領(lǐng)會,這不行;要是能透徹明白忠信的道理,又能切實去做,那么這道理立刻就能充實起來的。你在朝廷里本著忠信去做,百官依你的命令行事,內(nèi)心全是忠誠,而表現(xiàn)在外;被百姓所效法,而善及到四海之內(nèi),這樣,天下還有誰會構(gòu)成禍患呢?”哀公說:“請讓我向您學(xué)習(xí)原原本本的忠信的道理吧。”夫子說:“只有主持國家的君王才真正懂得忠信的道理,像我,不過是個拉雜學(xué)習(xí)的人,怎能知道忠信的道理呢?”

公曰:'非吾子問之而焉也?'子三辭,將對。公曰:'彊避!'子曰:'彊侍。丘聞:大道不隱。丘言之君,發(fā)之於朝,行之於國,一國之人莫不知,何一之彊辟?丘聞之:忠有九知──知忠必知中,知中必知恕,知恕必知外,知外必知德,知德必知政,知政必知官,知官必知事,知事必知患,知患必知備。若動而無備,患而弗知,死亡而弗知,安與知忠信?內(nèi)思畢心曰知中,中以應(yīng)實曰知恕,內(nèi)恕外度曰知外,外內(nèi)參意曰知德,德以柔政曰知政,正義辨方曰知官,官治物則曰知事,事戒不虞曰知備,毋患曰樂,樂義曰終。'

【譯文】

哀公說:“我不問你,問誰呢?”孔子謙讓了三次,正要回答。哀公說:“強、你回避一下!”夫子說:“強還是留在這兒好。我聽說,大道理是公開的。我向你講過后,就在朝廷表現(xiàn)出來,然后推行到全國,全國的人沒有不知道的,為什么獨獨要強一個人回避呢?我聽說,要知道忠的道理,有九句話:知道竭誠盡忠,就必定了解自己的內(nèi)心;了解自己的內(nèi)心,就必定明白將心比心;明白將心比心,就必定知道外界的事物;知道外界的事物,就必定知道外得于物而內(nèi)得于心;知道外得于物而內(nèi)得于心,就必定知道政治的道理;知道政治的道理,就必定知道公務(wù)官員的職責(zé),知道公務(wù)官員的職責(zé),就必定知道公共的事務(wù),知道公共的事務(wù),就必定知道禍患發(fā)生的原因,知道禍患發(fā)生的原因,就必定知道如何去防備。如果行動時而沒有防備,禍患發(fā)生也不知道,死亡臨頭也不知道,怎么能知道忠信的道理呢?盡心去想就會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內(nèi)心以誠相帶,就會知道將心比心;內(nèi)心能將心比心外能替別人設(shè)想,就會知道外界的事物;溝通外物和內(nèi)心,就會知道外得于物而內(nèi)得于心的德行,以這種德行來從政治,就會知道政治的道理;能端正名義使官有常道,就會知道公務(wù)員的職責(zé);能使官職有規(guī)矩,事物都依常法,就會知道公共的事務(wù);凡事都提防意外發(fā)生,知道防備;沒有禍患就會安樂;樂于道義,就會有美好的成果?!?/span>

【大戴禮記用兵第七十五】

公曰:'用兵者,其由不祥乎?'

子曰:'胡為其不祥也?圣人之用兵也,以禁殘止暴於天下也;及后世貪者之用兵也,以刈百姓,危國家也。'

公曰:'古之戎兵,何世安起?'子曰:'傷害之生久矣,與民皆生。'

【譯文】

哀公說:“使用武力,那似乎是件不好的事嗎?”

孔子說:“為什么使用武力不是好事?圣人使用武力,是用來禁止天下殘殺暴虐的事情的;到后代貪欲的人使用武力,就用來殘殺百姓,危害國家了?!?/span>

哀公說:“古人使用武力,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孔子說:“傷害的事發(fā)生得很早,有人類,就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了?!?/span>

公曰:'蚩尤作兵與?'子曰:'否!蚩尤庶人之貪者也,及利無義,不顧厥親,以喪厥身。蚩尤惛欲而無厭者也,何器之能作?蜂蠆挾螫而生見害而校以衛(wèi)厥身者也。人生有喜怒,故兵之作,與民皆生,圣人利用而弭之亂,人與之喪厥身。

【譯文】

哀公說:“蚩尤是發(fā)明兵器的人嗎?”孔子說:“不是!蚩尤不過是普通人中有貪心的人罷了。遇到利就不顧道義,不顧念他的親長,以致喪命。蚩尤不過是個迷戀貪欲而不知滿足的人,能發(fā)明什么兵器呢?蜂、蝎一類的毒蟲都帶著行毒的本能而生,受到禍害就行毒報復(fù),來保護它們的性命。人類生來就有喜怒的感情,(怒就有戰(zhàn)斗),所以兵器的發(fā)明,是一有人類就有的事。圣人把它用到好的地方來防止禍亂的發(fā)生,普通人發(fā)展它卻送了自己的命。

詩云:'魚在在藻,厥志在餌。鮮民之生矣,不如死之久矣。校德不塞,嗣武孫子。'

圣人愛百姓而憂海內(nèi),及后世之人,思其德,必稱其人,故今之道堯舜禹湯文武者猶依然,至今若存。夫民思其德,必稱其人,朝夕祝之,升聞皇天,上神歆焉,故永其世而豐其年也。

【譯文】

詩說:'魚在水草里悠然自得,卻偏偏要去追求那包藏釣鈞的誘餌?!终f:'那些生活在戰(zhàn)禍里的百姓,還不如早些死掉來得痛快些。只知道逞兵違反德教,不知道用來止亂,還將武事傳給子子孫孫?!?/span>

圣人愛護百姓而心憂天下,到后代人想起他們的德澤,就贊美他們的為人;所以現(xiàn)代稱道堯舜禹湯文武的人,和從前的人一般,就好像他們還活在現(xiàn)代。凡是人民想念他們的恩德必定也贊美他們的為人,早晚都為他們祈福,祈求的聲音升到皇天,天神很欣喜,所以使他們的世代長久而使他們的年成豐收啊。

夏桀商紂羸暴於天下,暴極不辜,殺戮無罪,不祥于天,粒食之民,布散厥親,疏遠國老,幼色是與,而暴慢是親,讒貸處穀,法言法行處辟。殀替天道,逆亂四時,禮樂不行,而幼風(fēng)是御。歷失制,攝提失方,鄒大無紀。不告朔於諸侯,玉瑞不行、諸侯力政,不朝於天子,六蠻四夷交伐於中國。

【譯文】

到了夏桀商紂,對天下人兇殘;虐待殺戮無罪的人,連對上天都不懷好意,百姓們不能安居而和親人離散;疏遠有經(jīng)驗的老成人,接近年輕獻媚的人,和暴虐輕慢的人親密,邪惡的人處在祿位,正言正行的人反而被治罪;歪曲廢棄了天道,擾亂了四時的節(jié)序;禮樂都廢止了,只喜歡聽靡靡之音;歷法失了制度,以致攝提星所指的方位和歷法不符,而什么時候是正月也沒有固定的順序;不能將歷法頒給諸侯,也不能頒布主給諸侯以確定他們的爵位;諸侯之間各自以力相爭,不再朝貌;四周的野蠻部落都紛紛侵犯中國。

於是降之災(zāi);水旱臻焉,霜雪大滿,甘露不降,百草〈歹焉〉黃,五穀不升,民多夭疾,六畜饣卒胔,此太上之不論不議也。殀傷厥身,失墜天下,夫天下之報殃於無德者也,必與其民。'

公懼焉,曰:'在民上者,可以無懼乎哉?'

【譯文】

在這種情形下,上天就降下了災(zāi)害:水災(zāi)、早災(zāi)都來了,霜雪下得過了頭,甘露又不降;百草枯黃,五谷都沒收成,人民多天折疾病,六畜也病倒長瘤,這些是上古時代的人提都沒有提到的事。而暴君本身也受到傷害,喪失了他們的天下。天下給予這些無德暴君的報應(yīng),必定是依照他的民意的。

哀公受驚變色說:“在人民之上當君主的人,能夠不警惕嗎?”

【大戴禮記少閒第七十六】

公曰:'今日少閒,我請言情於子。'子愀焉變色,遷席而辭曰:'君不可以言情於臣,臣請言情於君,君則不可。'

公曰:'師之而不言情焉?其私不同。'子曰:'否,臣事君而不言情於君則不臣,君而不言情於臣則不君。有臣而不臣猶可,有君而不君,民無所錯手足。'

【譯文】

哀公說:“今天稍微閑一些,我想向你說說我的心情?!笨鬃涌峙陋q豫的,離開他的坐席而表示不敢當:“君主不可以向臣子訴說心情,臣子倒想向君主訴說心情呢!君主卻不可以這么做?!?/span>

哀公說:“對老師也不能說自己的心情嗎?這和君臣之間一般私人談話畢竟不同啊?!笨鬃诱f:“不,臣子事奉君主而不向君主表白他的心情,就不成為臣子;君主也向臣子表白心情,就不成為君主。有的臣子不像臣子,還過得去;做君主不像君主,百姓就是舉手投足,也不知該怎么辦了?!?/span>

公曰:'君度其上下咸通之,權(quán)其輕重居之;準民之色,目既見之;鼓民之聲,耳既聞之;動民之德,心既和之;通民之欲,兼而壹之;愛民親賢而教不能,民庶說乎?'

子曰:'說則說矣,可以為家,不可以為國。'公曰:'可以為家,胡為不可以為國?國之民、家之民也。'

【譯文】

哀公說:“做君主的區(qū)別尊卑,使上下都能互相通達;權(quán)衡事物或刑罰的輕重,使臣子處于應(yīng)處的地位;觀察百姓的生活,眼睛已經(jīng)看到;鼓勵人們說話,耳朵已經(jīng)聽到了;發(fā)揚人們的德性,心意已協(xié)和了。溝通人們的愿望,把它們歸納起來;愛護百姓,親近賢人,而幫助那些無能的人,百姓也許會喜悅吧?”

孔子說:“喜悅是會的,只是可以用來治理大夫的家,而不能用來治理諸侯的國。”哀公說:“可以用來治家,為什么不能用來治國呢?諸侯國的人,也就是大夫家的人啊?!?/span>

子曰:'國之民誠家之民也;然其名異,不可同也。同名同食曰同等。唯不同等,民以知極。故天子昭有神於天地之間,以示威於天下也;諸侯修禮於封內(nèi),以事天子;大夫修官守職,以事其君;士修四衛(wèi),執(zhí)技論力,以聽乎大夫;庶人仰視天文,俯視地理,力時使,以聽乎父母。此唯不同等,民以可治也。'

【譯文】

孔子說:“諸候國的人當然也就是大夫家的人。但是諸侯和大夫的地位名聲不同,就不可混為一談。名位、食祿相同,才是同等。由于不同等,人們知道怎么做才適當。所以天子祭祀天地間的神祗,讓天下人懂得天子的威嚴;諸候在他封土之內(nèi)修明禮儀,來事奉天子;大夫治理他們主管的政事,格守職分,來事奉他們的國君;士要做好保衛(wèi)四境的事,維持他們的技藝比賽的能力,來聽大夫的指示;百姓觀看天象的變化,和地理所適合的,盡力做各季節(jié)中該做的事來聽從父母的吩咐。這樣,正因為有各種不同的等級,所以人們可以治理。”

公曰:'善哉!上與下不同乎?'子曰:'將以時同、時不同;上謂之閑,下謂之多疾。君時同於民,布政也;民時同於君,服聽也;上下相報,而終於施。大猶已成,發(fā)其小者;遠猶已成,發(fā)其近者;將行重器,先其輕者。先清而后濁者,天地也。天政曰正,地政曰生,人政曰辨。茍本正則華英必得其節(jié)以秀孚矣,此官民之道也。'

【譯文】

哀公說:“好??!君和臣有不同嗎?”孔子說:“有時候相同,有時候不相同。就像君上訂些規(guī)則來預(yù)防禍患,臣下卻以為太麻煩。君有時和民相同,就像君主施政時,必以民為主體;民有時和君相同,就像臣民體會君主的用心而服從政令。上下是相對的,但其極致是只求施予而不問報答的。偉大計劃的完成,是先從小的地方著手的;長遠計劃的完成,是先從近的地方著手的;要送貴重的禮物,是先從輕微的禮物送起的。天的生成,是先清而后濁的。上天的職責(zé)是定下原則,土地的職責(zé)是生成萬物,人類的職責(zé)是辨別事物。要是根本正確,那么花朵必定能按時節(jié)而生長的,這就是管理人們的道理了?!?/span>

公曰:'善哉!請少復(fù)進焉。'子曰:'昔堯取人以狀,舜取人以色,禹取人以言,湯取人以聲,文王取人以度,此四代五王之取人以治天下如此'

公曰:'嘻!善之不同也。'子曰:'何謂其不同也?'公曰:'同乎?'子曰:'同。'公曰:'人狀可知乎?'子曰:'不可知也。'

【譯文】

哀公說:“好?。≌垶槲易鬟M一步的說明?!笨鬃诱f:“從前堯憑面貌來選擇人才,舜憑表情來選擇人才,禹王憑言語來選擇人才,湯王憑聽音來選擇人才,文王憑器度來選擇人才,這是四代五王選擇人才來治理天下的方法?!?/span>

哀公說:“啊呀!五王取人的好處這么的不同!”孔子說:“怎么說不同呢?”哀公說:“相同嗎?”孔子說:“相同(他們都是體察其內(nèi)心的)?!卑Чf:“從人的外貌可以了解他們嗎?”孔子說:“不能知道。”

公曰:'五王取人,各有以舉之,胡為人之不可知也?'子曰:'五王取人,比而視,相而望。五王取人各以己焉,是以同狀。'

公曰:'以子相人何如?'子曰:'否,丘則不能五王取人。丘也傳聞之以委於君,丘則否能,亦又不能。'

【譯文】

哀公說:“五王選拔人才,都各有所舉薦,還有什么人是不可知的呢?”孔子說:“五王選拔人才,都是先與他們親近再來觀察,仔細衡量再加察望。五王選拔人才,都各以他們自己認為的善為標準,所以選拔的都是同樣的善良的人?!?/span>

哀公說:“您來相人怎么樣呢?”孔子說:“不行,我不能像五王一樣的選拔人才,我不過是傳達我所知的道理供您參考而已,我自己不能看人,也不能像五王一樣以自己為標準來考察別人?!?/span>

公曰:'我聞子之言始蒙矣。'子曰:'由君居之,成於純,胡為其蒙也?雖古之治天下者,豈生於異州哉?'

昔虞舜以天德嗣堯,布功散德制禮。朔方幽都來服;南撫交趾,出入日月,莫不率俾,西王母來獻其白琯。粒食之民昭然明視,民明教,通于四海,海外肅慎北發(fā)渠搜氐羌來服。

【譯文】

哀公說:“我聽您的話,開始有點糊涂了。”孔子說:“由您(做君主的)處在選擇賢良的地位,只要專心自會成功,怎會弄得糊涂呢?就是古代治理天下的人,難道他們是生在別的世界嗎?”

“從前虞舜以他天賦純良的品德繼承堯的地位,施展天功,發(fā)揚九德,制定五禮,遠在北方的幽都也來歸順;又安撫南方的交趾,東西一直到日出月入的地方,沒有不遵循聽命,連西王母也來獻上白玉的管子。百姓對事理都看得明白,人們都發(fā)揚圣人的教化,流傳到四方荒遠的地區(qū),連四荒之外的肅慎、北發(fā)、渠搜、氐、羌都來歸順。

舜崩,有禹代興,禹卒受命,乃遷邑姚姓于陳。作物配天,修使來力。民明教,通于四海,海之外,肅慎、北發(fā)、渠搜、氐、羌來服。

禹崩,十有七世,乃有末孫桀即位。桀不率先王之明德,乃荒耽于酒,淫泆于樂,德昏政亂,作宮室高臺汙池,土察,以民為虐,粒食之民惛焉幾亡。

【譯文】

舜帝逝世,又有大禹接著興起,禹終于接受天命,就把舜的后嗣一姓姚的一遷到陳邑。創(chuàng)造了一些合于天意的事物,修明文德,努力建設(shè)。人們都能發(fā)揚禹的教化,流傳到四方荒遠的地方,連四荒之外的肅慎北發(fā)渠搜氏羌都來歸順。

大禹去世,傳了十七代,有末代王孫桀繼承王位。桀不遵循先王的光明德性。反而沉迷于酒,放縱于靡靡之樂,德性昏迷、政治紊亂,還興建太多宮室,筑了高臺,挖了酒池,虐待人們,把他們看得一文不值。百姓都迷亂得幾乎不能生存。

乃有商履代興。商履循禮法,以觀天子,天子不說,則嫌於死。成湯卒受天命,不忍天下粒食之民刈戮,不得以疾死,故乃放移夏桀,散亡其佐。乃遷姒姓于杞。發(fā)厥明德,順民天心嗇地,作物配天,制典慈民。咸合諸侯,作八政,命於總章。服禹功以脩舜緒,為副于天。粒食之民昭然明視,民明教,通于四海,海之外肅慎、北發(fā)、渠搜、氐、羌來服。

【譯文】

于是有商履接著興起,商履遵循禮節(jié)法制,做給夏桀看,夏桀不高興,還幾乎送掉性命。成湯最后接受上天給予他的使命,不忍心天下的百姓不斷受到殺戮,不能因病而死,所以就把夏桀放逐了,而且把輔佐夏桀的大臣也一起造散放逐,把姓蟻的子孫都到杞去。他發(fā)揚那光明的德性,順從天意,努力耕作,創(chuàng)造許多合乎天意的事物,制定一些法制來愛護人民。把諸候團結(jié)起來,創(chuàng)造了八種政治制度,自己在西向的堂屋下達命令。重現(xiàn)大禹的功績。重修帝舜的事業(yè),來幫助天道的張揚。天下的百姓對這些看得清清楚楚,人們都發(fā)揚湯的教化,傳播到四方荒遠的地區(qū),連遠在四荒之外的肅慎、北發(fā)、渠搜、氐、羌都來歸順。

成湯卒崩,殷德小破,二十有二世,乃有武丁即位。開先祖之府,取其明法,以為君臣上下之節(jié),殷民更服,近者說,遠者至,粒食之民昭然明視。

武丁卒崩,殷德大破,九世,乃有末孫紂即位。紂不率先王之明德,乃上祖夏桀行,荒耽於酒,淫泆於樂,德昏政亂,作宮室高臺汙池,土察,以為民虐,粒食之民忽然幾亡。

【譯文】

成湯逝世,般代的德教稍微破損了一點,傳了二十二世,又有高宗武丁即位,高宗打開成湯的檔案,拿出湯王那完善的法制,作為君臣上下的準則,般代的人民就更加順服了,以至教化所及的人都覺得愉悅,而遠方的人也都紛紛歸向,天下的人民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武丁逝世,般代的德教受到嚴重的破壞,又傳了九代,于是有末代子孫紂王即位。紂王不遵循湯王武丁的光明的德性,反而去效法古時夏桀的行為;沉迷酒車,德性昏述,政治紊亂,還興建許多宮室,筑了高臺,據(jù)了酒池,把百姓當作糞土草養(yǎng)一般不在意。天下百姓,一下子變得活不下去了。

乃有周昌霸,諸侯佐之。紂不說諸侯之聽於周昌,乃退伐崇許魏,以客事天子。文王卒受天命,作物配天,制無用,行三明,親親尚賢。民明教,通于四海,海之外肅慎、北發(fā)、渠搜、氐、羌來服。

君其志焉,或徯將至也。'

公曰:'大哉,子之教我政也;列五王之德,煩煩如繁諸乎!'

【譯文】

于是有周昌起來領(lǐng)導(dǎo)諸候,許多諸候都幫助他。紂王不喜歡諸侯服從周昌,周昌就退討伐無道的崇候和許魏,仍然恭敬的服事天子。文王畢竟還是接受了上天賦予他的使命,創(chuàng)立了一些配合天意的事,禁止一些奢侈浪費的器物,祀奉天上垂象的目月星,接近親族、尊敬賢人。百姓都發(fā)揚文王的教化,流通到四方荒遠的地區(qū),連四荒之外的肅慎、北發(fā)、渠搜、氏、羌都來歸順。

只要您立定志向,以前五位圣王政治的實現(xiàn),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哀公說:“偉大!您教我的這些政治道理;列述古代五位圣王的德教,頭緒多得像蠶絲的端緒一般!”

子曰:'君無譽臣,臣之言未盡,請盡臣之言,君如財之。'曰:'於此有功匠焉、有利器焉、有措扶焉,以時令其藏必周密。發(fā)如用之,可以知古,可以察今;可以事親,可以事君;可用于生,又用之死。吉兇并興,禍福相生,卒反生福,大德配天。'

【譯文】

孔子說:“請您先別稱贊我,我的話還沒說完,等我說完之后,您在裁斷吧?!庇终f道:“現(xiàn)在,有很工巧的匠人,很精細的工具,有很得力的幫手,把握時機,好好隱藏著一必定要藏得很周密。到了發(fā)動起來運用它,那么可以知道往古,察見當今;可以用來事奉親長,又可以用來奉君主;可用于服務(wù)生人,又可用于紀念死者。吉兇是相對而發(fā)生的,禍福也是循環(huán)相生的,能夠終于反禍為福,就要靠那合于天意的大德了?!?/span>

公愀然其色曰:'難立哉!'子曰:'臣愿君之立知如以觀聞也;時天之氣,用地之財,以生殺於民,民之死不可以教。'

公曰:'我行之,其可乎?'子曰:'唯此在君。君曰足,臣恐其不足;君曰不足,臣則曰足。舉其前必舉其后,舉其左必舉其右。君既教矣,安能無善。'

【譯文】

哀公的表情變得很凝重的說:“真難辦啊!”孔子說:“我希望您能確立您的知識,而以此作為標準來觀察聽聞外界的事物,把握天氣的變化,利用土地的生產(chǎn),來教育人們或誅殺一那些被誅殺的人,是無法教化的人?!?/span>

哀公說:“我照這樣做,行嗎?”孔子說:“只有您才能這么做。您如果認為足夠了,我卻還耽心有不足夠的地方;您如果認為不足夠,我卻要鼓勵您已經(jīng)足夠了。當您任用了前面的人,可是也別忘了后面;當您任用了左邊的人,也別忘了右邊。您既然教化了他們,那會還有不善的人呢?”

公吁焉其色曰:'大哉,子之教我制也。政之豐也,如木之成也。'

子曰:'君知未成,言未盡也。凡草木根鞁傷則枝葉必偏枯,偏枯是為不實。穀亦如之,上失政、大及小人畜穀。'

公曰:'所謂失政者,若夏商之謂乎?'子曰:'否,若夏商者,天奪之魄,不生德焉。'

【譯文】

哀公換了口氣很嚴肅的說:“偉大??!您教了我這些法制。政治的興盛,正如樹木的成長,不是一下子就可以長成的啊?!?/span>

孔子說:“您知道的還不全,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凡草木的根本受到傷害,那么枝葉必定都枯萎,枝葉都枯萎了就不會結(jié)果。為政的道理也是一樣,君上的政治不上正道,那么就會影響到小老百姓和牲畜谷物了。”

哀公說:“您所說的政治不入正道,就是像夏桀商紂那樣子嗎?”孔子說:“不是,像夏桀商紂的樣子,根本就是上天奪走他們的魂魄,連一點德性都談不上?!?/span>

公曰:'然則何以謂失政?'子曰:'所謂失政者:疆蔞未虧,人民未變,鬼神未亡,水土未絪;糟者猶糟,實者猶實,玉者猶玉,血者猶血,酒者猶酒。優(yōu)以繼愖,政出自家門,此之謂失政也。非天是反,人自反。臣故曰君無言情於臣,君無假人器,君無假人名。'公曰:'善哉!'

【譯文】

哀公說:“那么怎樣才是政治不入正道呢?”孔子說:“所謂政治不入正道:是指國家的領(lǐng)土完整,人民仍然愛國,祖先的宗廟還在,水土還沒有涸塞;而糟還是糟,實還是實,玉還是玉,血還是血,酒還是酒(還不致混亂得酒糟不分,玉石無別)。只是君主優(yōu)游而且樂此不疲,政令由大夫來下達,這才叫做失政。這不是天意反常,而是自己反常而已。所以我說:君主不可以向臣子抒發(fā)他的情緒,君主不要將權(quán)勢落在別人手里,不要將威望落在別人身上?!卑Чf:“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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